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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常睿不是自殺。閱讀」
楊連傑抵達案發現場。
不到十分鐘。
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跟著他一起前來的三個警員,面面相望,都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你們三個都是實習生?」
楊連傑看到三個面生的人,又看了一眼旁邊跟著的趙局。
「是。」
趙局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三人的情況。
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
但三個人的氣場和筆挺的站姿,都說明他們的身份並不簡單。
算了。
管他們的來歷是什麼。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案子。
「楊副隊,你說尚常睿不是自殺,是從哪一點看出來的?」
趙局仔細的看了一眼現場的環境。
門窗沒有遭受到破壞。
並且這裡是頂樓,鎖上門以後,只有窗戶能夠通行。
除非兇手能夠飛檐走壁,否則就只有被人發現,等著被逮捕的下場。
至於地毯上留下來的痕跡。
血漬早已經幹了,只能看出尚常睿死時倒地的姿勢還有出血量的大概情況。
趙局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現場的情況。
依舊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尚常睿是右手持刀,割斷了左邊的大動脈,說是一刀封喉也不為過。」
楊連傑蹲在地毯前,手指著地毯上的血手印。
「人在死時,因為劇痛產生生理反應,捂住傷口也是情理之中。」
「但。」
「地毯上的血手印,有完整的,還有被匕首隔斷的,這說明了什麼?」
楊連傑目光灼灼地盯著趙局。
趙局雖不是刑偵科出身,但提示到了這裡,還是一點即透。
「說明他是在割傷脖子先拿手捂住了傷口後,才把刀再次抓進了手裡。」
趙局望著尚常睿倒地的位置。
上面沒有掙扎或者反抗他人的痕跡。
正因如此,才會被傳出是自殺。
現在看來卻是一刀斃命,根本來不及反抗。
「事情的經過,應該是尚常睿突然被襲擊割中脖子左邊的動脈,下意識的伸手去捂住,然後倒地身亡。」
楊連傑拿右手捂住脖子,倒在了血跡旁邊的空地上。
「在地毯上留下了手印後,這時,又有人趁著血還沒有干,把兇器塞到了受害者的手裡。」
「大概是對方覺得自殺現場很完美,又或者是有別的原因所以根本沒有在意到右掌血跡的細節。」
楊連傑確認了死者的死因後,這才朝著周圍看去。
目光落在一直敞開的飄窗上面。
「兇手應該就是光明正大從窗口逃走的,按照一擊斃命的準頭還有尚常睿根本沒有反抗的表現來看,應該是個武功高手。」
楊連傑視線轉移到三個新來的實習生身上,又拿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趙局。
哪怕趙局,聽到他的分析都會露出震驚的表情。
可三個實習生卻像聽慣了武功高手殺人這回事似的,根本沒有什麼反應。
這三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武功高手作案,這……可就難辦了。」
趙局眉頭緊鎖,看了一眼三個「實習生」,似乎明白上頭為什麼要派特援過來盯著這個案子。
「局長,我請求再加派一些人手來追查此案,避免這個武功高手在抓捕過程中逃逸。」
楊連傑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是在商量。
而是在提醒。
「行,這個可以辦到,只是……你已經鎖定嫌疑犯了?」
趙局不免驚訝。
他知道上頭推薦楊連傑來辦這個案子,可能是有什麼原因。
但從沒想過是看上了楊連傑能力出眾這一點。
仿佛上頭一開始,就知道尚常睿不是自殺似的。
「一個能夠飛檐走壁的武功高手,用這種方式殺人,而且手法這麼嫻熟,只要排查一下尚常睿近期周圍出現了可疑人員就行了。」
「到時候請他們配合調查,先控制起來,再從兇器產地、傷口切入點還有周圍監控層層盤查,不信查不出來。」
楊連傑非常自信。
論對案件的敏銳程度。
除了張先生以外,他還沒服過誰。
「行,就聽你的,我馬上簽發文件,請可疑人員來配合調查。」
趙局不明白這件案子,到底是怎麼驚動了上頭。
可既然它確實是兇殺案。
那就必須要一查到底。
給受害者一個交待!
……
「來電話了!來電話了!」
江來正啃著麻辣兔頭。
手機突然爆發出刺耳的聲音,嚇得他手裡的兔頭直接滾到了地上。
「真可惜。」
江來咽了聲口水,手也沒洗就劃向綠鍵,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向上級匯報藥膳方子後續進展,那頭語氣急切的命令。
「馬上躲一躲,尚常睿的案子有變故,被人發現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的證據……江來你特娘的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汪澤洋話到半路,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我就殺了人按照你說的布置完走了,沒留下什麼我存在的痕跡。」
江來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依舊沒有想到留下什麼證據。
「反正這個案子已經查出是殺人慣犯動的手,應該是你殺人的手法太熟練,加上留下什麼痕跡才被發現的。」
「別想那麼多,你先避避,賣方子的事等另一邊計劃完成,到時候再一起實施也來得及。」
「如今龍王就在湘山駐軍,並且嚴厲追查『長生靈』的人,林海的人被他們搞得夠嗆,尚玄機是『長生靈』的人,龍王又剛剛查到林海的線索,尚常睿突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亡,八成是被人懷疑和林海有關係了。」
在汪澤洋的催促下,江來整理好了私人物品,準備走人。
他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
最後還是朝著門口走去。
「你先回來,剩下的事再從長……」
江來剛打開房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們,迅速掛斷了電話。
「你就是江來江老闆?」
對方未語先笑,一手扶住腰包里的佩槍,一邊面露笑容對著電梯間的方向比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