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念著手機上的話，扯起一抹高深的笑意。閱讀

  「哪有什麼作用，單純的就是送余女士一個陪葬品，要不是我的失誤，她現在應該還活著。」

  這種事告訴明曌的話。

  估計前腳剛說，後腳蛋糕就得給他送回來。

  當然了。

  明曌還得找兩個玉石鑑定師鑑定一下那兩塊純天然的靈石不光含靈力物質，還是價值連城的玉石。

  畢竟明曌還沒有暴露他是「長生靈」的人。

  當然沒辦法知道靈力物質是一個什麼東西了。

  他把自己的回答用語音發給了幼儀。

  又告訴幼儀，再給送蛋糕的人補償一筆精神損失費。

  「說起來，明曌和余紹君的關係那麼親近，最後自己為了避嫌沒回老宅，但是派了孫老去了……」

  說明這個孫老確實是明曌的心腹。

  明曌在封遲的護衛下不能做的事情，孫老都能做。

  想到這裡，張曉天腦中莫名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

  「不會這個孫老就是想殺余紹君滅口的人吧？」

  啊……這……

  想殺余紹君的人結果給余紹君辦了葬禮。

  「總感覺棺材板要壓不住了似的。」

  他默默地吐槽了一聲，又雙手合十朝著東南方向告了聲罪。

  接著做他的「鞋墊」。

  「嗡嗡。」

  手機在他集中注意力製作「鞋墊」時，又感動了一陣。

  他為了避免鞋墊漏個縫，試驗時再把狗子從天上摔下來。

  沒敢分心。

  「反正大事不發消息直接打電話，等會兒再說。」

  估計是幼儀發來的回覆。

  「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有什麼作用，實在是我沒想過它能有什麼作用。」

  最多就是有人不小心出於氣憤摔爛了蛋糕，發現裡面是兩塊靈石過濾石。

  「發現了上報給明曌的話，估計明少又得感動一把。」

  不過。

  他並沒想過要這樣的感動。

  不然當時在機場時，就讓幼儀告訴明曌了。

  「做好事不留名就是這麼爽。」

  ……

  雍市。

  明氏藥材辦公大樓內。

  明曌坐在馬桶上，盯著屏幕出了五秒鐘的神後，馬上將手機切換上到辦公模式。

  他閉了閉眼睛，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消化掉明念發來的消息。

  「明少？」

  隔間外傳來封遲冰冷的機械聲。

  可他能夠聽得出這冰冷的聲音里自帶的關切感。

  「我沒事。」

  明曌知道，可能是剛才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讓封遲擔心了。

  以前他還會覺得封遲這樣的關心過度了，可現在對比起孫老的背叛，他心裡多少得到了一絲慰藉。

  說來可笑。

  一直深受他信任的人，害死了四奶奶。

  他特意讓孫老主持喪事，就為想讓孫老彌補自己的錯誤。

  現在看來。

  這根本不是孫老掌控不力犯下的錯誤，在行為錯誤。

  而是打從一開始，孫老就想讓四奶奶去死！

  「明少，你真的沒事嗎？」

  隔間外再次傳來封遲的詢問聲。

  咚咚！

  這次，封遲還特意敲了敲門。

  咚——咚——

  明曌按照他和封遲之間約定的暗號回應了一番後，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可笑啊可笑。

  實在是太可笑了。

  是他這個首領蟄伏在暗沒有號召力了，還是孫老太飄想要取而代之。

  居然敢拿明氏子弟當傻子，有恃無恐的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

  孫老可是代表著他去主持喪事的，卻還打著他的旗號想占用四奶奶的陪葬品。

  「這是想要搶過來當自己的陪葬品嗎？」

  明曌心裡暗自想著，眼底一片冰寒。

  孫老對明氏、對「長生靈」以及對他能力的理解，不像是能夠做出這種荒唐事的人。

  特別是現在，隨著那個日子的推進。

  孫老對明氏子弟應該更為尊敬，能夠做出這樣的事，說明孫老背後靠山很厲害。

  「我現在只能想到摘星張家那些人有這個本事，他們這是想著到最後臨門一腳找人把我替換下去，自己去供奉仙家，獲得長生秘法？」

  當初測算出他是唯一能夠滿足與仙家溝通條件的就是摘星張家。

  沒道理摘星張家幫他們暗中處理了那麼多事，如今又要分道揚鑣。

  看來有些事不能再讓孫老來傳話。

  他來到雍市也有這麼長的時間。

  該做些成績出來，給張先生還有龍王看一看。

  爭取更多的信任，才好在關鍵的時候，「藉助」他們的力量，達成最後的大事。

  嘩！

  明曌推開隔間門。

  迎面看到封遲眼睛瞪得像銅鈴，一眼不錯地盯著門扇。

  「抱歉，我好像也像唐醫生似的，最近吃壞了肚子，大概是水土不服，看來這兩天要吃清淡一些。」

  明曌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腹部。

  他倒不是裝的。

  而是四奶奶的死，確實讓他受了不小的打擊。

  身體有些不適。

  封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眉頭緊蹙。

  忽地，二話不說扯著他的手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

  明曌知道他不喜歡說話，但冷不丁的被拽走，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不知道封遲這是想幹什麼。

  直到重回辦公室。

  看到沙發上癱著躺倒的人影，明曌才回過味兒來。

  「唐醫生。」

  封遲喊了一聲。

  唐醫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有些尷尬的朝著兩人揮了揮手。

  「拉個肚子耽誤了你們好幾天，明少，最近身體怎麼樣？」

  唐醫生說著站了起來，拿起聽診器朝前走來。

  明曌微然一笑，看到唐醫生的同時，身體莫名的輕快了許多。

  「不怎麼樣，可能被你傳染了，我也在拉肚子。」

  明曌剛才被孫老憋出來的一口惡氣，也咽了下去，同唐醫生若無其事的說笑起來。

  仿佛。

  廁所隔間裡的那個，只是短暫的他。

  而如今的這個，才是現實里的他。

  儘管這是一種錯覺。

  但他想，他會努力把它變成現實。

  只要等到他成功掌握長生秘法，必定能夠實現所有的願望。

  他生平第一次，腦中幻想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未來。

  他可以和張先生、封遲還有所有他欣賞的、合拍的、善良的人們可以永存在同一個世界中，遠離所有的黑暗。

  他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

  「啊欠！」

  張曉天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

  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長生靈』要開始搞事情了！」

  剛才沒看到的簡訊，是王亞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