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
張曉天好歹也看了兩天的字典。
複習了一遍以前學過的許多詞語和成語,就不信玩不過幼儀!
「要不要添個彩頭?」
秦幼儀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透露出強烈的自信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飛天實驗成功的原因。
張曉天赫然發現,幼儀在和他說話聊天的時候,恢復了以往自信從容秦店長的姿態。
就……挺好的!
「你想要什麼彩頭?」
他手裡搓著能夠綁在小腿上的綁腿,興致勃勃的問。
一般玩遊戲要彩頭的人,一定不是突發其想。
反正他是不會輸的。
所以想知道幼儀想要什麼,回頭贏了也能給她補上。
「我想……你給我畫一幅畫。」
秦幼儀一臉回憶的表情,面露嚮往之色。
畫一幅畫?
這個彩頭是張曉天沒有想到的。
「你怎麼突然想要我畫畫?」
他是設計出身。
繪畫不是專業的但也比普通人要強許多。
尤其像幼儀這樣的大美女,完全就是畫中仙子。
就算閉著眼畫也美得很。
「上次你給余紹君設計蛋糕時畫了圖稿,我才知道你繪畫的技巧這麼好,我也想讓你幫我畫幅水墨畫。」
秦幼儀臉上眼裡都透露出兩個字——
想要!
「別說畫一幅畫,只要你想要,以後你每年生日我都能給你畫一幅。」
張曉天脫口而出。
說完咬了一下舌頭,發現自己說了大話,尷尬地笑了笑。
「來吧。」
他馬上轉移話題。
避免幼儀往不好的地方想。
可自己卻忍不住想到現實的情況。
他的生命只能支撐她過一個生日了。
一念至此。
張曉天搓綁腿的手速都慢了許多。
「點石成金。」
秦幼儀率先開口。
啊……這……
張曉天沒想到她這麼直接的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上來就是金靈口訣後綴的四個字。
「說詞語還是成語?」
張曉天心態動搖了一下,成語沒有想起來。
至於詞語,不用過腦子也能說。
「無論是詞語還是成語,開始是幾個字,你就要跟著幾個字,四對四,三對三,二個二。」
秦幼儀解釋了一遍遊戲細則後,話鋒猛地一轉。
「你好像還沒要彩頭,是覺得自己不會贏嗎?」
此話一出。
激起了張曉天本就強烈的勝負欲。
「我一定會贏的,所以這個彩頭也不能欺負你……這樣吧,我贏的是幾個字,到時候我就……親你幾口?」
張曉天商量著問她。
「曉天哥,你不要搞得我多金貴,親一口就會碎似的,這是你想要的彩頭,不用和我商量。」
話雖這麼說。
但秦幼儀的臉還是瞬間變紅。
「金科玉律。」
張曉天聽到她同意,馬上來了靈感,脫口而出。
「綠肥紅瘦。」
秦幼儀幾乎沒有思考,在他話音落下時就蹦出了新詞。
「……」
張曉天都沒想到答案,被她這一搶答,弄了個措手不及。
「瘦……瘦……瘦……瘦骨如柴!」
好險!
「柴毀骨立。」
「啥?」
張曉天沒想到秦幼儀急智之下,還能想出這種詞。
瘦骨如柴和柴毀骨立是差不多的意思。
他這完全是把答案提供給了對方。
「立……」
「曉天哥,要不再加個規則,連續四個字里出現同樣的字,就以它為起始字接著來,然後說包含這個字的成語或者相同字數的詞語。」
秦幼儀突然又變化了遊戲規則。
這讓沒想到「立」開頭成語的張曉天鬆了一口氣。
「骨啊……」
他嘀咕一聲,心裡涼了半截。
淦!
他腦子好像回家睡覺了。
除了瘦骨如柴,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骨能組什麼成語。
這種感覺,就像給靈力口訣增加後綴一樣。
明明看上去很簡單,實操起來卻很難,難受得一批。
「要不我先來吧。」
就在他憋得難受準備認輸時。
秦幼儀遞了個台階。
換作平時他是不會下這個台階的。
這他們這一輪是四字成語,贏了四個字的彩頭很誘人。
「你來。」
他厚著臉皮點了點頭。
「枯骨生肉。」
秦幼儀依舊是不假思索的蹦出一個成語。
「枯骨生肉……好傢夥,這麼簡單的成語我怎麼沒有想到。」
張曉天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殼。
真想痛罵一頓自己。
什麼腦子。
不過。
枯骨生肉是成語嗎?
他只知道和起死回生意思相近,一直以為是詞語來著。
首字是k,他翻字典還沒翻到這一頁。
「我以為曉天哥你對這個成語張口就來。」
秦幼儀笑吟吟的調侃著。
「怎麼會,我平時又用不著說這種字眼的話,我確實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也在課本上學過,但你讓我想和骨有關的成語,我還真想不到它。」
張曉天坦誠接受了自己的又一次失敗。
不願意再接受幼儀給他造的台階。
正好綁腿搓完了,打算認輸結束這一局。
重新再開始。
這一次他要說先手!
「怎麼會想不到它呢?」
誰知。
他還沒開口,秦幼儀的一句話,噎得他開不了口。
啊……這……
「我為什麼必須想到它?」
張曉天也較起了勁。
他都說了平時用不著的成語。
幼儀這話說得有些像抬槓似的。
「枯骨生肉就像起死回生一樣,但又不太一樣,我覺得它很符合曉天哥你治病的情形。」
秦幼儀收斂起玩遊戲的嬉鬧感,一本正色的解釋著。
張曉天心中有所觸動,但依舊一頭霧水。
不知道幼儀這是在和自己打什麼啞謎。
「曉天哥你看。」
秦幼儀把一雙蔥白的十指湊到他的面前晃動著。
纖長玉質的手指在月光下反射著淡淡的螢光,分外誘人。
可張曉天哪怕使用靈視來看。
除了看到手指周圍包裹著濃霧,實在看不出它和「枯骨生肉」有什麼聯繫。
「曉天哥,你還記得我的雙手因為練習控雲降雨的時候變成枯枝的樣子嗎?」
秦幼儀說這話時的聲音都低了一些,臉色有些窘迫。
似乎不太樂意讓人回想起她手指變成枯柴的樣子。
「啊……忘記了。」
張曉天心有靈犀一點通,體貼的說了謊話。
其實他當然記得那恐怖的一幕,所以才要儘可能和幼儀一起練習,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故。
「那你應該還記得自己幫我恢復雙手的事,你當時應該使用了金靈法術,還有給龍王治腿、給叔叔阿姨還有大家按摩除骨濕的時候……」
秦幼儀的話還沒說完。
張曉天腦袋像被雷擊了一樣,眼前直冒金星,腦中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居然如此!
「幼儀!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