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然而。閱讀
就在此時。
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林道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後頸一痛,眼前便是一黑。
有人偷襲!
臨昏迷之前,林道橋還在往手臂上用力。
打算殺死章曉甜。
「無用功。」
這時,一道嘶啞像機械般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他努力睜開雙眼想看清對方的臉龐,卻只聽到了木劍折斷時發出「咔嚓」的聲響。
不!
這不可能!
林道橋的心中震驚無比。
可是他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撲嗵」一聲躺倒在地。
「你居然一指頭把我們『林海』的寶劍給戳斷了?!」
章曉甜捂著脖子,一臉無法相信和接受的盯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她環顧了一圈拘留室,根本記不得什麼時候在這裡埋伏了這樣一個人。
「林海」中人最擅長偽裝和隱藏。
尤其是林道橋,更是其中高手。
因此,像這樣的大活人,應該一進拘留室就能察覺得到。
也不知道怎麼就中了此人的招。
並且還被戳斷了能夠削鐵裂石的寶劍。
「寶劍?」
黑衣人彎下腰撿起斷成兩截的木劍,再次伸手戳了一下。
咔嚓……
已經斷成兩截的木劍,此時碎成了木屑。
黑衣人捧著木屑,輕輕一吹,把它吹落在地。
接著,朝著長廊里走去。
「不要去送死!」
章曉甜勸阻他。
「林道橋帶隊來的都是精兵干將,你打不過他們的!」
她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不是龍王安排來保護她的。
但人家剛才好歹救了她一命。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去送死。
「不用打。」
黑衣人手指著走廊里。
「我只是去關個門。」
說著,黑衣人一腳勾住門框,都沒用力。
磅!
防盜門關上的瞬間。
長廊里就響起了「嘀嘀嘀」的警報聲。
與此同時,從長廊牆壁的排氣孔里,倒灌入深厚的霧氣。
隔著門和窗,聞不到這霧氣的味道。
但因為警報聲而騷動的聲音,在霧氣出現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
章曉甜驚得目瞪口呆。
她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林道橋,又看了一眼充滿霧氣的走廊,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們拿我當誘餌引『林海』的人上鉤?!」
她對著黑衣人厲聲質問。
黑衣人根本沒有搭理她,在林道橋的身上翻找著。
翻出一個物件,不管是什麼。
手指輕輕一戳。
馬上報廢。
直到把林道橋嘴裡藏著的毒牙都戳報廢,整個人只剩下一條褲頭在身上掛著,黑衣人這才站起來,滿眼困惑的盯著章曉甜。
「你是誘餌?」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窗戶外面。
「……」
章曉甜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突然有種她可能會被當成誘餌丟出門外的錯覺。
被木劍刺傷的脖子,一下子刺痛起來。
什麼誘餌不誘餌的。
她現在如果對龍王沒點用處的話,估計連命都保不住。
林道橋剛才可是說了。
在她被張曉天抓住的時候,族長就下了命令,要取她的命!
「不!」
章曉甜話鋒一轉,馬上自打耳光,否認了剛才自己得出的結論。
「我是……舉報人。」
「我舉報有一個木材公司,正在從事破壞生態環境,非法種植還有殘害人命的罪行!」
章曉甜斬釘截鐵的說。
「我想見龍王,我要見張曉天,我要告訴他們這一切!」
她的語氣很果決,態度也很高傲。
仿佛真的只是一個舉報人,而不是涉案成員。
聽到「張曉天」 這三個字,黑衣人眼神一閃,接著,他惋惜地搖了搖頭。
「你可以見龍王,但你現在見不到張先生。」
黑衣人看向北方,面露委屈之色。
張先生正和炎先生在北境抓人。
卻讓他留守在湘山。
大概是我能力太差了,不配和張先生一起行動吧。
封遲越想,臉上的神情就越委屈。
他再次蹲下去,手指戳了戳林道橋的身體。
咔咔咔……
林道橋的骨節發出脆裂的響起,身體有股氣流溢出,皮膚表面的紋路也越來越清晰。
精壯的肌肉開始縮水,暴露出大量脂肪。
臉上的皮膚紋路也越來越多,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
章曉甜本來還想提出條件,張曉天不來她就不說出真相。
看到黑衣人露出來的這一手,咽了聲口水,把想談的條件咽了回去。
她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來路。
但她知道。
這個黑衣人絕對是「林海」的克星。
不僅吸收了天地靈力,無堅不摧的寶劍被戳成了木頭渣,連「林海」排行前十的高手,都被戳廢了護體的靈力。
這個黑衣人的實力簡直是太恐怖了!
「前、前輩,可以幫我預約一下龍王嗎?」
章曉甜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詢問。
「嗯……」
封遲蹲著,一隻手繼續戳人,一隻手摸出手機,給龍王發了一個消息。
讓龍王趕緊回來提審。
……
汪家。
王亞火急火燎的帶兵衝到門樓前。
就看到炎傳薪正負手站在門口,曬著太陽眯著眼。
周身有氣流在運轉,似乎在……打坐運功?
不對啊。
兩個人不是來打頭陣抓汪家人的嗎,炎傳薪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享清閒?
「炎先生,張先生呢?」
王亞急切的詢問,並朝著門樓內張望。
可以看到不少人影在其中。
也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出事。
「小伙子進去找汪家當家人了,這會兒應該已經找到了。」
炎傳薪睜開雙眼,看向王亞身後浩浩蕩蕩衝過來的大部隊,啞然一笑。
「你們就這麼空著手過來的?」
「是啊,我們急著趕過來支援張先生,而且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反抗的敵人。」
王亞不解的反問。
「是你們過來的時候把嫌疑人都處理了嗎?」
那他們也應該看到被制服的嫌犯才對。
「小伙子給你的命令是讓你們善後,往回走,把那些冒著冷氣問話不答的都抬走,那些都是汪家人。」
炎傳薪信誓旦旦的說著,仿佛在說天書。
跟在王亞身後的兵隊們都是一臉茫然。
只有王亞,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他一拍腦門,欣喜大叫。
「難怪張先生敢立軍令狀,說汪家人一個都落不下,一個都逃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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