「天靈四通,月靈為封,聽我號令,予我止動,停停停!」
張曉天念完口訣的瞬間就感覺到掌心一涼。
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掌心對著刀魚距離五六米遠,而此時二者距離之間巴掌大的水面,已經停止了流動。
周圍的水流繞行而過,在兩端變得湍急起來。
在水面停止流動的一瞬間,那尾巴活蹦亂跳的刀魚,弓身飄浮在水中。
而在刀魚被冰封的瞬間,河面瞬間恢復如常。
給人一種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錯覺。
「這也太神了吧。」
張曉天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試驗就如此成功。
只是可能距離太遠了,他感覺腦子像是被人重重的撞擊了一下,鼻子發酸、眼冒金星。
「估計是把整個魚塘水流截斷,用力過猛,把精力抽空了。」
張曉天像是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緩了五分鐘後,決定再來一遍。
他這次直接站了起來對著水面下的刀魚催動口訣。
「天靈四通,月靈為封……停停停。」
被他選中的刀魚正準備往水面上竄,剛露出頭就被冰封。
魚身著浮在水面上,半露著腦袋,呈現出一副違背常理的畫面。
「哈哈,我的猜測果然是對的,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空虛的感覺。」
「不僅如此,我似乎還掌握到了冰封的時間。」
他催動口訣的同時,掌心逆時間轉一圈,大概也就是維持冰封五分鐘的時間。
為了驗證自己的感覺對不對,他靜靜的蹲在木船上,等著五分鐘以後,這個露出頭的刀魚解封。
盯了兩分鐘後,他突然想起剛才接的那個電話。
其實他平時也總接到一些騷擾電話,可此時突然想起來,卻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以前他不相信自己的預感,可在經歷了許多事以後,他覺得自己的預感不是空穴來風。
出事了。
張曉天掏出手機就看到上面有一堆的未接來電,全是剛才那個號碼打過來的。
不止如此,這個號碼還給他發了十七條簡訊。
就在他查看簡訊的瞬間,收件箱裡又增加了一條。
他點開。
是一條彩信。
看到裡面的內容,他的瞳孔猛的一縮,直接站了起來。
嘩啦。
網子掉入水中,木船劇烈的晃動起來。
張曉天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機上的字。
「張曉天,你的女人在我手裡,要想讓她活命的話,就帶著王老到西郊廢棄的冰凍廠來找我,咱們了結一下以前的恩怨。」
「這次我帶了許多人,要是誰敢靠近冰凍廠一里之內,我就直接崩了上官若若。」
「你大可以拿上官若若的命來賭一賭,我說的是真是假。」
照片是蔡俊和上官若若的合照。
蔡俊臉上帶著瘋狂的獰笑,而上官若若被綁在一個鐵鏽斑駁的破椅上,額頭還被燙起了一個血泡,正處在昏迷狀態中。
在二人的背後不遠處,兩個黑衣大漢手持長槍正在放哨。
依稀還能夠看出一個黑色殘影,證明拍照地點確實有很多人。
這不是什麼惡作劇,而是真正的綁架!
張曉天翻開之前的簡訊,發現都是蔡俊咒罵他和上官若若以及王老的話。
指責他們狼狽為奸,害他斷了手,還被趕出蔡家,沒有了立足之地。
這一次要讓他們磕頭道歉。
其中有些言辭讓人不忍直視,但為了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張曉天還是壓著怒火看完了。
似乎是蔡俊誤以為他現在的慘狀是因為上官若若向王老告狀,導致天瑞集團向蔡家施壓而造成的。
所以才綁架了上官若若,讓他去找王老。
畢竟王老可是前國師,哪怕是蔡家,想要直接對王老下手都難如登天。
「看來蔡俊這是掌握了我和王老關係不錯的情報,他特意挾若若來命令我。」
他回撥了電話。
可是對方沒有接聽,只發來了一條簡訊。
「既然你不接我的電話,那我也不必接你的電話。」
「太陽落山之前,如果我看不到你帶王老來冰凍廠,那麼上官若若的腦袋就會送到你家門口。」
「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所以我不怕跟你動真格的。」
蔡俊的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了他的決然。
張曉天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
和一個講條件有所求的綁匪溝通並不難,無論對方是要人還是要錢,大家都好商量。
可是蔡俊這擺明就是要命。
而且要的不光是上官若若的一條命,還有他。
更其還連帶著王老。
蔡俊這是想一石三鳥將他們一網打盡。
「蔡俊這麼做就不怕連累整個蔡家?」
他正說著,就見手機屏幕一閃。
「不好!」
張曉天重啟手機再點進收件箱和通訊錄。
發現剛才那些信息和照片、以及來電記錄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撲稜稜……
刀魚的腦袋和身體全部猛地竄出水面一米多高,濺起半米多高的水花打在張曉天的身上,把他澆了一個透心涼。
「這個蔡俊是打算捨棄自己的性命來成全蔡家?」
「或者,他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後果。」
這對綁架這種事來講,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雙方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張曉天沒有任何猶豫,找到王老的號碼,撥了過去。
「曉天兄弟,你好久沒有聯繫我了,怎麼樣,家裡的菜種完了嗎?」
「哪天抽空過來坐一坐,最近我在天瑞酒店的小柳那裡學會了一道雞樅菌炒肉,味道絕了。」
張曉天耐心的聽完王老的絮叨,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似乎由於他一直沒有說話,那頭王老察覺到了不對勁,好奇的問:「曉天兄弟,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事?」
「對,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請你幫忙。」
張曉天直接把蔡俊綁架了上官若若,並且對他提出的要求說了出來。
也沒落下他分析蔡俊的心理、和蔡俊是為了報復才設計的這起綁架案,如果前去會有怎樣的兇險。
一切的一切,他沒有任何隱瞞。
全部說了出來。
王老聽完之後,沉吟好半晌才開口:「也就是說我不去的話,若若這熊孩子就必死無疑?」
「對。」張曉天知道,雖然他這樣回答,有些道德綁架的意思,但這是事實。
要不是人命關天,蔡俊那裡不能溝通的話,他也不會驚動王老。
「那……曉天兄弟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王老又問。
張曉天盯著還在池裡彎曲著身體的刀魚,沉聲道:「對,我們一起去。」
「那還等什麼,我馬上讓人去安排……」
「不。」他打斷了王老的話:「不著急,我還要準備一下,另外,只有我們兩個人去就可以。」
手機那頭的王老沉默了片刻,嘆息一聲。
「好,我等你。」
他的話說完,那頭似乎有阻攔的聲音傳來。
「王老,辛苦你陪我跑一趟了。」張曉天在心裡暗道了一聲「抱歉」。
王老哈哈一笑:「沒什麼,這事不止是衝著你來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提。」
「暫時不用。」
張曉天說得非常有底氣,告訴王老稍後再聯繫,便掛斷了電話。
他並不著急這麼快就去和蔡俊見面。
蔡俊能夠把時間放得這麼寬鬆,八成是因為擔心他一時說服不了王老前去冰凍廠。
反正約定的期限在傍晚以前,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熟練一下剛掌握的法術。
在此之前,他又給蔡俊打了一個電話。
「張曉天怎麼樣,你請得動王老嗎?要不,我直接派人給王老送根手指或者割片耳朵?」
蔡俊的語氣既囂張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