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監天司司徒家的,我記得好像叫司徒眃,十年前還被她爹帶著去我家拜過年。閱讀」
王老說完,手裡的釣竿猛地往下一墜。
「大魚!」
「漏網的大魚上鉤了!」
王老興奮地站起來,開始拽魚。
旁邊的龍鐵奎急忙抄起一隻大鐵桶。
大家目光全部落在落網的大肥刀魚上面,嘖嘖稱奇。
根本沒有人在意司徒眃的事。
「司徒眃?監天司?就是那群外聘的專門管監測氣象的人吧。」
就連上官若若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既然是京城名流,應該也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嫂子,後天再讓她幹活的時候,可以讓她輕鬆一些了。」
輕鬆?
秦幼儀黛眉微蹙,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負責監測氣象的司徒家。
應該就是衝著她會控雲降雨來的。
「沒想到司徒家也和『長生靈』有關係。」
秦幼儀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這個組織的恐怖程度。
這件事必須要告訴曉天哥。
她才剛掌握控雲降雨,恐怕不是司徒家的對手。
先前還想著,觀察這個司徒眃的舉動,再做決定。
現在她只想趕緊確認,這個司徒眃會不會給大家帶來危害。
「誰和誰有關係?」
肩膀突然落下一隻手。
驚得秦幼儀臉色「唰」的一下變白。
「你們在這裡站著玩木頭人呢?」
手的主人打趣一聲,成功讓秦幼儀回神。
她扭過頭,嗔了一眼拍她肩膀嚇唬她的張老闆。
幼稚。
都什麼時候了。
剛才差點把她嚇死。
「怎麼了?」
張曉天看到秦幼儀幽怨的眼神還有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急忙伸出手背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有發燒的跡象。
不是身體不舒服那就是心裡不舒服。
「……」
秦幼儀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若若。
???
和若若有關係?
「若若,你們剛才幹什麼去了?」
張曉天見秦幼儀朝自己使眼色,果斷沉下臉去詢問若若。
秦幼儀見他根本沒看懂自己的暗示,還在若若面前提起了這件事,臉色更加不太好看了。
她可不想若若因為陪她出來溜了一圈,就被捲入危險的事情中。
上次上官家爆炸,整個別墅無一倖免的事,她現在想起來至今心有餘悸。
「沒幹什麼呀,就溜狗溜人玩了。」
上官若若笑著回答,接著把她們碰到一個故意假裝落水、要給她們當牛做馬的一個小姑娘的事情說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危險人物,結果舅姥爺說他認識,是監天司司徒家的小姑娘,八成是看我嫂子長得漂亮,想和我們玩,才故意接近我們。」
「看她那個樣子,也有可能是早就盯上了嫂子的美色,故意接近我們的。」
上官若若說完自己都笑了。
這個結論很離譜。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誰叫那個司徒眃一直盯著她嫂子看。
如果不是沒有什麼冒犯的舉動,她早就放狗咬人了。
「司徒家?!」
張曉天不由得拔高音量。
嘩啦!
「終於把這條大肥魚撈上來了!」
不遠處傳來龍鐵奎嘹亮的歡呼聲,蓋住了他的聲響。
「哥,你大驚小怪幹什麼,司徒家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人家,京城誰家辦喜事辦喪事,都會給他們塞紅包,讓他們挑良辰吉日什麼的。」
「所以在京城也比較受人尊重,但由於他們是拿錢辦事,再加上除了他們以外,現在氣象站培養的優秀人員很多,監測成功的概率相對來說也很高了,所以司徒家也沒能憑藉他們老祖宗吃飯的手藝,在京城躋身名流,就是一……三流家族的樣子。」
上官若若如數家珍似的。
把司徒家的老底都扒拉了出來。
啊……這……
張曉天和秦幼儀面面相望,皆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在他們看來,高深莫測的司徒家。
感情就是拿人錢財,幫人測算陰晴雲雨的三流世家?
光明正大的擺在明面上不提。
還不太入流。
對比起藏著不少「長生靈」爪牙的明氏集團,司徒家確實顯得有些寒酸。
「這個司徒眃又是什麼來路?」
張曉天見若若對司徒家的了解,都比汪鐸他們還要多。
感覺自己之前可能問錯了路子。
司徒家不像摘星張家,說不定是真的不怎麼參與九靈山的事。
更加提入伙「長生靈」。
他和「長生靈」的人打交道至今,還沒聽說誰因為貪小財不顧大事,而把自己擺在明處的。
而汪鐸和汪湖青是九靈山中不怎麼出世的人。
傳薪前輩更是呆在火炎山許多年沒在世間行走過。
恐怕對司徒家的了解,還真不如若若來得多。
「哥,你對司徒家很感興趣?」
上官若若眯了眯眼,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幼儀。
突然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哥,當著嫂子的面問別的女孩子的情況,你就不怕嫂子吃醋嗎?」
「嫂子,你吃醋千萬別憋在心裏面,我哥就是個榆木疙瘩,有什麼事你就大膽說出來,我給你撐腰!」
她看似揶揄,實際上是擔心秦幼儀想太多。
不料。
秦幼儀抿嘴微笑:「與其說曉天哥對這個司徒眃感興趣,不如說我對她更感興趣,一個突然想要向我償還報答之恩,還想以身相許的人,實在太可疑了。」
她算是解釋了,為什麼她對這個司徒眃感興趣。
「哦……也對呀,可我對司徒家有些了解,因為我和他們家的人打過交道,但這個司徒眃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上官若若朝著往池塘里甩竿的王老看去。
「剛才是舅姥爺認出了那個司徒眃,說不定他知道一些情況。」
我去!
張曉天不敢置信的朝著甩完竿,坐在馬紮上願者上鉤的王老,嘴角狠狠地一抽。
合著那麼多的人都知道司徒家是什麼情況。
他就挑著不清楚的幾個人問了?
不。
絕不可能。
只能說這司徒眃也真夠倒霉的,怕是沒想到只是打個照面,就被王老識破了真實身份。
關鍵時刻,家有一老,勝過一寶。
「古話誠不欺我。」
張曉天拉著秦幼儀的手,箭步上前。
「走,去向王老打聽打聽,你這個新交的朋友到底什麼底細。」
他朝著秦店長使了個眼色。
並不打算把真正的原因告訴王老。
別看王老是國師。
那也是前國師。
讓王老卷進來的話,估計王老以後就別想踏踏實實的釣魚了。
……
龍灣寨。
龍鐵強家。
司徒眃把兩條刀魚交給女主人家,準備晚上加個餐。
剛進屋子裡。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掏出來一看,果然是明曌詢問她進展如何。
「催催催,催命呢。」
「要不是當初全族發過毒誓不能賣了你,我現在就想拿你的身份換秦小姐的大腿抱。」
司徒眃苦惱地嘆了口氣。
想到自己一千萬塊錢的酬勞,還要拿來付購買「法器」的分期貸款,艱難地敲下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