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繼續嘗試梁希自創的口訣後綴,施加到其他的地靈口訣里,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剛才光是知道是「點石成金」的後綴,當時沒有嘗試會有怎樣的效果,都能夠感受到靈光在腦海里閃過。
可想而知,如果運用到實際中來,一定會有所突破。
「東邊不亮西邊亮,利用降雨散福緣沒能換來靈視範圍增加,徒弟學有所成來反哺我,也是一個增加實力的好辦法。」
決定了。
嘗試完就去和汪鐸「對線」。
汪鐸不如梁希,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麼,也並不擅于思考。
但汪鐸勝在細心肯鑽研。
說不定也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還沒能教會徒弟們什麼東西就先想著讓他們來幫助我升級,我還真是一個不合格的師父。」
張曉天吐槽一聲,加快了腳步。
走進了六月桃的桃林里。
平時總是去大黑的地盤上搞實驗。
行蹤都快讓人摸透了。
再加上遊客眾多,想要rua熊的大有人在,大白天的去那邊也不安全。
還不如在工人們巡邏的範圍內試驗。
畢竟他防的可不是巡邏的工人,而是像司徒眃那些「不明身份」的「遊客」。
對比起其他水果園、蔬菜園來講。
一天只有早晨摘幾個桃子的桃林是最佳的選擇地點。
走進桃林。
他先用靈視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確認整片桃林沒有巡邏的工人以後,這才朝著離他最近的泉眼走去。
金木水火土。
不知道為什麼,他最想先嘗試的還是水靈力。
不為別的。
就因為水靈力感應的時候,耳朵險些震聾了。
為了避免嘗試其他靈力以後,耗費了不少精力,沒辦法及時應對突發的狀況。
所以,哪個看上去難,就先試哪一個。
「不知道這次現現現以後,耳朵里會不會放大炮。」
張曉天苦笑著掏了掏耳朵,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
為了避免耳朵放炮,他先使用冰封術,把耳膜以及周邊都封了起來。
可由於要實驗靈力口訣後綴帶來的具體影響,他沒敢封死。
「啊啊啊……」
他一邊利用冰封術封堵著耳朵,一邊調試著音量。
在達到平時的十分之一。
連鳥叫都像蒼蠅嗡嗡一樣的時候,他感覺差不多了,就蹲到了泉眼旁邊。
「剛開始感應的時候是感應得地下水,水壓比較強,現在感應泉眼裡流出來的水,聲音可能會比較小。」
不過。
哪怕知道這個規律,他也沒有想過加大音量。
「猥瑣發育,千萬不能浪。」
在未知的領域,膽大和心細都是在保險的基礎上建立的。
可面對著高深莫測的靈力法術,以及靈力口訣後綴帶來的變故。
張曉天心裡是一點B數都沒有。
沒有把耳膜震動的一切都封死就已經是一個很激烈的挑戰了。
「來吧!」
「讓我聽聽帶上後綴的現現現,有多厲害。」
張曉天低喝一聲,給自己打了一番氣。
將右掌探入泉眼的流水中。
「嘩嘩嘩……」
水流覆蓋到手掌上,流水在手掌中積累著一汪水,不斷的湧出又流逝。
張曉天忽然心中一動,還沒有什麼思想準備,嘴就已經趕在了他的腦子前面,發出了聲響。
「地靈五傑,水靈現。現現現。」
嘩嘩嘩……
細微的水流聲讓他以為自己是經歷過耳鳴後出現的幻聽。
但這水流聲又和平時聽到的水流聲不同。
怎麼來形容這種奇妙的感覺呢。
好像自己的身體在隨著這股水流的聲音而飄蕩在流水之中,隨著它沒有規律但聽上去又很悅耳,似乎有某種規律的流動聲而時起時伏。
眼前的景象也因此有了變化。
哪怕他只盯著面前的泉眼,卻像是看到了這個泉眼地下的水流,通過它的聲音,看到了它的源頭以及末流。
就……很奇妙。
「它的源頭這是在哪裡?楊家莊再往西北方向的地方,估計已經超出了靈視範圍,這我都能看得見?」
張曉天眨了眨眼。
能看見!
不過,他只能看得到源頭以及周圍的一些水流,而並非因此拓展了靈視範圍。
「那也不錯了,好歹有進步,最重要的是這聲音,是我冰封得太厲害了聽不清,還是它如今聲音本聲就小了呢?」
張曉天略一猶豫,還是把右手從流水裡縮了回來。
他心裡默念著剛才的口訣,依舊能夠想看源頭就看源頭,想看末流就看末流。
說明他底子打得紮實,不必擔心像梁希她們似的,口訣中斷從而靈視中斷。
「所以說,還是要學好基本功才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小指掏了掏耳朵。
注入日靈加熱,再次解除了兩成的冰封術的力量。
「來,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到底有多麼響亮。」
張曉天為了保險起見,沒敢換一個新的泉眼來嘗試。
再次把手掌伸進水流里。
嘩嘩嘩……
這一次。
水流淌過掌心,不僅聽到了聲音,看到了它的流向始末,更能夠感受得到它流經手掌時,帶來一種流動的生命感。
水是生命的泉源。
但實際上。
它也是有生命的。
「就很奇妙,有種……水乳交融的感覺,不是,就像是能夠感受得到它的呼吸似的。」
張曉天閉上眼睛享受了一番這樣的意韻。
沒有看到,隨著水流不斷的湧出與流逝間,霧化的水靈力滲透進了他的右掌之中。
給原本掌心裡繁瑣的符籙,增加了一層水潤的光澤,還有一條蜿蜒的流淌曲線。
曲線落成,霧化的水靈力很快就消散,融於他周身於天地之間。
仿佛根本沒有存在過似的。
「不能總是沉醉於這種泡溫泉的舒適區里,該幹活了。」
張曉天猛地睜開雙眼,再次催動口訣的同時,左手捂住耳朵,右肘也擋在耳前。
「地靈五傑,水靈現。現現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