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突然站下,從懷裡掏出一包煙,轉過身來,把煙遞到了中年保安面前。閱讀
「來一根。」
保安隊長自顧自地點燃了香菸,緊張地朝著四下張望。
「我吸菸的這個事你可別傳出去,我老婆不讓我吸菸,可最近我老是加班,實在盯不住,只能拿煙來提提神。」
說著,保安隊長蹲坐在一簇雜草前,吞雲吐霧起來。
中年保安愣了片刻,慢慢地鬆開握著緊棍的雙手,這才明白。
原來保安隊長不是特意跑到廢棄的礦洞查看有沒有人盜礦。
而是利用這個藉口躲著別人來抽菸的。
他就說,廢棄的礦洞在普通人看來沒有盜取的作用,保安隊長怎麼可能開了天眼,知道裡面有人。
簡直就是玩心跳刺激。
差點就把保安隊長腦袋給打碎了。
中年保安為了壓驚,點燃了手裡的香菸,跟著保安隊長一起並肩蹲坐在一起。
沙沙沙……
有兩人的腳步聲靠近。
「你們去別的地方,今天我和老江負責這裡。」
保安隊長隔著老遠吼了一聲。
中氣十足的吼聲,成功退嚇了兩個年輕的小保安。
他們告了聲罪,連忙小跑往回跑。
「沒有眼力見。」
保安隊長不滿的嘀咕一聲。
這時,老江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軟中。
保安隊長馬上雙眼一亮,接過軟中後,從裡面抽出一根遞給老江。
「老江,你剛來保安隊,有不熟悉的地方只管向我開口。」
「好說好說。」
老江見保安隊長也沒有像傳說里的那麼不近人情。
只是那些普通人光看著保安隊長一臉刀疤傷痕不敢接近,實際上,保安隊長也是一個有貪念有私心的人。
最重要的是愛抽菸又不敢當著別人的面抽菸。
有了這個愛好。
以後他就能利用這一點,讓保安隊長也跟著他一起替同伴們打掩護。
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把謝家這處銅礦里的精石還有附近廢礦里的東西全部搬走的地步。
老江這麼想著,接過保安隊長手裡的火點燃了手裡的軟中。
深吸一口,緩緩吐出。
爽!
保安隊長瞟了一眼失去提防的老江,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老江,你先抽著,我去撒泡尿。」
趁著老江眯著眼搖頭晃腦的時候,保安隊長站起來,朝著礦洞相反方向的樹叢走去。
老江看到保安隊長離礦洞越來越遠,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趁機偷懶起來。
每天假裝是保安,逢來送往陪笑臉還要不停的走走走。
幸好這是最後一次偽裝做任務。
「這趟任務做完,我好歹也立了一大功,長生者的名單里,必須有我的一份。」
老江志得意滿地嘀咕著,又深吸了一口軟中,吹出一片撲騰的煙霧。
正在解褲腰帶的保安隊長,發現四下無人以後。
將剛才發生的真實情況,匯報上去。
「廢棄礦洞內白天出現盜礦的人,請指示。」
聽剛才的風聲,至少有五六十號人。
「聽腳步聲應該就是平時晚上來盜礦的那伙人,他們晚上黑燈瞎火的盜,白天還要加班加點的干,感覺比我還辛苦。」
保安隊長腹誹一聲,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回覆——
繼續觀察。
「看來我還要跟著他們再加一段時間的班,唉……我根本不喜歡抽菸來著。」
但是為了讓別人發現他的「弱點」,並趁機利用。
他也只能接著被煙燻。
保安隊長無奈地提起褲子,轉身走人。
……
「嘩啦啦啦……」
張曉天在小溪邊洗乾淨剛才過濾蜂蜜的鐵桶,把做好的紐扣裝進去。
「一隻桶還裝不完。」
他看了眼捧著紐扣當石子玩鬧的大黑和點點,喝止一聲。
「玩歸玩,鬧歸鬧,你們可別它們給搞丟了,我回家拿些工具,馬上回來。」
為了避免兩個毛孩子真的弄丟一顆紐扣,再被周圍監視這裡的「遊客」們發現。
張曉天將一捧樹葉灑在上面,冰封成一坨。
任誰來看,都像是一坨剛從坑裡挖出來的沾著樹葉的泥團。
「偽裝技術很高超。」
張曉天自我調侃了一下,拎著一桶紐扣和一桶濃稠到結塊的蜂蜜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將蜂蜜放進廚房裡,把紐扣放到自己的房間。
他又到倉庫找來兩隻麻袋,背上籮筐往源泉處的老槐樹方向走。
途經河灘時,遇到一個可疑的「遊客」,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和池塘邊的工人打了聲招呼。
說趁著降雨過後,蘑菇長起來一些,去采些野菇吃。
等到「遊客」走遠,他鑽進鐵網子裡。
一邊將紐扣解除冰封后往麻袋裡裝,一邊對著在旁邊跳來跳去的大黑說道:「幫我去采些野蘑菇過來。」
換作平時的話,他只要往籮筐上面蓋住樹葉,就算是偽裝完成。
可今天被監視了好半天,他擔心一會兒再出去,還會碰到那個在河灘附近溜達的「遊客」。
「嗬吼?」
大黑歪了歪頭,似乎是想了一下,什麼是野蘑菇。
不等它想明白,同樣跳來跳去的點點,已經只留下一道殘影,就朝著深林里沖了過去。
不一會兒。
就叼來一簇黑傘傘。
看著像野蘑菇,實際上是狗尿苔。
「幸虧不是紅傘傘。」
張曉天忍俊不禁,摸了摸點點的虎頭,把狗尿苔扔進泥坑裡。
他使用靈視掃量一眼附近。
手指著一個長滿灰色野蘑菇的地方。
「你們去那邊摘差不多模樣的野蘑菇,一棵換一塊水靈顆粒吃。」
說話間。
他提取出兩塊活性水靈顆粒,扔到它們面前。
想要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多吃草。
有了活性水靈顆粒的獎勵。
一熊一虎的積極性更高,爭先恐後的朝著他指的方向沖了過去。
張曉天見它們沒有走錯路,這才收回目光,繼續往麻袋裡裝紐扣。
「兩千三……還是兩千四來著?」
數著數著,剛才一打岔忘記數到哪一顆了。
張曉天看到數了多半麻袋的紐扣,摳了摳腦殼。
他不想再倒出來重新數了。
可是不數出具體的數目又顯得不太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