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降雨新發現

  「兒子,你從哪裡領來的小姑娘?」

  王秀蘭被誇得滿面紅光,摸了摸越長越細嫩的皮膚。

  最近大概兒子在家,吃得不錯,再加上風調雨順,日進斗金,心情也好。

  所以每天照鏡子,她都感覺自己年輕了一些。

  但她只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外人也會這麼想。

  「小姑娘,我不是曉天的姐姐,我是他媽。」

  「你剛才說的我也沒聽明白,特長什麼的,我就是做飯比一般人做得好吃些。」

  王秀蘭說著搬了一把竹凳遞到梁希的面前。

  「你們先坐,飯菜都做好了,在鍋里熱著呢。」

  「我和你爸下午去山上砍草來著,剛才餓了就先吃了,林工還沒回來,我給他剩一些飯菜,你們先吃。」

  她說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樑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梁希肉乎乎、粉嫩嫩的小臉。

  「多乖的小姑娘啊。」

  穿著紅衣服,喜慶極了。

  張曉天看到老媽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梁希,暗自感慨:果然長得萌說什麼都對。

  換作是他,夸老媽越來越年輕,一定會被罵一句「你小子眼睛長到狗身上去了」。

  老媽麻利的擇完剩下的幾棵小蔥走了廚房。

  張曉天走到蓄水池邊洗手,就見梁希捂著被捏的小臉蛋,恍恍惚惚的走了過來。

  「小師父,剛才的阿姨是你的媽媽?」

  「對。」

  「可她看上去才三十出頭,而且長得也很高挑。」

  梁希難掩羨慕。

  虧得她還以為小師父是獨居的世外高人。

  現在才知道,人家一家子恐怕都是修仙的。

  說不定她看到的三十出頭的大姐姐,是已經三百歲的老神仙……不,阿姨說她做飯好吃,一定是廚神!

  這麼一想,梁希的臉上露出了敬畏之色。

  這可是修仙的家庭啊!

  她不能像對待平常人一樣,口無遮攔。

  萬一惹惱了哪位神仙,她就死翹翹了。

  ???

  張曉天不知道她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經歷了怎樣的心歷路程。

  只是覺得梁希開口必提問的屬性似乎消失了。

  而接下來在飯桌上,梁希在吃了一口西紅柿炒蛋後,徹底的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

  老實的扒飯,老實的洗漱,老實的上床睡覺。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欺負了她。

  張曉天本來還擔心,梁希會纏著老媽問東問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

  如今她安靜下來,倒了省了他不少的麻煩。

  晚上。

  在大家睡得正沉時,張曉天翻過窗戶,爬山走進深山邊緣,再次降雨。

  「平時來這一塊挖野菜的村民,看到有下雨的痕跡,等我以後再給自家山頭降雨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他看了一眼只隔了兩座山,就是龍灣寨的地盤了,心中一動,把飄在天空上的雲朵往那邊甩了甩。

  要是他精力旺盛無處使,可以等他忙完手頭上的事,嘗試來一場大範圍的降……

  「咦?」

  這個想法還沒完全成形,張曉天就被眼前的一幕搞懵了。

  只見剛才他隨手甩到龍灣寨山那邊去的雲朵,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

  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就消散於天地之間,仿佛根本沒有存在過似的。

  「我去,再旱的天氣,也不可能讓一朵雲蒸發的這麼快吧?」

  他感到非常的詫異。

  這不科學。

  「難道是我記錯了這朵雲彩的體積?」

  說著,他又製造出一朵半座山頭大小的雲彩,牽著它像溜狗似的,慢慢的朝著龍灣寨的地界靠近。

  誰知剛越過河灘,雲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縮小。

  大朵的雲彩被河岸線打碎。

  更奇怪的是,本該清河的河面上卻留不住一片雲彩,它們很快又蒸發乾淨了。

  ???

  「雲彩不過河嗎?」

  張曉天一臉的問號,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

  他看向河裡的水靈。

  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他再看了一眼天空上面,雲彩也沒有飄上天空,是真真正正的消逝不見了。

  不對勁。

  「我降雨降了這麼多次,頭一次發生這種情況。」

  他再次嘗試了一回,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可河灘以南的山頭的話,輕輕鬆鬆就能下一場細雨。

  這可便宜了周圍的小動物們,它們再次從窩裡搬出果實,獻上供奉。

  張曉天隨手拿起一顆松子,「咔吧」一聲嚼碎皮,把裡面果仁咽了進去。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微弱但很明顯的力量從右掌涌了出來。

  本來由於多次降雨以及造雲,而精疲力竭的身體,也在這一瞬間得到了些許的恢復。

  「難不成這些小動物們吃的果子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他用木靈查探了一番。

  卻發現它們極其普通,隨處可見,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此時就像餓了吃士力架一樣,渾身來勁了。

  吃著吃著,他看到那些饞得流口水,但還是恭敬的把果實獻給自己的小動物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雲靈為供。

  這個供,原來不是指提供降雨的供,而是上供的供?

  供品越足,或者說供奉降雨的念頭越強,降雨者的力量也就越強。

  平時他吃供品的時候,沒有此時這樣感到疲憊,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今天突然發現,才參透其中的玄妙。

  「如果照這麼說的話,那麼雲彩越不過河灘就能解釋了。」

  畢竟他只在這一帶降雨,給他上供的只是小動物們。

  不止是龍灣寨,照這麼推測的話,他給河灘以北的張家寨降雨也降不了。

  因為沒有供奉他的人或物。

  難怪。

  難怪他降了這麼多次雨,除了降雨以外的地點,其他的地方卻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濕氣,天上連朵柳絮雲都沒有堆積起來。

  「要真像我推測的這樣,那麼就算我想幫忙緩解乾旱,也沒有辦法。」

  其實他也可以征服河那邊的小動物,只是寨子附近的山,人氣太足,野生動物太少了。

  尤其是靠近龍灣寨這一帶,偷獵者來過以後,聞著那股血腥味,別說野生的,家養的都不敢靠近。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試一試,看看我想的對不對。」

  他希望是想太多了。

  否則,就真的要鬧旱災了。

  張曉天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裡。

  睡著以後,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河流乾涸,大地裂開大口子,烈陽之下,不少枯柴自燃。

  一大群穿著古裝的人在一座廟裡磕頭叩拜,嘴裡念念有詞,老神仙偶然經過,同情他們,於是悄悄降雨,救了乾涸的大地和無數的人們。

  本來是做好事不留名,不料到了晚上,這群祈雨的人們,就夢到老神仙降雨的經過。

  第二天,廟裡的神像很快就換上了老神仙的樣子,香火鼎盛,風調雨順。

  畫面一轉,當幾十年難遇的大旱再次出現,人們再次祈雨但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