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嗵!
這時,一隻土撥鼠猛地跳入水桶之中。閱讀
並且悠哉游哉的在裡面翻滾著洗澡。
撲嗵!
又一隻小土撥鼠也跟著跳了進去。
水花濺了汪鐸一臉。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黃狗兩隻爪子伸進水桶里攪和了幾下,抬起狗爪後,它還往爪子上舔了幾口。
「小黃!」
張曉天面露不滿的喝止這種幹活時偷吃的行為。
「汪汪。」
黃狗怯生生的叫喚兩聲,再次把兩隻前爪泡了進去。
然後再抽出來,帶領著兩隻土撥鼠,朝著要靈改灌注水靈顆粒的地塊走去。
它的兩隻前爪不均勻的摁在需要吸收水靈顆粒的地皮上。
看上去就像是在閒逛。
而棕頭和它兒子則在黃狗的指令下,在缺少水靈力的地皮上翻滾著,揮灑身上沾著的水靈顆粒融液。
等它們灑完水。
黃狗又指揮著棕頭鑽進土裡,把那些還需要灌注水靈顆粒融液的地皮圈出來。
不一會兒。
被棕頭調度來的數百隻土撥鼠,密密麻麻的站在了山頭上。
正是張曉天打算利用它們來進行靈改。
先讓黃狗打個樣,接著教會了棕頭。
剩下的就是土撥鼠們洗個水靈澡,再把水靈顆粒融液帶進土壤下面就行了。
張曉天看到棕頭正在和其他土撥鼠交流,把視線轉移到了汪鐸的身上。
汪鐸還正半蹲在水桶前,雙手懸空,捧著空氣。
「汪醫生,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反正就是普通的泉水,關鍵是土壤深入缺的水不均衡,所以我馴化了一群土撥鼠,讓它們往深處去撒水。」
幸好夜色夠黑。
張曉天保證,自己這三分真七分假的謊話。
汪鐸一定不會識破。
就算識破,帶了泥的水靈顆粒融液,滋味也不好喝。
到時候他偷偷的把汪鐸喝下去的融液蒸發一下。
只剩下滿嘴鼠毛和土粒。
汪鐸想喝一桶都沒有問題。
「我……就是好奇,不用嘗了。」
汪鐸迅速站了起來,退後一步,面露嫌棄之色。
狗爪子都在裡面攪和了兩遍,還沾上了狗的口水。
他怎麼可能去喝這樣的水。
尤其是這水隨便拿來給土撥鼠洗澡。
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汪鐸打消了忍著胃部不適去嘗試的念頭。
「這樣啊,那我就不強求了,其實這水還挺好喝的。」
張曉天調侃一聲,朝著等待他信號的棕頭招了招手。
「棕頭,你們可以開始幹活了。」
今天晚上的幾座山頭,都是需要水靈顆粒的山頭。
張曉天把最後的實施步驟,分配到了土撥鼠的身上後。
他就站在溝渠旁邊開始當監工。
「啊——」
「啊——」
棕頭站在地頭上,向手下發出指令。
隨著它的叫聲,剩下的土撥鼠們紛紛像下餃子似的跳進水桶里,又跳出去。
接著鑽進土裡暢遊一段距離。
等到身上水靈顆粒融液消失後,毛髮乾燥,再露出腦袋,朝著水桶方向跑來。
不到十分鐘。
一桶水就見了底。
張曉天早有準備。
他就站在溝渠旁邊,暗中把提煉的水靈顆粒沉到渠底。
「汪醫生,你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打桶水回來。」
等到桶里的水沒有了。
張曉天一步躍入溝渠里,把水靈顆粒打撈進桶里。
拎上的瞬間將其加熱融化。
一桶普普通通的「洗澡水」再次呈現到汪鐸的面前。
「汪醫生,這桶水是乾淨的,你真的不再嘗試一下嗎?」
張曉天還特意捧了一把水,往汪鐸的面前遞了遞。
汪鐸看了一眼排隊等著往裡跳的土撥鼠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了不了。」
「還是讓它們先洗澡吧,我不能耽誤了它們幹活。」
哪怕只是一群土撥鼠。
但汪鐸對它們的態度非常的恭敬。
同時眼裡還有羨慕之色。
如果汪家水樓里,也有人能夠像張老闆一樣馴服野獸,讓它們幫忙幹活。
那收成和產量都會大大提升。
如果馴獸也是種植秘法里的一環,恐怕他們汪家,永遠也無法複製張老闆的成功。
一時間。
汪鐸竟升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望著不停打洞的土撥鼠,還有在土裡撒歡似奔跑的黃狗。
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汪家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
就必須要了解透種植秘方的全部過程,才能拉短彼此間的距離!
正想著。
周圍響起了異樣的聲音。
「嗡嗡嗡……」
夜晚時分的蚊蟲最多。
再加上鼠類聚集的地方氣味濃烈。
吸引了大量的蚊蟲跑了過來。
繞著二人,主要是繞著汪鐸一直飛個不停。
啪!
啪啪!
啪啪啪!
汪鐸站在當場不到五分鐘,就打死了七八隻吸血的蚊子。
「汪醫生,你要是怕蚊子咬,就離溝渠遠一些,我今天晚上主要就是盯著這群土撥鼠灑水。」
張曉天大刺刺的往溝渠沿子上一坐,抬起頭開始觀賞星空。
光明正大的在汪鐸眼皮子底下摸起魚來。
「我……」
啪!
汪鐸話沒說完,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伸手抹了一把蚊子血,他頗為鬱悶的望著坐在溝渠旁上泡腳的張曉天。
「張老闆,你怎麼不怕蚊子咬呢?」
他發出了靈魂拷問。
「總不會這裡的蚊子也聽從你的指揮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嚴重懷疑是不是張曉天想趕他走。
才故意讓蚊子咬他的。
「我指揮土撥鼠,它能替我下地幹活,我指揮蚊子,它們活一季就死了,而且除了會吸血以外,肩不能挑力不能扛的,那不是浪費我的感情和時間嗎?」
張曉天故作高深的笑了笑。
「我不怕蚊子,是因為我吃過血玉。」
他還以為汪鐸對他的情報非常了解。
居然連他吃過血玉的事都不知道。
看來汪家應該沒怎麼參與到南境戰事裡面。
要不就是對他開出過血玉來的這件事,並沒放在心上。
「血玉?就是能百毒不侵的那種血玉嗎?」
汪鐸臉上再次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血玉這東西他只聽過,根本沒見過。
他順嘴問道:「張老闆你手裡還有血玉嗎?」
這山裡的蚊子又黑又大,咬人太毒。
他真的很想擺脫它們。
只是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唐突了。
血玉。
小指甲蓋大小的一芽,就價值千萬。
這麼一問,像是借交情占便宜似的。
他自認為和張老闆還沒有這樣深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