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一章 問的問題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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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送神木的人手,除了一開始安排好的以外,還有許多從林家村逃出來的林海中人。

  無論是前期安排還是後面參與進來的。

  大多都是林海一脈為主力軍。

  面對指火,他們是毫無抵抗的能力。

  感覺自己就像枯柴遇到烈火,分分鐘都要化成灰燼似的。

  原以為炎傳薪是利用「指火」來拷問他們。

  可聽到炎傳薪和人通電話,他們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

  被抓不可怕。

  抓了還能逃。

  要是丟了性命的話,以前做的所有一切都會付諸東流。

  沒有長生不說還要沒命。

  孰輕孰重,誰也知道怎麼選。

  「你們林海的這群人也是有意思,以前我想提問你們的時候,都一個個的豁出命似的,擺出一副只要我敢問,你們就敢催動體內靈力自盡的樣子。」

  炎傳薪面帶嘲諷之色,環顧了一圈躺倒在地不斷求饒的林海眾人。

  「現在我不想問了,你們反倒求著讓我問。」

  「你們這不是赤裸裸的欺負別人不敢殺了你們?」

  「龍威軍那些人做的事都是保護別人的事,確實吃你們這一套,但我不是。」

  話落。

  山間又響起一片殺豬般的慘嚎聲。

  體質較差、實力較弱的半數人,當場被烤得頭昏腦脹、口吐白沫,兩腿一蹬就暈死過去。

  山間立即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和尿騷味。

  剩下的那些還在與指火抗衡的人們,心裡涼了一大截。

  知道自己今天這是遇到了殺神。

  恐怕性命真的要不保了。

  炎傳薪目光在那些還在堅持抵抗的人們身上掃過,露出一個高深的笑容。

  「剩下的這些人應該就是『長生靈』里所謂的精英們,你們慢慢挺著,也好讓我再練練手。」

  「傳薪大師!」

  這時,躲藏在人群里的領隊者發出一聲暴喝,吸引著炎傳薪的注意。

  他是這些人里實力最高強的,不出意外,也應該是撐得最久的那一個。

  可他們這一個小分隊,是單獨行動。

  哪怕撐得再久,也不可能會有同伴來救援。

  撐得越久反倒傷得越重。

  先前那些吐血的同伴,一看就是受了極大的內傷,非死即殘。

  他不想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怎麼,你想讓我給你一個痛快?」

  炎傳薪如願地走到領隊者的面前,伸出劍指。

  準備給這個領隊者一個痛快。

  「不不不……大師您說笑了,我就是想表達一下我的誠意,我是這一隊運送神木的隊長,我不但知道我們要走的路線,我還知道另外兩個小分隊要走的路線,希望大師能夠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領隊者努力擠出一個賠笑的表情。

  配上扭曲的面孔,顯得非常的猙獰。

  「將功贖罪的機會?」

  炎傳薪忽地輕笑一聲。

  「行,我給你一個。」

  他的話音剛落。

  剩下那些掙扎的人們,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並非是指責領隊者不厚道出賣隊友。

  而是爭先恐後的說,他們也知道一些分隊的人在走哪條道。

  「看來你們『長生靈』裡面的保密工作做得也不怎麼樣。」

  炎傳薪嘲諷一笑。

  「大師說笑了,我們參加其他的行動,都是上下級聯繫,這次是因為參加行動的都是林家人,沾親帶故的,而且不少人逃出來的時候是隨機分配的,對於別的路線有所了解也是有原因的。」

  領隊者還在替「長生靈」找補。

  絲毫沒有自己出賣了「長生靈」的羞恥感,反倒說得挺自豪。

  炎傳薪臉上笑意加深,蹲下身去,手指摁在領隊者的腦門上。

  「既然你知道得不少,那麼回答我一個要命的問題。」

  「要、要命的問題?」

  領隊者被炎傳薪的話嚇得結巴起來。

  一般要命的問題。

  要麼沒有什麼人知道。

  要麼說出來就會要命。

  這個過看來好補。

  「您問。」

  饒是心理有準備,可能自己不知道答案。

  但領隊者還是想掙扎一下。

  「你們『長生靈』的首領是誰,姓什麼叫什麼,現在在哪裡?」

  炎傳薪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見領隊者當場懵逼,他扯出一個核善的笑臉。

  「三個問題,你只要回答對了一個,我當場放你走。」

  「我……我……我……」

  領隊者「我」了好半晌,結結巴巴,也沒有憋出第二個字來。

  「我不知道。」

  炎傳薪替他說完內心的回答,劍指輕輕一彈。

  撲嗵!

  領隊者不僅躺平了。

  還躺出一個坑來。

  四肢滲出的鮮血沿著坑邊形成一條血線。

  看得其他同伴們頭皮發麻。

  「浪費我的時間,就是這樣的下場。」

  炎傳薪看向其他替自己求情的人們,含笑開口。

  「你們誰能回答出這三個問題里的一個,我就放你們走。」

  「我炎傳薪做人雖然沒有底線,但做事很有原則,說到做到,誰先回答?」

  他隨機挑選了一個趁著混亂,沖開穴道爬著往外圍走的青年。

  「就你了。」

  撲嗵!

  爬行的青年被無形的勁氣壓得肋骨發出「咔咔」的聲響。

  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驚恐地扭過頭,張開嘴。

  「我不……」

  撲嗵!

  不等青年說完。

  炎傳薪再次施加內勁。

  青年兩眼一翻,襠下屎尿齊流暈死過去。

  這樣出糗的表現不僅沒讓同伴們覺得難堪,反倒有些羨慕。

  哪怕屎尿齊流,好歹保住了性命。

  等到炎傳薪問不到想要的答案,怒氣越來越盛,誰剩到最後,誰就可能命喪當場。

  「大師,我不知道!」

  「大師,我也不曉得!」

  「大師,只要你饒我一命,讓我做啥我都肯干!」

  山間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求饒聲。

  炎傳薪心中失望,眼神逐漸變得麻木不仁。

  劍指在眾人身上掃過。

  地面升騰起一片混合著血色的煙塵。

  不到一分鐘。

  山間恢復了如初的寂靜。

  仿佛這群人根本沒有來過這片山谷似的。

  「說起來……」

  炎傳薪抬頭看著天空飛過去的鳥群,目光落在兩隻掉落的鳥雀身上,眼神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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