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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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衛生所。

  夜幕逐漸拉開。

  附近居住的醫生,全部到點下班。

  只剩下值班量最大的汪鐸,還坐在急診室里。

  隨時等著病人上門。

  從他身邊經過的路人或者護士,總是忍不住看一眼他緊繃在臉上的白色眼罩。

  瞎掉的眼睛,沒有了復原的希望。

  有醫生建議他帶義眼。

  但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戴上眼罩來遮擋住上面的傷疤。

  這樣一來既不會嚇人。

  也能夠警醒自己。

  不要再因為算計別人而被別人算計。

  努力當一個好人。

  「汪醫生,快看看我家娃子,突然就發高燒了,也不曉得是撒子情況。」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抱著一個尚在襁褓的男嬰,疾步跑進了急診室里。

  「別著急,先量一下體溫。」

  汪鐸一邊安撫著女人的情緒,一邊拿出體溫槍測量。

  確定好了高燒的溫度,再仔細檢查一遍。

  「是肺火過盛引起的高燒,可能是最近下雨時穿得太厚捂到了,汗發出來就好了。」

  汪鐸自信十足的判斷著。

  「要不要打針,要不要輸液?」

  女人一迭聲的詢問。

  「三十八度三,不用打針也不建議輸液,先觀察一下,我給他推拿一下,這樣他今晚能夠睡個好覺,你夜裡多觀察,只要不超過三十八度半就不用擔心,超過了夜裡來找我,我給他再處理。」

  汪鐸說話間開了處方。

  女人連忙將孩子放到單人病床上,拿著處方就朝著藥房方向跑去。

  可見。

  在女人心裡,哪怕把孩子扔在汪鐸手裡,也是絲毫不擔心的。

  當地村民對汪鐸的信任,並非是一天兩天建立起來的。

  但這種信任一旦建立,便不易瓦解。

  不像汪家一些人。

  哪怕相熟相知,依舊是人心隔肚皮,不值得信任。

  汪鐸給男嬰翻了個身。

  男嬰被推拿一番,不僅沒有像剛才一樣哭鬧,反倒伸手夠著汪鐸的手指玩了起來。

  不時傳出一串歡快的笑聲。

  受到孩子的感染,汪鐸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咚咚!

  「進,胡柴每次……張先生?」

  汪鐸剛給男嬰穿好衣服,頭也沒抬,以為是其母親來了。

  聞到香飯一扭頭,才發現來人是張曉天。

  好像還給他帶了飯?

  「還在忙?」

  張曉天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發現桌子椅子上擺滿了東西,只能拎著食盒,等汪鐸完活。

  「馬上就好了。」

  汪鐸話音剛落,男嬰的母親就拿著兩盒藥走了進來。

  汪鐸仔細的叮嚀了一遍藥物用量和吃法,又告誡了忌嘴的東西。

  等送走了母子二人。

  汪鐸正想和張曉天說些什麼,又有一個跛腳的大爺被一個年輕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說是走夜路崴了腳。

  「張先生,抱歉,我這裡有些忙,你隨便找個地方先坐著。」

  汪鐸一旦忙進來。

  也顧不得吃飯喝水什麼的。

  等到給大爺檢查完骨頭又開了消腫化瘀的藥,貼好弄好。

  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屋子裡消毒水味混合著飯香,有一種奇特的味道。

  「汪醫生你吃了沒?」

  張曉天看汪鐸這麼忙,只能長話短說。

  最正經的事。

  先是吃。

  吃飽了飯才好說別的。

  「別提了,今天本來有兩個醫生值班,我同事他姐預產期提前,他就臨時請假去護法,我一個人忙得別說吃飯了,水都沒顧得上喝。」

  汪鐸說著拿起杯子湊到嘴邊。

  結果硬是沒有倒出一滴水來。

  可見確實是忙忙忙了。

  「那你先吃,我去給你弄杯水來。」

  張曉天順手把食盒遞到汪鐸的面前,拿過他手裡的水杯。

  「唉喲,這怎麼好意思,記得給我裝滿,最近景區客人來得有些多,晚上可能有些人夜遊淋雨感冒什麼的,我連打水的功夫都沒有。」

  汪鐸也沒跟他客氣,叮嚀一句。

  隨手把窗台收拾了一下,就從食盒裡掏出一海碗米飯,連筷子都沒拿,就先對著碗裡啃了一口。

  那姿勢和小黃有得一拼。

  這也確實是餓餓餓了。

  張曉天拿著水杯往外走。

  不到三分鐘,接完水回來。

  汪鐸已經坐在了醫生專屬座位上,翻看著病曆本。

  ???

  張曉天朝著還放在窗台上的食盒看去。

  精緻的柳編食盒,就像剛剛拿過來一樣。

  就是靈視一掃。

  發現裡面空無一物。

  「嗝!」

  這時,汪鐸打了一個飽嗝,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吃得太急噎到了。」

  啊……這……

  三分鐘幹完一個食盒,這哪裡是太急。

  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連嚼都不嚼就咽下去了。

  「喝口水吧。」

  張曉天把水杯遞過去。

  趁著沒有其他病人到來,趕緊說道:「我這次來找你,不光是請你吃頓飯,主要還是想問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就留在這裡忙了當醫生,閒了去給我家藥材田鋤鋤草?」

  「不然呢?我好像沒有什麼別的用處。」

  汪鐸自嘲。

  「能夠讓我留在這裡已經很好了,我不敢奢求別的。」

  他當初可是做了許多對不起張曉天的事。

  張曉天能夠不計前嫌接納他。

  不代表他能心安理得的再像以前一樣過活。

  不一樣了。

  汪鐸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

  不一樣了。

  「不是奢求不奢求的,你之前犯的錯,光憑做這些事好像還起來有些慢,你就沒想過用別的方式贖罪?」

  張曉天咧嘴一樂,循循善誘。

  「比如,你之前對感應土靈力挺有天賦的,要不再往深處鑽研鑽研?」

  「還有我覺得你對水靈力感應也不錯,就是這兩種靈力混搭著學不容易,根據我的經驗還是先專一種比較好。」

  他一本正經的比劃著名兩根手指。

  「汪鐸,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你的面前。」

  「是跟著我學習水靈力法術呢,還是跟著我學習土靈力法術?」

  至於汪鐸要不要跟著他學靈力法術。

  張曉天根本沒有考慮。

  就這。

  還用考慮嗎?

  事情的關鍵還是汪鐸想學哪種靈力法術。

  畢竟。

  他可是一個非常尊重別人意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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