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在作死的邊緣反覆試探

  張曉天聽了,核善一笑。閱讀

  「誰說的你道了歉我就必須要接受?」

  「像你這種虛假的道歉,我相信你就算是糊弄鬼,死去的人都不會接受。」

  他說完就站起來,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尚青河撕心裂肺極其痛苦的怒吼聲。

  「張曉天,你踏馬的耍我!」

  「老子跟你拼了!」

  叫吧。

  吼吧。

  張曉天冷漠的掃了一眼尚青河被押走的身影,眼前閃過那個諂媚的水果店老闆的臉,絲毫沒有憐憫尚青河此時的遭遇。

  「小神醫,要不要我現在去堵住他的嘴?」

  龍王聽到尚青河又在罵罵咧咧的,心裡隱忍著怒火。

  敢罵小神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曉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他那是無能狂怒,讓他怒去吧。」

  「審判還需要我出庭嗎?」

  要是需要他的指證的話,他絲毫不介意當庭指證一下尚青河到底做過什麼惡事。

  「當初已經記錄在案了,這次就不麻煩小神醫了,我已經打點好了。」

  龍王覺得小神醫的時間寶貴,像尚青河這樣的阿貓阿狗,根本不配占用小神醫的時間。

  這種人由他打發就可以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滯留在雍市這麼多天的原因。

  張曉天對於龍王的安排並沒有什麼意見。

  開庭時他就坐在第一排。

  親眼看著這些罪犯被押出來,接受審判後帶上手銬腳銬被押走。

  前往他們漫無希望的後半生所在的地方。

  ……

  審判結束,張曉天望著那閃耀著神聖光輝的天秤,不由感慨一聲:「善惡到頭終有報。」

  「哥,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這麼天真的人。」

  上官若若在旁邊打趣一聲。

  天真嗎?

  張曉天但笑不語。

  ……

  審判結束,龍王也沒有了停留在雍市的理由。

  他在走完法院的一系列手續之後,特意來向張曉天辭別。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龍王立即挺身而出,當在了張曉天的面前。

  「龍王好。」

  尚玄機收了在指尖上旋轉的血絲銅錢,朝著龍王作揖一拜。

  張曉天看著那枚血色銅錢,哪怕頭頂著三十多度的大太陽,卻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讓他覺得非常陰森,不太舒服。

  「尚少。」

  龍王敷衍的抱拳回應。

  尚玄機似乎閒話家常般的說道:「聽說龍王這次回南境要出一個大任務,希望能夠龍王能夠早日平安歸來,到時候我再親自給您敬一杯賠禮酒。」

  「不必了,尚青河的事已經過去了,希望尚家以後安分守己,好好做人。」

  龍王特意在「安分守己」這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警告的意思非常明顯。

  尚玄機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沒有接話,目光落在了張曉天的身上。

  誰也不開口說話。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

  龍王還等著尚玄機離開再與小神醫說一些悄悄話,此時也只能幹等著。

  張曉天可沒工夫跟他們在這裡打機鋒,主動對著尚玄機問:「你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只是好奇像你這樣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是如何能夠和龍王這樣的大人物、以及上官若若小姐這樣的富家千金站在一起而不自慚形穢的。」

  尚玄機一開口就是老陰陽家了。

  張曉天咧嘴一樂,沒有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尚玄機突然往前兩步,湊到他的面前,壓低聲音,面帶嘲笑。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看來你有龍王做靠山,果然底氣夠足的。」

  「不過龍王這就要離開雍城了,還請你以後說話做事低調一些,像之前在省城廚藝比賽的時候,揚言要毀了我們上河酒店的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免得有命說話,沒命喘氣。」

  這不叫警告,這應當算是威脅了。

  尚玄機說完就看了一眼龍王。

  他之所以說這一番話,也是想在龍王臨走之前確認一下,張曉天在龍王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

  要是張曉天與龍王關係密切,龍王為張曉天撐腰的話,那麼他就先暫時放張曉天一馬,任由他自生自滅。

  如果不是,自己隨便動一根手指就能像捻死螞蟻一樣,隨時把張曉天碾死。

  就更不用把張曉天這個人放在心上了。

  龍王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倒不是因為他不想教訓尚玄機,而是小神醫沒有開口,他沒有這個權利動手。

  而他們身後的上官若若直接怒了。

  「尚玄機,你幾個意思?」

  「那次我哥是因為尚青河使用了齷齪的手段,差點害死楠姐,他才說了那些話。」

  「你要是非得把它上升到兩個酒店之間的對立,那我們天瑞酒店也不會怕你。」

  上官若若可不會看著張曉天被別人欺負。

  張曉天頓時樂了。

  他還沒有淪落到要讓別人保護的地步。

  這個尚玄機給他的感覺雖然古怪,但是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若若說的對。」

  張曉天順著上官若若的話,接著往下說。

  「要是尚少想要開戰而又找不到什麼好的藉口,我那天的宣言可以借給你用一用。」

  「你想什麼時候動手,我來招呼你就是了,誰要是認慫,誰就是軟蛋。」

  碰到這種故意找茬的,干就是了,沒再怕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尚玄機看了看張曉天又看了看上官若若,瞭然一笑,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想到昔日那個只會哭鼻子的小女孩,如今長得亭亭玉立,卻被一個泥腿子給拱了,他的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小姑娘長得不錯,可惜眼神不太好。

  居然選了張曉天這個小白臉當自己的男人。

  他又掃了一眼依然沒有什麼反應的龍王,心裡有了最終的判斷。

  上次龍王對他大打出手,果然是趕上了寸勁兒。

  讓龍王誤會他們是對謝楠痛下殺手,這才害得他挨了兩拳,和張曉天沒有任何的關係。

  要不然的話就憑他剛才的一番話,龍王至少也要出聲呵斥他。

  一番試探有了結果,尚玄機也沒有停留的必要了。

  他對著張曉天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說:「我一向講究與人為善,所以只要你不妨礙到我,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相反,他必然會斬草除根。

  他的語氣極其高傲,仿佛在他的眼裡,張曉天根本就不算什麼。

  「但願如此。」

  張曉天也沒有同尚玄機較真的理由。

  畢竟尚青河的所作所為,在龍王的徹查之下,證明是他自己的意思。

  禍不及親友,他也沒有必要因為尚青河的事就連累整個上家。

  尚玄機再度朝著龍王作了一揖。

  他瀟灑的轉過身,繼續在指尖繞著他那枚血色銅錢,朝著門外的黃色布加迪威龍走去。

  張曉天的目光隨著他手裡的血色銅錢轉了一會兒,便收了回來看向蠢蠢欲動龍王。

  憋了許久的龍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小神醫,要不要我現在出手解決了這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