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開心的鑼鼓

  「下雨啦!」

  「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咚咚鐺鐺鐺!

  鑼鼓依舊喧天響,但張曉天已經毫不擔心他們被雨淋。

  因為這些人一定是越被淋越開心。

  此時,他腦中不由響起一道旋律。

  「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好看的舞蹈送來天天的歡騰……」

  他輕哼著曲調,邁著輕鬆的步伐朝西走去。

  再走幾里地,給白靈寨西邊的村寨送去歡騰的雨水。

  在附近繞到十二點。

  雨量輻射到了半個三水鎮。

  「這樣一來,差不多整個三水鎮都降過雨了,明天問問明少其他種植區的灌溉情況。」

  必須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外出,再給過路的周邊帶去降雨。

  「做好事不留名雖然像是錦衣夜行,但成就感卻是實打實的。」

  等到雍市周邊轉一圈,降水量增加後,水汽也會增加。

  隨之濕氣達標,到時候就連秦店長都能牽著雲到處溜達。

  說不定都不用他們倆出手。

  老天爺真的開眼,氣候變化一下,就恢復了往年夏季雨水充沛的環境。

  想到這裡,張曉天同樣雙手合十,鄭重其事的朝著眼前晴朗的夜空參拜。

  「我之前是說過人定勝天,可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也不知道是由於什麼導致湘山百年甚至千年難得一遇的大旱災,但如果有破解的方法,希望我能夠儘快找到,緩解旱情。」

  六公里範圍的降雨看著大,但對整個湘山一帶的範圍來說很小。

  尤其造雲需要大量的水。

  據說現在許多流淌了千年的古河道都見了底。

  他就算去了,沒有水造不了雲都沒辦法降雨。

  只能先把雍市的氣候稍加改變,再慢慢的從雍市邊緣往周邊推進。

  並且他確實是有私心。

  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會降雨的事,重蹈老神仙的覆轍。

  他的能量是有限的。

  經受過一次被祈雨反噬的惡果,如今更加小心翼翼。

  「說老天爺開眼的人不少,罵老天爺的更多,還有一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我實在愛莫能助,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張曉天感慨一番,腳下不停,已經走回了自家院子裡。

  他望著周圍依舊沒有散開的烏雲,知道這場雨應該能夠持續半個小時左右。

  不說別的,河面能提升半米左右的水量。

  足夠支撐一段時間。

  「睡覺吧。」

  他打了個哈欠,總覺得遺忘了什麼事。

  扭頭看了一眼後背上的籮筐。

  裡面裝滿了小動物們的供品,野果子、小魚乾還有一些青草。

  應該沒有落下什麼。

  「睡覺。」

  他到衛生間洗了洗腳,上床躺倒就睡著了。

  ……

  枇杷林里。

  黃狗僵在原地,不時吹來一陣細雨,順著它的皮毛外表落到地上。

  油花水滑的皮毛沒被打濕,由於冰封也感受不到外面的涼意。

  但!

  它望著周圍不斷增多的野獸,喉嚨里「吼吼」作響。

  幾百隻?不!

  幾千隻動物正從四面八方朝著它家的方向逼近,而且數量還在增加。

  這種獸潮它也見過。

  是小主人為了降雨發動了全山的動物們到處竄動,叩拜求雨。

  可小主人剛才降雨連它都沒帶,也沒帶大黃它們,絕對不是小主人喊它們來的。

  「吼吼……汪汪汪!」

  黃狗使出渾身解數,終於讓自己的嗓子恢復了聲音。

  它狗頭昂揚朝前方大聲狂吠,吸引了不少野獸們的注目。

  閃動著藍光和綠光的目光集中到黃狗的身上,由於它此時被定住身體無法動彈,面對這種挑釁的眼神,根本無計於施。

  萬幸的是。

  它知道身體不動彈也不會受傷,要不然這會兒可能就被這些野獸給啃食完了。

  小主人!

  獸潮來了!

  快跑……不對,快把它們都定住!

  「汪汪汪汪汪汪!」

  黃狗此時恨不得口吐人言。

  把這些不知好歹的獸群給罵退。

  要不是小主人恩賜,它們早就渴死了,還有臉跑到家裡附近來鬧騰?

  最好吵醒小主人美夢,明天讓它們都下鍋!

  正想著。

  最領頭的一波野貓像殘影似的,一條一條的從黃狗面前竄過,根本無視這尊狗雕。

  「汪汪……汪?」

  當黃狗看到它們嘴裡叼著鮮活的小魚時,忽然意識到什麼,狗臉上露出了人類一般震驚的表情。

  接下來。

  就見剩下的那些獸群,全都帶著供品,有條不紊的朝著它家的方向逼近。

  甚至有一波領頭的赫然就是灰灰和阿毛!

  「汪嗚?」

  灰灰和阿毛看到黃狗呆在當場,特意停下繞了幾圈,焦急的拿彈跳起來,拿身體去硬碰硬。

  撞到地上翻滾了兩圈,兩隻狼崽子似乎明白了什麼,趴在黃狗的旁邊,伸出舌頭舔了舔狗腿。

  只舔了幾下,就縮回了舌頭,像觸電似的彈著舌頭哈著氣。

  「汪汪汪。」

  黃狗淡定的叫喚了一陣。

  灰灰和阿毛這才站了起來,領著一群端了某個兔子窩的狼群,朝著自家山頭沖了過去。

  沙啦啦……

  山林里的騷動聲,直到凌晨雞叫時分才平息。

  張曉天一夜無夢睡到雞叫三遍。

  睜開雙眼,就被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嗆得腦袋疼。

  「家裡這是殺豬了還是屠牛了,怎麼弄了這麼大的血氣?」

  唰!

  他拉開窗簾。

  就被門外的景象驚呆了。

  「淦!」

  他生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時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