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八少聽到這話,眼含熱淚的朝著明曌感激道謝。閱讀
埋頭繼續乾飯。
明曌擦了擦嘴,若無其事地擦了擦嘴,走進臥室。
就如同他所講的那樣。
睡覺休息。
兩耳不聞窗外事。
只等著睡醒覺,做好自己眼線的份內工作。
給張曉天提供有價值的情報了。
……
雍市。
員工宿舍樓。
張曉天又在床上閉目養神休息了一會兒。
等到大腦徹底清明,感覺渾身通泰,他才從床上爬起來。
準備回家看看。
畢竟這多麼天過去了,他一直沒有聯繫爸媽。
哪怕有王老坐鎮,恐怕爸媽看到電視報導上關於他的消息,也該擔心他了。
當然了。
他沒再電視上露臉。
但張曉天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他們一看就知道說的是自家兒子。
「這一次想低調都很困難。」
張曉天無奈苦笑,和昨晚一起趕來雍市的士兵在宿舍樓外面的老街上吃了兩碗粉。
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張家寨。
計程車司機走的龍灣寨那條路。
不過五天。
走時還有紅花飄揚的山間,此時已經看不到紅花點綴綠野的身影。
山風吹過,只剩下地上零星的散片跟著飛舞。
加上幾個外地面孔的遊客,正在拿著手機和攝像機捕捉這靈動的一幕。
櫻桃樹的花期過後,山上和路邊栽種的花卉,具有了一定的觀賞作用。
尤其是養蜂用的花田。
在土好水好的環境下瘋狂生長。
溢出鐵網外面的地方,不時看到有三三兩兩的遊客站在那裡擺著各種姿勢拍照。
增添了一些人氣,又不至於客滿為患。
計程車一路走來。
能看到當地村民全都拿著農具,滿臉喜悅的下地幹活的情形。
「三水鎮這一帶的村寨可真是撞了大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以前都在土裡刨食吃,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你看現在,這裡到處都能看得到年輕人。」
「聽說在當地工作,手腳勤快的一個月能拿上萬,這可比在外面工地上搬磚強太多了,離家近能照顧孩子老人還能賺錢,聽說年底還有分紅呢。」
司機師傅一臉羨慕的對著張曉天問。
「你倆也是從外面回家來的吧?」
呃。
「是。」
張曉天含笑應著。
是從外面回家,但不是來打工的。
「真羨慕你們這一帶的人們,攤上那個姓張的老闆,肯帶著大傢伙一起發財,換作別人,還家家戶戶給分紅,指不定殺熟開低工錢呢。」
司機師傅顯然對張老闆很是佩服。
各種帶有讚美性質的優美語言層出不窮。
聽得張曉天都有些慚愧。
其實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但做得人少了。
就顯得他做了許多好事似的。
聽著司機師傅誇讚的話,一直到了自家山腳下。
司機師傅還不忘記給他塞了一張名片。
「帥哥,下次有車喊我,看在你和這個張老闆是同寨子的份兒上,我給你打八折。」
司機師傅熱情的邀約著。
「好。」
張曉天目送著計程車走遠,轉手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把計程車司機的名片發到了員工和各個村寨的群里。
讓他們有需要的業務,可以和這個司機師傅聯繫。
「希望客流高峰的時候,司機師傅的電話不要被打爆。」
估計從今天開始。
這個司機師傅就得轉變一下業務範圍。
從跑出租,四處轉悠著拉客,變成跑出租拼車,專車直達了。
像這種小插曲。
張曉天做好事不留名以後,就沒把它放在心上。
他深深嗅了一口山野間的清新香氣。
身後從西北跟過來的士兵,也學著他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
忽然驚呼一聲。
「張先生,這裡空氣里的含氧量很高。」
是嗎?
張曉天沒測過當地的含氧量。
但他敢肯定,這裡靈氣含量絕對很高。
「這兩天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們就在家裡先休養兩天,靜觀其變。」
張曉天看了眼還在深呼吸「吸氧」的士兵,笑聲道。
「你要是閒著沒事的話可以在這裡練練功夫什麼的,比你在別處的成果應該要好一些。」
此話一出。
這個士兵雙眼一陣放光。
他雖是從西北來的,但卻是從龍威軍調到西北去,支援炎先生的援兵。
沒想到炎先生沒用到他們,後來又跟著張先生參加行動。
所以他早就聽說過。
傳聞龍王南境會戰結束後休假時,來到張先生家裡做客,不到幾天的功夫就實力大增。
他不知道龍王遇到了什麼機緣。
也不敢奢望實力暴漲。
但還是期待能夠獲得進益的機會。
「哦,對了,有個王教頭,你可以讓他指點幾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總不可能讓跟著他的士兵來到這裡去挑糞。
乾脆安排個學習的差事,免得總在他眼前晃,無時無刻不提醒他需要面對的難題。
他承認這帶點逃避性的行為。
可是。
逃避雖然可恥但很有用。
尤其他這次回來不是回來休養生息,而是要精進新學的法術,看看能不能再拓展新的法術能力。
保持平靜的心態非常重要。
「走吧。」
張曉天闊步上前。
走了沒兩步。
遠遠就看到兩道身影從東邊挑著扁擔走過來。
走在前面的是高大如小山般的奇山哥。
跟在後面的。
赫然就是汪湖青。
???
「這小子還沒被送回北境受審?」
張曉天一拍腦門,差點忘記還有這麼一號人。
光記著過兩天去西北接汪鐸。
無視了對汪家來說比汪鐸重要幾百倍的汪湖青。
要知道。
汪湖青可是汪澤洋的私生子。
是被汪澤洋寄予厚望,要接手這片山頭的未來主人。
這麼重要的人物怎麼能忘記呢?
「奇山哥。」
張曉天上前打了聲招呼,被山泉水泡過的雞鴨鵝的糞便熏得差點兒閉過氣去。
他屏住呼吸,朝著兩個人招了招手。
尤其是朝著汪湖青比劃著名山上,提出邀請。
「汪小少爺,還沒吃早飯吧?正好我家這會兒應該做了早飯,吃飽了正好送你上路。」
哐啷。
汪湖青肩膀上的扁擔被他嚇得握斷成了兩半,兩桶糞便潑到了路上。
撲嗵!
汪湖青膝蓋一軟,慌不擇路的跪到了糞堆里。
「張、張老闆,我就是想盜個方,最多就是想把你家的狗燉了,真沒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賞我的斷頭飯,我能不能不吃?」
「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讓我挑一輩子的糞都行啊!」
啊?
張曉天被他這一跪給整懵逼了。
他就是想請汪湖青吃個早飯聊一聊,說不定能聊出什麼汪家其他人不知道的新線索。
可沒說這是斷頭飯啊。
「張老闆,我曾經在族長那裡聽說過一個天大的消息,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許……也許能抵點兒我犯的罪,救我一命!」
汪湖青口不擇言的請求著。
不知真假?
張曉天對此也是哭笑不得。
這可真是病急說胡話。
不知真假怎麼將功贖罪?
「我聽到了族長說他猜到首領是哪裡的人,可能姓什麼了,那個姓並不常見,是真是假,很好查的!」
汪湖青字字千鈞,震耳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