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你多慮了。」
汪澤洋沾沾自喜的比劃著名自己，解釋道。
「我們汪家人，體內擁有與身俱來的水靈力，能夠促進身體血液加速循環和代謝，同時也有導電的功能。」
「當初我裝手機的時候就被電過一次，這是自己改裝的。」
言外之意。
汪澤洋根本不怕手機導電。
而且也早就知道手機導電是「長生靈」首領，控制秘密的手段。
並且還透露出了他能夠控制手機的意思。
啊……這……
張曉天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誇讚汪澤洋防患於未然，還是該吐槽一下汪澤洋早就準備好了反水的心理。
反正。
暫時不用擔心汪澤洋慘遭電死，那就還能愉快的交流下去。
「那你說說看，你們『長生靈』的首領究竟是誰？」
饒是把周圍的汪家人都冰封住，汪澤洋也有不死的信心。
張曉天還是覺得有種夜長夢多的危機感。
也沒廢話。
直接詢問那個致命、經典又是最重要的問題。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只要找到「長生靈」的首領，一舉繳滅的話，「長生靈」這個組織少去了首領的協調和調動，相信依照每個靈山各自為陣，滿腹亂七八糟的心思的現狀。
很快，『長生靈』就會像一盤散沙。
不會他和龍王再嚴查死防，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張先生，這個『長生靈』的首領是誰，對您來說很重要嗎？」
汪澤洋臉上閃動著狡黠的神色。
「你是想藉機和我談條件？」
張曉天右掌托到頭頂，提醒著汪澤洋。
「我好端端的問你你不說，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以前審問『長生靈』成員的時候，當過惡人。
所以面對著汪澤洋時，也是駕輕就熟，擺出了一副很生硬，但也很有威懾力的態度。
「不敢不敢，就是這個『長生靈』的首領，我們私底下交流過，好像我和勻銅鉤見過的，還有『林海』林老不死見到的人似乎不太一樣，我覺得，他可能有分身。」
汪澤洋一本正經的侃著大山。
說得非常的認真。
張曉天一時間也分辨不清，他是在故弄玄虛，而是確有此事。
但想到「長生靈」這個組織就喜歡藏著縮尾，躲在暗處幹壞事，但也能夠想像得到這個首領本人，絕對不會輕易示人。
「那說說你見過的那個人。」
張曉天可不會被汪澤洋輕易的轉移了注意力。
管他是分身還是本尊。
先找到人再說。
順藤摸瓜，總能摸出本尊是誰。
「……呃，張先生，你也應該多少了解我們『長生靈』是由九靈山的每座山的弟子還有掌事的人構成的，而首領則是統管我們下五地靈還有上四天通九座靈山的人……」
汪澤洋話還沒說完，張曉天連忙擺手打斷他。
「九座靈山？」
張曉天面色微變，沉聲質問。
「不是說摘星張家不參與九靈山之間的任何事嗎？」
如果汪澤洋不是口誤的話。
那麼他先前的猜測就是正確的。
摘星張家突然在移植半夏苗株以前，把摘星調離回老家。
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張先生誒，看來您是真的不了解我們九靈山之間的關係，我們相互競爭又相互合作，並且自從百年前，傳聞九靈山需合作才能求長生後，溝通得就更加頻繁了。」
「對，摘星張家是想撇清關係，對外說不參與九靈山之間的任務事務，可它本身就在九靈山之中，尤其它還是上四天通的靈宗，張家確實不在意求長生的事，在組織內部也沒有多少成員，可張家在意九靈山修煉的功法還有每年的進度。」
「但凡它有所求，想要得到就得付出，摘星張家不參與，不代表他們自己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替『長生靈』做事。」
汪澤洋說完這番話後，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
「說白了，就是又當裱子又立牌坊，想和『長生靈』撇清關係，以免有人查起來，查到他們身上。」
「又想要結合九座靈山之長，增加他們自家的修煉，舉個例子，那星捲圖據傳是老神仙在摘星樓為指導九靈山修煉學習所創的，被摘星張家私藏，就連『長生靈』的首領，有時候都得親自去摘星樓拜訪求學解惑呢。」
汪澤洋透露的這個消息，和告知『長生靈』首領身份是誰，重量相當。
同時。
汪澤洋既然能說出『長生靈』首領的行蹤，那就證明汪澤洋先前所謂的「分身」一說。
就算存在。
汪澤洋恐怕也早就知曉，哪個才是真身。
「汪澤洋，言歸正傳，『長生靈』的首領究竟是誰？」
張曉天把剛才得到的消息，全部銘記於心。
繼續追問他最關心的事。
「這……張先生，如果我把他說出來的話，你現在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一定會遇到生命危險，我想問問您，我說了以後，您要怎麼保證我的生命安危？」
汪澤洋舔著臉，諂媚一笑。
「另外，我想跟在張先生身邊鞍前馬後，也想像汪鐸一樣學習些改善土質還有關於下五地靈的其他靈力知識，不知道您舍不捨得教我。」
汪澤洋徹底的攤牌了。
他就是在談條件。
想要讓他開口，就得答應一些條件。
否則的話，他就會東拉西扯，絕對不提正題。
「汪澤洋，你只有把『長生靈』首領是誰說出來，你的生命安危才有保障。」
張曉天停頓了一下，使用靈力探查了汪澤洋一番後，無奈地搖搖頭。
「至於和我學習，你除了與身俱來的本事以外，靈力感應能力達不到汪鐸現有的十分之一，我勸你還是別為難自己，也別為難我，換個條件吧。」
他絕不是搪塞汪澤洋。
而是有一說一。
傷害性不如風生水起陣，倒灌澆人的大，但侮辱性極強。
「……」
汪澤洋知道這一點，神情既窘迫又有些不服。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換了一個條件。
「我要種植幽谷蘭的秘方，我可以幫著你們去搞『長生靈』的其他據點，但你得保我能無罪就無罪。」
「好。」
張曉天不假思索的同意了這個條件。
站在十丈開外的女助理，聽到二人的對話，心裡急得火上房似的。
她可是上級專門派來監視汪澤洋的。
上級早就知道汪澤洋不受手機控制了，特意派她來盯著汪澤洋這個天生反骨的人。
如今正是關鍵時候，她的身體被冰封住根本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的看到汪澤洋毀掉『長生靈』的數百年基業。
她死死地盯著汪澤洋。
暗中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