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能夠使用的手段有限,總不會那個老太太也知道金靈法術的事吧?」
張曉天在心裡嘀咕著,嘴上簡單的講述了一下發生的事。
說明了地點後,他看向還跌坐在地上凹造型的女人,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
「既然你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們就看誰能耗過誰?」
此話一出。
女人不僅沒有任何緊張,反倒低下頭,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成功拖住了張曉天。
這輛價值上千萬,碰瓷用的法拉利,就歸她了!
……
醫院內。
青年保鏢帶著一種廁所獨有的氣息,從外面走進病房。
他在門口封遲旁邊站了許久。
直到氣味散完,這才朝著余紹君的身邊走過去。
「怎麼去了這麼久?」
余紹君一臉不滿的呵斥。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掉到廁所里了。」
她特意朝著封遲看了一眼。
這話就是故意說給封遲聽的。
封遲果然看了一眼青年保鏢,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夫人你別埋汰我了,我這是水土不服拉肚子。」
青年保鏢窘迫的解釋一句,趕緊在余紹君身後站得筆直。
只是右手不時的在肚子上撫摸著,證明他剛才所言不虛。
饒是如此。
封遲還是足足盯了青年保鏢兩分鐘,才移開視線。
青年保鏢感覺到那種虎視眈眈的目光消失,暗中才鬆一口氣。
太恐怖了。
他剛才還以為那個被少爺稱作「封先生」的人,會拿起腰間的匕首把他弄死。
幸好只是虛驚一場,掩護過去了。
「老夫人,那個梁希還沒來嗎?」
青年保鏢掐著時間快到了,提醒了余紹君一聲。
他剛才去廁所,就是派人去阻攔張曉天,讓梁希和秦幼儀來「單刀赴會」。
並且根據時間推算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成功了。
「還有五分鐘,她們不來的話,我們就只能驚動地方警官,來討回一個公道。」
余紹君一副正氣凜然的耍著無賴。
「老夫人您別著急,我馬上給張先生打個電話,再催一催。」
孫老掏出了手機,作勢就要撥打張曉天的手機號碼。
卻被明曌一把拿住了手機。
「四奶奶,西郊種植區到這裡的車程就有一個小時左右,可能是張先生他們路上碰到了堵車或者意外情況,會晚來一會兒,你別著急,我們再等等看,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我親自去……」
「不勞明少,我們已經來了。」
明曌的話被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
明曌聽到這個聲音,瞬間雙眼一亮。
是秦幼儀!
他屏住呼吸,朝著門外望去。
只見電梯間方向,只有兩個女子的身影,並沒有看到張曉天。
他懸著的心,這才終於落到了實處。
四奶奶的保鏢確實有些本事。
張曉天沒有跟著秦幼儀她們一起來。
「你們是……」
明曌假裝不認識似的,打量著來的兩人,忽地恍然大悟。
「你是重哥的女兒?」
他手指著站在最前方的秦幼儀,試探著詢問。
「明曌叔叔好。」
秦幼儀端莊大方的打了聲招呼。
「你好你好,好久不見,我都差點沒認出你來,上次我們見面,還是在京城一次聚會上,重哥帶你一起來的,你和重哥能說會道不一樣,不太愛說話,看上去不好接觸似的,我對你還有些印象。」
明曌恰到好處的表現出,自己「貴人多忘事」,但因為秦幼儀獨特的性格而重點記住了她這一情況。
「先前我在京城養病,正好聽到你和湯家的婚約解決了,我當時還替你高興來著,沒想到你居然會和張先生確定了關係。」
明曌忍不住稱讚。
「你的眼光不錯,重哥的判斷也不錯。」
他這番話說出來。
對秦幼儀的重點記憶,就成了長輩對小輩的關懷。
秦幼儀臉上的笑容加深,頷首應道:「多謝明曌叔叔的誇獎,回頭見到父親,我一定把你的話帶到,說不定他對曉天哥又能高看一眼。」
兩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子從陌生人拉近了許多。
「咳咳!」
坐在椅子上的余紹君,適時的打斷了二人的寒喧,目光幽幽地打量著秦幼儀,眉頭緊鎖。
「你就是美味蛋糕的店長秦幼儀?」
這話簡直就是多餘的。
「是。」
秦幼儀在面對余紹君時,就沒有那麼真誠的笑容。
「您是?」
「我是明良的四奶奶,過八十大壽想要一百個壽桃蛋糕的就是我。」
余紹君趾高氣昂的說著,先拋出她的需求。
「師母,為什麼八十歲的老奶奶長得跟五十歲一樣,她長得這麼年輕……」
我能動手揍她嗎?
後面的話,在秦幼儀的注目下,梁希咽回了肚子裡。
她看了一眼站成標杆似的封遲,有氣沒處撒,乾脆朝著封遲的方向揮動了幾拳。
惹來封遲不解的注目。
呆子!
梁希別過頭,朝著病床的方向看去。
秦幼儀知道她在動用靈力感應,來查看明良的情況。
她則配合著拖延時間。
「四老夫人,明良在離開我們店裡的時候,神志清醒,並且身體沒有什麼異樣,我剛才在來的路上,特意讓店員們調了當時的監控錄像,包括明良在進店前後的所有錄像,請您過目。」
秦幼儀掏出手機,連上病房電視的投屏功能。
打算從明良進蛋糕店的那一刻開始播放。
畫面剛一投放,就能夠看到明良橫衝直撞,越過排隊的長龍闖進蛋糕店,拿著手機開始讓店員給他登記預定信息並付尾款……
「誰要看這亂七八糟的,從你們進店開始看。」
余紹君不耐煩的喝了一聲。
秦幼儀眼神一閃,摁下手機的暫停鍵,意味深長的笑了。
「看來四老夫人是認定了明良是因為我和希兒來到蛋糕店以後才出事的?」
這句話是個陷阱。
明良突然發瘋,怎麼可能這麼快查出原因。
余紹君如果知道是怎麼瘋的,還會得著對峙嗎?
「我不是認定了,我只是聽說明良在那個黑胖丫頭到店以後,行為失常,再加上她爺爺可是杏林界的名醫聖手,指不定她使用了什麼手段,才害得明良發瘋。」
余紹君手指著從進門就站在原地一直不動彈的梁希,譏嘲道。
「怎麼了,小丫頭片子,你是敢做不敢當,心虛了才不敢走過來看一看被你毒害的明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