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猛地震動了起來。閱讀
哪怕有心理準備,張曉天還是被震得渾身發麻,不得不退後好幾步,免得骨頭架子被地底湧上來的衝擊力度給弄散了架。
轟!
一道水柱沖天而上。
它只升騰了三四米高,但粗壯的水柱,直徑約有兩米粗。
只是往外涌了幾秒鐘,地面就積滿了水窪。
「不光點泉眼,我還直接一巴掌給你們鑿穿了,這可比明少打多少個電話來得更震撼。」
張曉天拍了拍手上的石灰,自得一笑。
「這樣一來,明少也不至於閒著沒事跟在我屁股後面跑了。」
他看向明曌所站的山頭。
距離他有上百米。
這還是他特意等了一會兒。
看情況明曌是沒有眼福,近距離觀看他點泉眼的技巧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技巧,就是全靠靈力感應還有經驗,相信明曌對這些也不怎麼感興趣。
只要他能夠把水弄出來就行。
「這裡並沒有地下泉眼,只有地下水流,這麼粗壯的出水口,能夠供給十多座山,大概只需要再開鑿五六個就行,應該用不著黃老闆來。」
張曉天看了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
突然覺得他應該找個趁手的傢伙才對。
這樣等別人問起,水是怎麼從地下湧上來的時候。
他還可以回答人家,是拿木棒捅出來的。
對。
就這麼幹。
張曉天邁著愉快的步伐朝著樹林裡走去。
準備找趁手的木棒,找到以後,就繼續去鑿下一個出水口。
「這樣一個出水口可不能一萬塊一個。」
少說了十萬塊一個,他也只是看在明曌的面子上,才會滿意。
……
百米開外。
明曌在王護士的建議下,在石塊上坐著休息。
正心急如焚,想要趕緊站起來走人。
一陣清涼的山風帶著水滴從張曉天所在的方向吹了過來,拍在了他的臉頰上面。
「下雨了?」
明曌抬頭望天。
不說萬里無雲,至少整個湘山綿延千里的區域,看不到一片雲彩。
「水。」
封遲手指著東邊的山頭,嘴角勾起一個淺薄的笑意。
水?
「總不會張先生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開鑿出一個泉眼來吧?」
明曌順著封遲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裡還在打趣著。
但當他的雙眼落在那粗壯如同古樹般的水柱上,剩下的話哽在喉嚨里,吐不出咽不下。
張曉天居然真的鑿出了一個泉眼?
不!
這裡不可能存在這麼粗壯的泉眼,這應該是地下水流的某入出水口。
地下水流的出水口可比泉眼還要難以勘測。
前者經過風化地貌形成,藏在山體底下,隨著水流滲出和流動,根本找不到具體的位置。
不像後者一樣,可以通過測壓來定位。
事實證明,張曉天在點泉眼方面的能力和經驗,遠在傳聞之上。
更關鍵的問題是……
「張先生是怎麼做到的?」
他剛才爬到山坡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那個方向有什麼動靜。
說明這一切變故只發生了兩三分鐘之內。
看水柱不涌的壓力,至少要離地表五米以下。
直徑一米多長、五米深的山石,張曉天是如何悄無聲息的洞穿的?
明曌想到一個可能性,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他記得張曉天和火炎山的傳薪道人關係非同一般。
而傳薪道人的搬山卸嶺術更是在九靈山中間也是神技般的存在。
藉助著身體發熱來改變物質結構,融化物體。
可尚玄機一直在傳達傳薪道人的情報。
據說傳薪道人的搬山卸嶺,也只是在兩天之內搬空一座山。
像張曉天這種兩三分鐘就從山體中間掏出一個大窟窿,絕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就像當初在汪家水樓學習了「風生水起陣」後,當場發生量變。
模仿並超越,這簡直太可怕了。
能夠達到這種條件的話,只能說明張曉天對下五地靈的感應能力,達到了超乎常人的高度。
此時。
明曌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裝柔弱沒有跟上張曉天。
錯失了觀賞張曉天使用兩種神技的震撼場面。
現在,水柱都沖了這麼高。
不止他看到了,想必周圍的工人還有負責人都會得到消息。
他根本脫不開身。
需要應付水柱湧出以後的事,為張曉天善後。
「叮呤呤呤……」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
明曌仿佛才從震驚里回過神來似的,顫抖著雙手接聽了電話。
「張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怕心知肚明,但該裝的還是得裝。
畢竟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
「我看這裡沒有泉眼,只是有些地下河,而且離著地表也不算深,我就用棒棒捅了一個出來。」
手機傳來張曉天漫不經心的解釋。
聽到這個解釋,明曌的眼皮狠狠地一抽。
旁邊的封遲也是抿了抿嘴,眼中滿含笑意。
拿棒棒捅出來的地下河流嗎?
明曌認為他向這裡的負責人這麼解釋的話,一定會被嘲諷異想天開。
誰叫這裡的負責人只是一個擋箭牌,根本不是「長生靈」的高級成員。
自然也不知曉他真正的身份。
「張先生,這種事可不適合開玩笑,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裡的負責人一定會找我討個說法。」
明曌思考著該如何讓張曉天現身說法,來解釋地下水流開鑿出出水口的事。
再不濟。
也要跟他說清楚。
他才好編造一個能夠讓大家接受的謊言。
「就是拿大棒棒桶出來的,還要什麼說法?」
手機里的張曉天,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氣。
讓明曌忍不住都想反駁。
什麼樣的大棒棒能有那麼大的能耐,一棒能捅出幾米深、直徑一米以上的大坑?
難道是孫大聖的金箍棒嗎?
「算了,跟你說我也解釋不清楚,我給你錄段視頻,你跟負責人解釋,他要是還不信……我也不可能再給他演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