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只要不嫌棄,你隨便嘗

  撲嗵!

  這時,一隻土撥鼠猛地跳入水桶之中。閱讀

  並且悠哉游哉的在裡面翻滾著洗澡。

  撲嗵!

  又一隻小土撥鼠也跟著跳了進去。

  水花濺了汪鐸一臉。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黃狗兩隻爪子伸進水桶里攪和了幾下,抬起狗爪後,它還往爪子上舔了幾口。

  「小黃!」

  張曉天面露不滿的喝止這種幹活時偷吃的行為。

  「汪汪。」

  黃狗怯生生的叫喚兩聲,再次把兩隻前爪泡了進去。

  然後再抽出來,帶領著兩隻土撥鼠,朝著要靈改灌注水靈顆粒的地塊走去。

  它的兩隻前爪不均勻的摁在需要吸收水靈顆粒的地皮上。

  看上去就像是在閒逛。

  而棕頭和它兒子則在黃狗的指令下,在缺少水靈力的地皮上翻滾著,揮灑身上沾著的水靈顆粒融液。

  等它們灑完水。

  黃狗又指揮著棕頭鑽進土裡,把那些還需要灌注水靈顆粒融液的地皮圈出來。

  不一會兒。

  被棕頭調度來的數百隻土撥鼠,密密麻麻的站在了山頭上。

  正是張曉天打算利用它們來進行靈改。

  先讓黃狗打個樣,接著教會了棕頭。

  剩下的就是土撥鼠們洗個水靈澡,再把水靈顆粒融液帶進土壤下面就行了。

  張曉天看到棕頭正在和其他土撥鼠交流,把視線轉移到了汪鐸的身上。

  汪鐸還正半蹲在水桶前,雙手懸空,捧著空氣。

  「汪醫生,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反正就是普通的泉水,關鍵是土壤深入缺的水不均衡,所以我馴化了一群土撥鼠,讓它們往深處去撒水。」

  幸好夜色夠黑。

  張曉天保證,自己這三分真七分假的謊話。

  汪鐸一定不會識破。

  就算識破,帶了泥的水靈顆粒融液,滋味也不好喝。

  到時候他偷偷的把汪鐸喝下去的融液蒸發一下。

  只剩下滿嘴鼠毛和土粒。

  汪鐸想喝一桶都沒有問題。

  「我……就是好奇,不用嘗了。」

  汪鐸迅速站了起來,退後一步,面露嫌棄之色。

  狗爪子都在裡面攪和了兩遍,還沾上了狗的口水。

  他怎麼可能去喝這樣的水。

  尤其是這水隨便拿來給土撥鼠洗澡。

  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汪鐸打消了忍著胃部不適去嘗試的念頭。

  「這樣啊,那我就不強求了,其實這水還挺好喝的。」

  張曉天調侃一聲,朝著等待他信號的棕頭招了招手。

  「棕頭,你們可以開始幹活了。」

  今天晚上的幾座山頭,都是需要水靈顆粒的山頭。

  張曉天把最後的實施步驟,分配到了土撥鼠的身上後。

  他就站在溝渠旁邊開始當監工。

  「啊——」

  「啊——」

  棕頭站在地頭上,向手下發出指令。

  隨著它的叫聲,剩下的土撥鼠們紛紛像下餃子似的跳進水桶里,又跳出去。

  接著鑽進土裡暢遊一段距離。

  等到身上水靈顆粒融液消失後,毛髮乾燥,再露出腦袋,朝著水桶方向跑來。

  不到十分鐘。

  一桶水就見了底。

  張曉天早有準備。

  他就站在溝渠旁邊,暗中把提煉的水靈顆粒沉到渠底。

  「汪醫生,你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打桶水回來。」

  等到桶里的水沒有了。

  張曉天一步躍入溝渠里,把水靈顆粒打撈進桶里。

  拎上的瞬間將其加熱融化。

  一桶普普通通的「洗澡水」再次呈現到汪鐸的面前。

  「汪醫生,這桶水是乾淨的,你真的不再嘗試一下嗎?」

  張曉天還特意捧了一把水,往汪鐸的面前遞了遞。

  汪鐸看了一眼排隊等著往裡跳的土撥鼠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了不了。」

  「還是讓它們先洗澡吧,我不能耽誤了它們幹活。」

  哪怕只是一群土撥鼠。

  但汪鐸對它們的態度非常的恭敬。

  同時眼裡還有羨慕之色。

  如果汪家水樓里,也有人能夠像張老闆一樣馴服野獸,讓它們幫忙幹活。

  那收成和產量都會大大提升。

  如果馴獸也是種植秘法里的一環,恐怕他們汪家,永遠也無法複製張老闆的成功。

  一時間。

  汪鐸竟升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望著不停打洞的土撥鼠,還有在土裡撒歡似奔跑的黃狗。

  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汪家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

  就必須要了解透種植秘方的全部過程,才能拉短彼此間的距離!

  正想著。

  周圍響起了異樣的聲音。

  「嗡嗡嗡……」

  夜晚時分的蚊蟲最多。

  再加上鼠類聚集的地方氣味濃烈。

  吸引了大量的蚊蟲跑了過來。

  繞著二人,主要是繞著汪鐸一直飛個不停。

  啪!

  啪啪!

  啪啪啪!

  汪鐸站在當場不到五分鐘,就打死了七八隻吸血的蚊子。

  「汪醫生,你要是怕蚊子咬,就離溝渠遠一些,我今天晚上主要就是盯著這群土撥鼠灑水。」

  張曉天大刺刺的往溝渠沿子上一坐,抬起頭開始觀賞星空。

  光明正大的在汪鐸眼皮子底下摸起魚來。

  「我……」

  啪!

  汪鐸話沒說完,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伸手抹了一把蚊子血,他頗為鬱悶的望著坐在溝渠旁上泡腳的張曉天。

  「張老闆,你怎麼不怕蚊子咬呢?」

  他發出了靈魂拷問。

  「總不會這裡的蚊子也聽從你的指揮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嚴重懷疑是不是張曉天想趕他走。

  才故意讓蚊子咬他的。

  「我指揮土撥鼠,它能替我下地幹活,我指揮蚊子,它們活一季就死了,而且除了會吸血以外,肩不能挑力不能扛的,那不是浪費我的感情和時間嗎?」

  張曉天故作高深的笑了笑。

  「我不怕蚊子,是因為我吃過血玉。」

  他還以為汪鐸對他的情報非常了解。

  居然連他吃過血玉的事都不知道。

  看來汪家應該沒怎麼參與到南境戰事裡面。

  要不就是對他開出過血玉來的這件事,並沒放在心上。

  「血玉?就是能百毒不侵的那種血玉嗎?」

  汪鐸臉上再次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血玉這東西他只聽過,根本沒見過。

  他順嘴問道:「張老闆你手裡還有血玉嗎?」

  這山裡的蚊子又黑又大,咬人太毒。

  他真的很想擺脫它們。

  只是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唐突了。

  血玉。

  小指甲蓋大小的一芽,就價值千萬。

  這麼一問,像是借交情占便宜似的。

  他自認為和張老闆還沒有這樣深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