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閱讀
他盯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幼儀依舊氣定神閒地站在當場,一言不發。
並且笑得更加神秘起來。
我去!
這是賣關子賣到底了嗎?
張曉天又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片刻。
直到秦幼儀伸手把他的臉推到一邊:「別看了,沒有成功以前,我是絕對不會再丟人現眼的。」
啊……這……
沒想到秦店長偶像包袱這麼重。
想到她被雷閃電過一次,一定有了分寸,張曉天只得不情不願的轉移了視線。
正想著。
等吃過早飯,再探聽探聽是什麼情況。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明曌打來的電話。
「總部讓我邀請張先生明天上午去鄰市常市的種植區查看有沒有水源。」
隻字未提昨晚上發生的變故。
想來也是。
昨晚不過是正常的吃吃喝喝,封遲醉倒的事,在明曌看來,是「一無所知」。
至於唐醫生的方面,由於唐醫生只是隨行的醫生,不必每時每刻貼身跟著。
雙方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就看誰能裝過誰。
「明天上午我有空,明少你把負責人的聯繫方式發來,到那裡以後,我直接找負責人對接。」
張曉天要到了負責人的電話和種植區的定位。
打開定位。
發現這片種植區就位於雍市和常市的交界處,具體所在的地點周圍,連標記物都沒有。
一看就是位於偏僻的山村之間。
「選在沒有人的地方,才可以避人耳目藏東西。」
張曉天吐槽一聲,朝著一臉好奇的秦幼儀咧嘴一樂。
「來了一個大活兒,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去查水源,傍晚你降雨。」
既然幼儀如今掌握了凝霧化雲的技能。
對外就能夠說通,在沒有雲彩的前提下降雨的原因。
接下來。
只要在常市種植區演練一遍,被「長生靈」派來盯梢的人發現,就能夠讓他們徹底相信這個情報。
雖說。
這個錯誤的情報,貌似也沒有什麼用處。
「正好我可以全程盯著水汽從少到多的變化,增強一下感知能力。」
秦幼儀一本正色的答應下來。
躍躍欲試。
「司徒眃呢,她這兩天沒約你嗎?」
張曉天有一種預感。
明早會在常市「遇到」司徒眃。
「沒有,自從上次和我們去食堂吃過飯菜,就一直沒有出現過,我也沒有主動聯繫過她……」
秦幼儀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不會是司徒眃約你出去玩,來試探你明天跟不跟著我吧?」
張曉天打趣一聲。
「我不跟著你難道要自己偷偷溜去常市?」
秦幼儀嗔她一眼,掏出手機看到司徒眃發來的信息,露出一個啼笑皆非的表情。
張曉天一時好奇拿過她的手機看了一眼,也是哭笑不得。
還真讓他說中了。
司徒眃約幼儀明早去采蜂蜜,說想吃她上次做的蛋糕了。
「我回絕她。」
秦幼儀拿過手機編輯著簡訊。
張曉天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手指。
直到秦幼儀發完簡訊,依舊還在盯著。
盯到秦幼儀渾身發毛後,狐疑不解地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你給司徒眃做蛋糕吃了?」
並且還是用的他釀造的蜂蜜。
不給他這個主人家留一份,這有些說不過去。
「曉天哥,這是重點問題嗎?」
秦幼儀看到他要吃人的眼神,忍俊不已。
她有設想過曉天哥會吃醋的情況。
沒想到會因為一個司徒眃吃了她一塊蛋糕,居然這麼醋。
司徒眃可是一個女孩子。
何至於此。
「這還不是重點問題嗎?我以為你應付司徒眃,就是逢場作戲,結果你還特意給她做蛋糕吃,怎麼地,你這是擒人先擒胃,等她吃你的嘴軟再向她套話?」
張曉天想到梁希之前向自己匯報過的情況。
確實是吃人嘴軟,司徒眃抖落出了不少關於司徒家的事情。
比如兩隻手異於常人的事。
不過。
他還是要替自己鳴不平。
「我都沒吃過你親手做的蛋糕!」
張曉天說出了自己幽怨的心聲。
「我給你做還不行?」
秦幼儀哄孩子似的哄著他,主動拉著張曉天的手往自家山頭方向走去。
走出去老遠。
聽到後面有沉重的腳步聲。
秦幼儀和張曉天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就看到大黑和棕黑手裡各自拎著一隻裝了半桶蜂蜜的鐵桶。
隨著他們的腳步時走時停。
當它們知道自己被發現的時候,舉起了手裡的鐵桶,哈喇子從嘴角往下淌。
「不會大黑它們也吃過你做的蛋糕了吧?」
張曉天看到大黑的舉動,就知道這是饞得要吃的。
「……」
秦幼儀抿緊小嘴沒有言語。
此時的沉默就等於默認。
「看來就我沒有福氣吃你的蛋糕,唉!」
張曉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接過兩桶蜂蜜。
「好了,別鬧了,我今天不干別的,專門給你做一天的蛋糕,直到你吃膩為止。」秦幼儀一把奪過一隻鐵桶,嬌嗔道:「多大的人了,還跟一個孩子似的,為了一口吃的跟我較真。」
「再大的人他也得吃東西啊,不患寡而患不均,別人都有我沒有,我就覺得不公平。」
張曉天又把鐵桶拿了回來,拎著桶挽著自己女朋友,身後跟著兩頭保鏢,不急不邁的朝自家山頭走去。
山間不時傳來鳥鳴獸啼。
一派詳和。
……
秦水北郊。
太陽從山林的樹冠中跳躍而出,露出紅彤彤的整張臉。
象徵著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天還沒亮。
林道爾就帶領著林家眾人,拿起工具,扛起樹苗,開始了新的一天種植生涯。
看守們早就習慣了他們這種節奏,硬是倒了三班來盯著他們。
只是林家人無論哪個時間段點人頭,都沒有差過數。
因此也沒有再加派人手監管這些林家人。
「大哥,今天再種完這些樹苗,就齊活了。」
「大哥,和上頭聯繫了嗎,今晚什麼時候動手?我們真的能夠順利的把神木從龍威軍還有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運出去嗎?」
風吹草動,葉子「沙沙沙」的響著,掩下林家人們的對話聲。
林道爾挖坑的手勢一頓,看了眼離著自己十丈開外的看守們,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
「放心吧,單憑我們絕對運不出去,所以爺爺還有首領,給我們安排了援軍,到時候有人帶領我們離開這裡。」
咔嚓!
林道爾一鐵杴落在坑裡。
鏟斷了一根乾巴巴的老樹根。
他鬆開鐵杴,看了眼自己手上積累得厚厚的一層老繭,四十五度角抬頭看開,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種了大半個月的樹,當了這麼久的苦力。
終於迎來了揚眉吐氣的時刻!
「幹什麼呢,還干不幹活,不乾的趕緊過來吃飯!一天到晚不吃飯光幹活,再累壞幾個,我可就要記處分了。」
遠處,傳來老康不滿的喝斥聲。
林道爾深深的看了一眼老趙,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懂了!
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