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熱場無用,壓軸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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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豎子無禮!」

  老者手指著張曉天的鼻子尖,朝著走向人群的來客一昂頭。閱讀

  「還不趕緊給孫總賠禮道歉!」

  ???

  張曉天一頭霧水的望著突然發火的老者,不明白對方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而被提名的孫總,也是嚇得一個趔趄,當然腳滑摔倒在地。

  「來者是客,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湯老手指向草地里還在排長龍的人群方向。

  「你印的那些入場券都分發給了一些托,你這屬於弄虛作假。」

  「況且你這些獎品是孫總看得起你,才願意來參加抽獎,換作旁人根本不稀罕看一眼,這是給你面子,你還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簡直豈有此理!」

  老者罵完張曉天猶不解氣,怒視站在旁邊,一臉愕然的秦幼儀。

  「秦大小姐,我對你很失望!」

  「美味蛋糕好歹也是秦家的產業,你這樣任由外人禍害它的名聲,讓它與京城貴圈結怨,京城居,大不易,你任由這姓張的小子胡作非為,逞一時英雄,以後你的路可怎麼走啊!」

  老者苦口婆心。

  聽上去確實是像為他人好而說善意似的。

  但仔細一琢磨。

  就是擺譜罵人嘛。

  最重要的是……

  「湯老,您歇歇嘴緩一緩,您把我都給說懵了。」

  湯老為其出頭的孫總朝著張曉天和秦幼儀悻然一笑,又朝著湯老拱了拱手。

  「我來確實是為了抽獎的獎品來的,不是不稀罕,張老闆和秦店長你們可千萬不要會錯意。」

  「還有湯老,你說……這些都是托?」

  孫總眼巴巴的朝著草地里望去,一臉熱切的死盯著裡面每一個人。

  湯老是誰。

  那可是湯家背地裡的當家人。

  絕不會無的放矢。

  若是在場的確實有托,不不不,張老闆他們既然這麼大手筆要搞抽獎,就絕對不會請託。

  但若是有個黃牛能夠被抓出來。

  他說不定就能撿到一張入場券去參加抽獎。

  可是……

  「湯老,我看這裡面的人確實有幾個面生的,但好像穿得珠光寶氣的,又有點面熟,這裡面真的有、有托嗎?」

  孫總小聲的詢問。

  再次環顧一圈草地里的人群,急得恨不得湊到每張臉去驗一驗。

  「當然有。」

  湯老還沒有開口。

  他身後的湯貴信步上前,手指在眾人身上掃過。

  「比如……」

  「比如……」

  「比如……」

  湯貴手指掠過幾十號人。

  聲音卻像磁帶卡了殼一樣。

  「比如」個沒完,卻說不出下一個字來。

  如了好半天,他被口水嗆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看向湯老。

  「爸!」

  參加抽獎活動的人,都是京城貴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還有不少拖家帶口中來的!

  哪裡有什麼托?

  湯老眼神再不濟,離得近了一聽聲音。

  便能分辨出哪些是熟人,哪些是一些新興的權貴豪門。

  他不像湯貴一樣,喜怒形於色。

  但臉色還是有些泛青。

  居然沒有托!

  居然來了這麼多權貴給秦家大小姐撐場面?

  而且,看他們前赴後繼抽獎的架勢,今天的獎品還很豐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湯老心中雖不解,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他看向孫總。

  「湯老,您看出來了?」

  孫總登時喜形於色,眉開眼笑地搓著雙手。

  「湯老您可真是我的福星,找出一個混水摸魚的,等我得到入場券,要是領了獎,必定分您一半。」

  「三等獎就有……」

  孫總如數家珍般把各個獎項說了一遍。

  最後猛地一拍腦門,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幼儀。

  「瞧我這記性,湯秦兩家馬上就要結兩家之好了,湯老您自然是看不上這些果瓜蔬菜蛋糕什麼的。」

  「到時候您想吃,招呼秦店長一聲,想吃什麼有什麼,是不是,秦店長?」

  孫總興奮得直搓手手,踮著腳望向草地里,嘴裡還在念叨著。

  「湯老,哪個人是托啊?」

  「沒有托。」

  湯老到底是經歷過風浪的人。

  他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很快意識到草地上之前爆發出來的歡呼聲還有哭泣聲是怎麼一回事。

  以及。

  他的計劃失敗了。

  這裡根本不需要他開場熱場。

  張曉天光憑一個抽獎活動,就能把整個京城貴圈引誘過來。

  誰叫有天若有情酒店和美味蛋糕,替其打響了雍市瓜果蔬菜的名聲呢。

  他直勾勾地盯著張曉天看了片刻,輕笑一聲。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啊……這……

  「湯老是吧?更正一下,我沒發錢,抽獎的所有獎品也是向有關部門匯報批示過的。」

  張曉天一聽稱呼,就知道來者是何人。

  為何來者不善了。

  但他見這位湯家面相端正,不像是個奸佞之輩。

  也沒有出口惡言,只是提醒一句。

  但這落在湯老的耳中,卻帶了一分炫耀的意味。

  「審批手續批得這麼快,張老闆是想告訴我,你在京城有人有勢,不懼我湯家嗎?」

  湯老重重地以拐杖杵地,輕哼一聲。

  「想和我湯家比權勢你還差得遠得很,何況我湯家從不以權勢欺壓他人,像你這種剛剛混出些名堂,就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做派,我湯家不屑與你相提並論。」

  話落,湯老不等張曉天發言,看向秦幼儀。

  「好了,我湯知年代表湯家登門道賀,此處鬧劇也快收場,還是儘快去包廂里落座,我有要事和你們商談。」

  他目光又轉移到張曉天的身上,露出一個冷嘲的笑容。

  「張老闆也要一起來。」

  他不是商量和請求的語氣。

  而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聽得張曉天心裡不爽。

  咋地。

  來得遲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壓軸的。

  說散場就散場?

  憑什麼?

  憑湯家這塊金字招牌?

  「湯老,你是來遲了,但不是我們邀請你來的,也不是最後一位客人。」

  張曉天如實相告。

  相壓軸?

  你湯家還不配。

  「你的意思是除了這些爭先來抽獎的,還有別的貴客也要來?」

  湯老對此話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

  像張曉天這樣,可以以利誘人。

  但絕對不會有真正的能夠和湯家比肩的老牌權貴,在已經沒有入場券的情況下,還來捧張曉天的臭腳。

  真當秦家已經從三流家族變成一流世家。

  還是真當他張曉天的爸媽在京城認了幾個乾親,就在京城有臉面了嗎?

  就能請得動那些大佬大能們像他一樣親自來此地慶賀走動?

  他、張、曉、天、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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