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冰封術,最多是讓這五個人趴在樹上等被捉。
對待這種自以為是的敵人。
就得使用一些手段,讓他們心悅誠服的投降。
這樣才能更快的尋找到下一個相關的種植區。
打定主意,張曉天轉頭朝著身邊的士兵吩咐道:「多派些人手,下面的竹屋裡有不少人。」
「竹屋?」
新一任領隊的士兵看了一眼機艙外。
隔著太遠,再加上叢林裡樹枝茂密的影響,他根本看不出哪裡有竹屋。
不過。
上頭已經吩咐過。
遇到這種事不用慌,直接一個字來幫忙。
「是!」
……
轟隆隆。
直升飛機停在了竹屋的上空。
繩梯甩下,張曉天不緊不慢的順著繩梯往下降。
蟄伏在叢林裡的五個高級管理員,看到張曉天的臉,都恨得牙根痒痒。
要不是打不過張曉天的話,他們一定會衝上去,把張曉天給解決掉,再隱身進深山老林里。
在他們的注視下,張曉天落定到竹屋前他們剛才吃燒烤的地方。
哐啷哐啷。
張曉天踢著倒地的酒瓶,拿起其中一個還剩下半瓶的晃了晃,眉鋒一挑。
「下藥了?」
此話一出。
原來還在咬牙的五個人,趕緊擺正好心態,放輕呼吸。
讓自己的呼吸和這片山林樹葉騷動的聲音融合為一體,以免被張曉天發現。
哪怕張曉天是個強敵的敵人,但他們不得不佩服。
只是晃一晃酒瓶就知道裡面下了藥。
他們萬一露出什麼馬腳,就可能被抓住。
尤其上頭還特意吩咐過他們,要留神張曉天使用的玄妙的冰封術。
那種冰封術,似乎只要看到人在哪裡,一定距離里就能夠使用。
哪怕上頭說得很懸乎,不像人類能夠做到的事。
可他們「林海」里做的懸乎事太多了。
不得不防。
「給躺在竹屋裡的人們下藥,讓他們躺在這裡當替死鬼,自己遠走高飛,真陰損。」
張曉天大聲評價著,掃了一眼周圍。
嗯。
很好。
果然沒有什麼氣流上的變化。
看來「林海」的人都沒有心啊。
那就好了。
那他下手就不用太顧忌。
「火爐還是熱的,應該還沒有走多遠。」
張曉天走到旁邊一個小溪流前,右手在裡面一邊攪動,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著。
「先利用從汪家人那裡學到的風生水起陣,看看想要遠走高飛的人有沒有在這附近。」
嘩啦啦!
溪流里的水打著旋,掀起了巨浪。
平時洗澡都要拿桶裝半天的小溪流掀起的巨浪,居然有一丈來高。
並且像天女散花似的朝著五個人所在的地方撲了過來。
和一般的水流不同,這裡面夾雜著不少石子細沙,拍到身上一定很肉疼。
不好!
五人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想要閃躲。
可想到張曉天的目的就是打草驚蛇,利用無差別攻擊,試探出附近有沒有藏著人。
他們只能咬牙忍著。
沙啦啦!
夾雜著石子細沙的水滴打在五個人藏身的樹葉上面,加同細枝碎葉都拍到了他們的身上。
他們依舊一聲不吭地蟄伏在原本的位置,一動不動。
張曉天見狀,無聲冷笑。
行。
耐力夠好的。
有這個本事去幹些什么正事不好,非得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壞事。
不怕雨澆是吧。
那就來一場冰雨。
「這片樹林裡還挺悶熱的,我給你們降降溫。」
張曉天隨手扶著一個樹幹催動了冰封術。
和以前使人失去行動的冰封術不同。
這一次。
他藉助著降雨還沒完全揮發掉的水汽,讓它們在五個人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薄冰。
咔咔咔。
現在,五個人周圍都被冰封住,氣溫一下子跌到零點。
五個人渾身像是墜入了冰窖里似的,稍不注意,面前就會出現熱氣。
他們因此只能屏住呼吸,隔著起了一層磨紗物的薄冰,恨恨地瞪著張曉天。
心裡早就把張曉天祖上問候了幾十遍。
同時還祈禱著張曉天趕緊試探完,收了這些神通。
「這都不現身,還真是能夠沉得住氣。」
張曉天還等著看這五個人受不住冰凍掉下來。
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穩穩的趴在樹上,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牛。」
「既然不怕冰凍,那就再來這一招試試。」
張曉天右掌沒挪動,暗中催動口訣。
「天靈四通,日靈為鍾,聽我號令,予我轉動。熱熱熱。」
呼……
熱流竄動之處,掀起了一陣陣的熱浪。
前赴後繼的朝著五個所在的地方撲了過去。
當熱浪襲來時。
五個人都面露驚喜之色。
雖然不懂為什麼突然暴熱,但感覺自己運氣不錯。
有了熱浪作抵抗的話,他們身體承受冰凍的能力就能跟著增強。
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
熱浪撲到薄冰上面,卻只融化了一個手指頭粗細的口子。
緊接著,那陣熱浪從那個口子裡噴涌而出。
包裹了他們全身。
身體外的薄冰讓皮膚炸裂的感覺還沒消散,體內的燥熱仿佛要將他們從心裡融化了似的。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痛苦,哀嚎出聲。
「嗷!」
有了一個破功。
剩下的也起了連帶作用,跟著叫了起來。
「嗷!」
「嗷!」
「嗷!」
「嗷!」
樹下。
張曉天拿左手摁著耳朵,嫌棄地撇了撇嘴。
「我還以為你們能夠扛得住多高的溫度,這才四十來度就不行了,不愧是木靈山的人,果然還是得靠火攻才行。」
話落。
他再次催動靈力口訣。
對著溪流使用了日靈加熱,蒸騰出水汽,帶動著氣浪朝著五個「冰人」拍去。
撲嗵!
撲嗵!
撲嗵……
剛從竹屋裡出來的士兵們。
就看到天下掉下來五個人形大「冰雹」。
落在地面上,炸開了碎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