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畝雞樅菌和二十畝魚塘,你選哪個?」
他的話說完,手機里就沒有了動靜。閱讀
嘿嘿。
被難住了吧。
張曉天反將了上官若若一軍,心裡有些小得意。
「哥,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嘛,我當然是……」
「二十畝魚塘我要親手挖至少三十公分,你想好再說話。」張曉天打斷了她的撒嬌攻勢。
光是魚塘,他選址再挖好所占的地界,至少也要五天左右。
而雞縱菌只要到下過雨的深山邊緣催生采一波移植,就能夠交差。
上官若若小心翼翼的問:「我現在選了魚塘,以後還能選雞樅菌嗎?」
我去。
這妹子可真是人精了。
「能,只要忙完了魚塘的事,我就給你去山裡采蘑菇,行了不?」
張曉天聽到那頭傳來歡呼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話鋒猛地一轉。
「趁著我還沒挖好魚塘之前,好好幫我想想,要養什麼魚。」
他這話不是暗示。
是赤裸裸的的明示了。
但凡上官若若心裡裝著他說的話,就懂他的意思。
「哥,首選長江刀魚和虹鱒呀,你昨天問我要上河酒店資料的時候,我就派人去他們在省內的魚庫打聽了一下,本來是想要高價合作的,但魚庫的老闆和上河總部有過硬的交情,別說是我了,就算我爸出面也談不成。」
「然後我手下的人還挺機靈,把他們採購魚苗的廠家找到了。」
「其實我也幻想過你幫我養魚蝦什麼的,但想到你忙嘛,就沒和你說,沒想到現在居然美夢成真了。」
隔著屏幕,張曉天都能感受得到上官若若的喜悅。
他笑道:「既然你都打聽好了,那麼魚苗的事就交給你去聯繫,我儘快把魚塘挖好,把魚苗撒進去。」
「嗯嗯。」上官若若笑嘻嘻的問:「哥,你是不是知道上河酒店最近發力,想把你贏的招牌菜奪回去,所以為了挽尊,才要養魚的?」
「是。」
張曉天感覺得到,上官若若是在開玩笑。
但他不是。
他的語氣格外認真:「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而且尚青河和我結下了梁子,給他找不痛快,我會很痛快。」
「你是說他派人差點毀了果樹的事?」上官若若小聲嘀咕:「原來這件事這麼嚴重呀?你果然很看重幼儀姐讓你栽的果樹。」
果樹的事確實很嚴重。
但還不至於到他費心勞力去反擊的地步。
張曉天沒有解釋是因為錢淼的案子重查,他猜測是尚青河搞的鬼,畢竟這種事要等全部查清才能說。
他只是讓上官若若把想養魚類,所需要環境和水源的資料發過來。
這樣等到明天挖山的時候,可以為這些魚類量身定製飼養環境。
入夜。
張曉天和爸媽他們按時睡下。
不到兩個小時後,便翻身起來,爬出窗往深山走去。
今天不同於昨日。
當他一踏進無主的山頭時,就有不少動物冒出頭來。
除了小型動物之外,他甚至還看到了一群大灰狼。
這群狼警惕性很強,離著他始終保持著一百米以上的距離。
但在其他小動物跪拜的時候,它們也沒有閒著,前腿跪在地上,以頭抵地。
看到它們也跪了,張曉天才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對著不到半米寬的溪流催動口訣,開始降雨。
颯颯颯……
細雨飄落在地,獸群開始狂歡。
有些膽大的小動物,甚至叼著洞穴里的食物,親自送到張曉天的腳下,但由於害怕,扔下東西又翻滾著滾遠了。
張曉天低下頭,撿起幾串野果子,就著雨水洗乾淨,放進嘴裡仔細咀嚼了一番。
雖然不如吸引了靈力的果實味道好,但也足夠美味。
他休息了五分鐘,接著朝深山裡面挺進。
給四座山頭降完了雨之後,張曉天回到自家後山,抬頭看了眼夜空中的繁星,沒有找到一片黑雲。
可見哪怕他給四座山降了雨,依然積蓄不到什麼水蒸氣,引不來烏雲。
「今年的旱情,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感慨一聲,然而卻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只能滿懷心事的睡下。
次日一早。
張曉天醒來時,依舊精神抖擻。
「昨晚我一共才睡了五個小時,怎麼沒有一丁點兒疲憊的感覺呢?」
他滿頭霧水,對著鏡子檢查了一遍身體。
無論是通過水靈還是金靈來看,他身體的血液、骨骼、除了肝臟之外的所有器官,都煥發著比常人還要充沛的生機。
完全不像是熬夜的人。
「應該是我的身體得到了強化,恢復也得到了強化。」
然而睡一個好覺也是他的愛好之一。
所以就算有這個強化功能,他也不會熬大夜。
吃過早飯。
張曉天騎著電三輪先往鎮上買了一百把新鐵鍬。
路過龍灣寨,當他靠近聚集在寨子口的村民時,原本還談笑聲一片的村民,突然全部停止說笑,直到他走後又開始發聲。
讓張曉天覺得奇奇怪怪的,跟見了鬼似的。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估計這些人又在議論他挖坑的事。
之後,張曉天順路回到兩個寨子交界的河灘上。
按照他的規劃,二十畝魚塘要分至少十個坑位。
越是天旱,水越要寬,魚才會活力十足,魚膘足而肉鮮美。
這一片河灘向南、種著晚珠紅的矮山包,就很適合養魚。
兩山相間的地帶,許多坑位能夠直接利用,只要把影響魚苗生長的石塊移除就行。
剩下的就在緩坡上挖出梯形的魚塘,配合著果樹進行混養……
「喂,張曉天,你是不是想在這河灘邊上養魚?」
一道暴喝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張曉天轉過身,就看到龍灣寨一群老少爺們,加起來大概二十來號人,浩浩蕩蕩的踩著河裡的石塊沖了過來。
撕啦!
幾個壯小伙子,不知道繞路,而是直接把鐵網拔起三四米長,扔到了一邊,氣勢洶洶的露出了胳膊上的紋青,看上去一副想要掐架的樣式。
???
張曉天滿頭問號,不明白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我養不養魚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他話剛說完,那幾個壯小伙就一個箭步沖了上來。
「姓張的,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這片山是你買的,按理來說,我們不應該攔著你,可這八寨河不是你家買的。」
「我們是在龍灣寨東邊下游住的,今年天這麼旱,人還喝不夠水,你居然還要養魚?」
「我們醜話放在前頭,你要是真敢搶我們喝的水,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把你挖的坑給填了?」
話落,領頭的一個三十左右的寸頭青年,抄起三輪車上的鐵鍬,斜著插進河灘上,鏟起一大掀土,用力潑進了坑裡。
張曉天面色微變,像看二傻子似的看著對方。
「你有病吧?」
他問得一臉認真,根本不像在開玩笑。
寸頭青年臉色鐵青,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掄起鐵鍬就朝著張曉天拍了過去。
「你踏馬的才有病呢!」
「張曉天,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