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出我的請求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還記得五年前,那個被你們兄弟倆一起追求,但不肯答應,最後被你們加手下輪流施暴的女學生嗎?」
入斂師抄起棺材板旁邊放置的一把尖嘴剪刀。閱讀
這是拿著剪羊腸線的剪刀,刀鋒錚亮,異常鋒利。
「你、你在說什麼?」
湯華悚然一驚,再次向後退了一步。
他當然記得那個女學生!
那個女大學生是個冰山美人,姿色不如秦幼儀,但由於是農村來的,帶著一股野性,讓剛入風雪場的他們兄弟倆擁有了強烈的征服欲。
但那個女的不識好歹。
他們砸了重金想砸倒她,其實就是為了睡一覺而已。
誰想到她公開拒絕了他們,還說他們兄弟倆仗著家裡有錢為非作歹,遲早會遭報應。
那。
他們就讓那個女的先遭了報應。
花大錢找了人下黑手,最後把她搞成了精神病,跪在地上像狗一樣求著他們。
滿足了他們征服的喜悅感。
當時看到秦幼儀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他和他哥同時有了感覺,也是想到了他們頭一次征服的那個野女人。
但這件事他們做得非常隱蔽,事後也差人給女人的父母塞了一大筆足以在農村吃香喝辣過一百年的賠償。
算作封口費。
這個入斂師又是怎麼知道,並且還在這個時候問他?
正想著,就聽入斂師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也是,在你們看來,拿五百萬就能買斷的一條人命,錢花出去了人也就沒了。」
」你們仗著家裡有錢,湯家在京城有背景有靠山,為非作歹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誰還記得自己五年前吃過的一頓早餐是什麼。」
入斂師目光幽幽地盯著刀尖,忽然手腕一轉,將刀尖對準了湯華。
神色猙獰。
「可是我記得,那可是我的女朋友!」
「你們逼她上床也就算了,還把她逼瘋,把她逼瘋也就算了,還想把她逼死!」
「你們成功了!你們給了錢以後,她的父母怕她泄露秘密要退錢,直接給她餵了一瓶百草枯!百草枯,你知道喝下去有多難受嗎?」
入斂師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酒瓶。
酒瓶掏出來的時候就有一股濃烈的氣味。
但由於入斂師特殊的職業,湯華在剛才聞到的時候,還以為是驅屍臭的什麼東西。
此時才明白,這裡面裝的是毒藥!
「你、你想幹什麼?!」
湯華悚然一驚,嚇得結巴起來。
「不幹什麼,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父母因為女兒早亡,也跟著喝了百草枯一起死了,你的雙胞胎兄弟被人下毒暗害,你污衊張曉天是殺人兇手,結果得知張曉天抓住真兇,擔心報復,就跟著一起去了,多麼完美的一個結局。」
入斂師話音剛落,手裡的剪刀就朝著湯華胸口投射過去。
嗖!
鐺!
湯華一個鯉魚翻身,閃身躲開這一擊。
剪刀落在地磚上,砸出一個坑窪。
「嗬!我還以為你有多麼厲害,沒想到是一隻菜雞。」
湯華躲過一擊,發現入斂師就是一個普通人,登時來了反擊的信心。
他闊步朝著入斂師走去,邊走邊嘲。
「我湯家子弟個個從小習武,最菜的也能夠飛檐走壁,你一把剪刀就想殺了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湯華抬高左腿朝著入斂師一腳蹬了過去,目露殺機。
不能讓入斂師活著離開停屍房。
一旦他以前犯的事傳揚出去,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張曉天和湯陽知道。
他這條命就得交待了。
「請你也幫我一個忙,乖乖受死死吧!」
湯華氣聚丹田,用力踹出一腳。
噗!
這一腳剛踩在入斂師的胸口處,湯華嘴裡便噴出大片的黑色血霧。
他只感覺一陣疼痛從五臟六腑傳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眼前一片血霧。
嗙!
湯華的身體像被吹爆的氣球,炸裂了一地。
嘩啦啦……
黑色血塊撲到入斂師的身上。
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仰面朝天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緩緩地抬起手臂,將手裡的瓶子一飲而盡。
「夢兒,我替你報仇了。」
哐啷!
瓶子落地的瞬間,有幾滴「百草枯」滴到他的身上。
幾乎在滴落的同時,他的衣服便燃起了火焰。
「湯華,我是來請你和你哥一起上路的。」
「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火焰遇到易燃物飛快漫延,在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大笑聲中,停屍房燃起了熊熊火光。
……
一刻鐘後。
等到張曉天和湯陽聞訊趕來。
已經被撲滅大火的停屍房,只剩下三堆焦炭和刺鼻的氣味。
淦!
張曉天滿頭黑線的望著,使用靈視都分辨不清哪具焦炭誰是誰的起火現場,恨不得當場給自己兩巴掌。
大意了。
他都猜到了那個首領可能會使用什麼辦法絆住他的腳,甚至和湯陽一起來領屍。
還是慢了一步。
張曉天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們屁股後面開直播的媒體,終於忍不住氣得大罵。
「滾滾滾!什麼該播什麼不該播你們不懂嗎?」
搞什麼全程直播洗清嫌疑。
現在嫌疑確實是洗清了,可湯華死了。
本來還留有餘地想要私了的湯二夫人心態必定崩潰。
這個時候他再告訴湯二夫人,湯榮和湯華死得不冤的話,湯二夫人估計殺了他的心都有。
絕對一口咬死屍體被毀滅是他做的事,目的就是想把罪名推到司機頭上去。
可偏偏。
他又不能不說出真正的內情。
「做人真難,做個有良心的人更難。」
張曉天望著地上躺著的焦屍,噎了一下,又重新吐槽了一句。
「做壞人是挺容易的,就是容易挨黑刀。」
相較來說,哪怕被那位首領用良心束縛住他的行動,好歹問心無愧。
至於湘山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