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什麼。閱讀」
秦幼儀失口否認。
「若若……她應該只是在跟我開玩笑。」
她嗔了上官若若一眼。
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後,上官若若趴在秦幼儀的肩膀上促狹一笑。
「哥,看來你還不配讓幼儀姐……嗚嗚……」
秦幼儀一把捂住了上官若若的嘴,堵住了後面的話。
???
張曉天感覺自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們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秦幼儀過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熱度褪去,才對著張曉天開口:「張老闆,如果有困難我來解決。」
「沒什麼困難,你要是著急用的話,可以幫我找一些種子來。」
張曉天一點兒都沒有勉強的意思。
畢竟荒地變肥田,只要多撒兩遍榆樹枝就可以了。
而山上別的東西不多,野生的榆樹苗到處都是。
就是他晚上要再多爬幾次窗的問題。
秦幼儀沒能控制住喜悅的心情,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嬌笑道:「既然張老闆你答應了,那我就準備好種子,這兩天就給你送過來。」
「好了,你們繼續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擼起袖子,看了眼手上的手錶。
張曉天本來還在看她的笑臉,聽說她要走,有些驚訝:「你不留下來一起吃午飯嗎?」
「不吃了,我還要去參加一個宴席。」
秦幼儀也沒有說她要參加什麼性質的宴席。
但是張曉天看她焦慮的神色,知道應該是非常著急,也不便挽留。
臨走之前,他給秦幼儀的後備箱裡放了六塊醃肉、以及十斤裝的一壇娃娃頭酸菜。
秦幼儀看到娃娃頭酸菜,雙眼頓時放光,嘴角微微的上揚。
她心想:就憑這壇娃娃頭酸菜,也不枉費她花費了那麼大的心力才搞來菜種的渠道。
為了熟絡江南的這條人脈,她才要趕著去給賣菜種家的老太爺祝壽。
張曉天看到秦幼儀的笑容,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
他指著廚房說道:「我媽知道你喜歡吃這種娃娃頭酸菜,特意又醃了十多壇,你吃完了再過來拿。」
「替我謝謝阿姨。」
秦幼儀沒有久留,驅車離開。
張曉天直到目送著那輛白色寶馬在西邊的櫻桃林轉了彎,看不見了,他才收回目光,走進廚房裡。
目光灼灼的盯著正在偷吃雞爪的上官若若。
上官若若被人發現,觸電般的縮回手,嘿嘿一笑:「哥,你就別問了,我剛才和幼儀姐只是在開玩笑,沒有抹黑你的名聲。」
「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你很心虛?」
張曉天還是很看重自己在秦幼儀心裡的印象的。
剛才秦幼儀那一臉窘迫的表情,就說明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哥,我昨天晚上可能踹被子涼著肚子了,讓讓,我想先去趟衛生間。」
上官若若藉口遁走時,手裡還捏著熱氣騰騰的雞爪子。
她根本沒有往衛生間裡走,而是跑到堂屋裡陪著老媽看電視去了。
「真的是……」
張曉天看她這狡猾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看來我是沒有辦法知道她說的什麼了。」
只希望這個白撿來的妹妹,不要坑他這個親哥才行。
……
下午。
山上的工作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張曉天去固山的地方看了一眼,根據目前的人手來說,黃大志估計要干一個月才能夠完成所有的任務。
圍鐵網的工作進度比預料中的還要快。
因為開荒的這一帶地界都由他來界定,所以鐵網完全可以繞著山腳,再往外拓寬一兩米,只要不妨礙路人通行即可。
按情況來說一周以內能夠做完。
監控攝像頭除了有線的、還有無線的。
為了方便用電,龍寨主還特意去鄉里申報了一條高壓線路,過兩天就能夠安裝好了。
與這些繁重的工作相比,反倒是開墾菜園的工作更簡單。
等到傍晚的時候,所有菜地都已經翻了一遍,就等澆一遍水再播種了。
張曉天給今天來的所有工人們結算了工錢後,又加了三十塊的吸塵費。
「今天為了封固山崖,弄得石灰有些嗆人,多虧了大家沒有嫌棄,堅持把事情做完了。」
「要是有誰以後還有空的話,還可以再幫著到山上來運石灰或者是拉鐵網。」
幾乎是他的話音剛落下,當場就有三個人舉手,表示他們想來幫忙。
「用我,用我。」
「我正好閒在家裡沒事做,用我。」
「張老闆,我身強體壯、比你還小兩歲,我打算辭了外面搬磚的工作跟你干,畢竟給誰打工都是打工,不如在咱家門口給張老闆你打工。」
說話的年輕人憨厚一笑,他的話也引起了眾人的大笑聲。
張曉天打量著對方,見他的身板確實堅實,看上去憨厚老實,想到自己上山,經常看到這個年輕人搶著活干,在別的工人休息的時候,他還會去挑水澆菜,滿意一笑。
「好,那你就先負責盯著水泥封山的這件事,幫我看著工人的施工安全,免得出現意外。」
張曉天直接給對方安排了工作。
「這就用我了,張老闆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對方沒有想到張曉天答應的這麼痛快,還提拔他當了一個小工頭。
第一時間就覺得是天上掉了餡餅。
張曉天笑著解釋:「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你工作勤懇認真,而且你毛遂自薦,我當然要用你了。」
此話一出,剩下的還沒走的工人們馬上嚷嚷著自己也要給張曉天長期打工。
「大家別著急,這次我說的水泥封山的工作只是一個短期的工程。」
「馬上菜種撒進地里就要出苗了,拔草澆菜,許多事情都需要人手,咱們還是按以前說好的,先從離著近的山頭往遠處算一家輪一個人看要多少個人。」
封固山崖的工作強度大,並非所有人都能夠乾的。
「對對對,你瞧,我們太激動了,把這茬都給忘了。」
搶在前排的村民尷尬的撓了撓頭。
「哈哈,五哥你太著急掙錢了。」
「別著急啊,等張老闆的排場鋪開了,有咱們掙錢的時候,只要到時候五嫂不打你名額頂了就行。」
大家好發出善意的鬨笑聲。
他們又同張曉天寒暄了幾句,拿著工錢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
張曉天直到最後一個工人走了,盯著手機上的餘額,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苦澀。
「唉,等到菜種送過來,付了錢以後,手裡賣小老虎雕像的錢就花得差不多了。」
等到一切步入正軌,每天光是人工費的消耗都在三四十萬。
再加上魚飼料、種菜種樹用的糞肥以及買雞仔鴨仔的錢……等等等等。
雖說天瑞酒店是按天支付貨款,但現在菜量運送的少,可以算是入不敷出。
「對了,之後還要給秦店長種水果,這個種子錢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大家是五五分成的收益,好歹我得拿一半。」
這帳不能算,越算花銷越大。
沒有辦法,只能先拿值錢的東西去換錢了。
張曉天認真的思索起來。
是拿山上種的野山參呢?
還是拿山下堆的金曜石呢?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圓乎乎的身影,閃現到他的面前。
「小師父!」
圓乎乎的身影正是梁希。
張曉天看著她肉肉的小手,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來到他家才半個月,病治沒治好先不說,這個身體倒是圓了一圈。
也不能怪梁希貪吃,只能說老媽的廚藝好,把這小姑娘餵肥了。
張曉天抬頭看了一眼仿佛黑布墜下來的夜空,心裡也閃過一個不妙的預感。
「梁希,你不會又是碰到什麼難題了吧?」
他的嘴角狠狠的一抽,其實他是想說:這個大徒弟不會又想給我出什麼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