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是你。閱讀��
張曉天一拳砸在了林如海的臉上。
砰。
林如海的臉上頓時炸開了花,鮮血淋漓往地上淌。
「是你想要害死謝楠他們。」
砰。
林如海的鼻樑向下坍塌,兩行血注噴涌而出。
「是你點燃了最後一包炸藥,想把我埋在山底下。」
砰。
林如海的門牙合著血打進嘴裡,糊著血的下巴變得扭曲。
林如海面對著殺氣騰騰的張曉天,嚇得直接尿了褲子,滿臉恐懼的表情,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道歉?」
「我要是死了的話,你現在恐怕已經在笑著叫好了。」
「你覺得,我會接受你的道歉嗎?」
砰。
張曉天一拳砸在林如海之前拿著打火機的右手上。
咔嚓。
林如海的右手五指,以詭異的姿勢釘在馬路上,打斷骨頭連著筋,還在不停的抽搐著。
林如海本人,忍受不住這種劇烈的疼痛,徹底的暈死過去。
我草泥瑪。
張曉天猶不解氣,一腳把人踢了才遠,目光落在了剩下兩個人身上。
他手指著兩人,無聲冷笑:「他是點火的,你們是搬炸藥的,有一個算一個……」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兩人抱頭相撞。
兩人的腦門上綻開兩朵血花,兩眼翻白,暈死當場。
「淦,這倆人下頭可真夠狠的。」
張曉天一人踹了一腳,把三人踹到一起。
「三個人想殺我,勉強可以說是因為我們之前有過節,可他們剛才的打算是想害謝楠,他們的背後,恐怕另有黑手。」
深吸一口氣,他壓下還想再要動手揍人的衝動,掏出手機,給當地派出所打了電話。
「汪汪汪。」
黃狗蹲在他的面前,伸出舌頭舔著他露出布鞋外的腳趾。
剩下的六隻狼崽子用滾圓的肚皮,蹭著他小腿上的傷口。
「嘶……好了,你們今天立了大功,等我回來給你們吃大餐。」
他返回到謝楠躺著的地方,伸手撫摸著她的傷口,催動著日靈,先把淤血蒸騰,再控制著水氣將其排出體外。
排完淤血以後,謝楠渾身的血液流動恢復了正常。
張曉天又用日靈催化傷口,嘗試著能否加快癒合。
拿日靈癒合傷口,就跟古時候行軍打仗時,軍醫拿燒紅的燙鐵癒合傷口一樣的療法。
會很疼。
但也很管用。
「忍忍吧,不然的話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
山路被堵,在救援隊挖開通道以前,救護車也來不了。
只能採取這種應急辦法了。
隨著他的治療,謝楠身上的傷口逐漸結痂。
就是謝楠時不時的疼得呻吟兩聲,聽得人非常揪心,本來不到十分鐘的治療時間,讓他感覺像是渡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似的。
給謝楠治完傷,張曉天坐在地上喘了口氣,這時,頭頂響起「轟隆隆」的聲響。
他把右手放在額頭,抬眼望去。
一架灰色直升飛機正在張家寨的上空盤旋。
手機鈴聲響起。
是上官若若派遣的飛機來了。
張曉天接通電話,指揮著對方往南邊飛。
在枇杷林到自家住宅的山間,有一塊三四畝大的空地,視野也足夠開闊,以前是專門拿來放牛羊的,現在還沒種莊稼,只開拓了一塊菜園種聖女果。
那裡地面也算結實,可以臨時充作停機坪。
「奇山哥,這裡你先幫忙應付著,我先去摘菜了。」
張曉天對張奇山支會一聲,等到直升飛機降落後,先和飛機上的兩個幫工,重新裝了幾筐果蔬醃肉,送上了飛機。
接著,他又把躺在路邊、渾身是血的謝楠抱了上去。
「張老闆,謝小姐傷得這麼重?」
機長嚇了一大跳,臉色瞬間一片鐵青。
「早知道我剛才就應該先把謝小姐送到醫院去。」
比起食材,當然是謝楠的身體健康更重要。
張曉天淡定自若的笑了笑:「我已經把她骨折的地方接好了,她身上的血跡多,是因為我放的血,都不礙事,接下來,只要輸點營養液,多睡一會兒就好了。」
而且他輸送的日靈也需要時間消化,過早送去醫院,拍的片子也不準確,白折騰一場,反倒對謝楠的身體不好。
「這……」
機長見他說得這麼篤定,一時啞然,只好抓緊時間,把人放到醫院。
醫院頂樓的停機坪上,兩個身穿綠色戎裝的男子,像兩桿標槍似的立在當場,身後還有兩個穿著旗袍的女服務生。
正是龍王和上官若若派來看護謝楠的人。
當機長看到張曉天抱著渾身是血的謝楠下飛機時,已經準備好了面臨兩個男子的質問。
「……我剛才在飛機上又做了一次檢查,楠姐恢復的情況很好,傷口部位也沒有發炎,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休息,不必要的檢查,能省則省。」
張曉天把身上血跡過多的事解釋完,簡單提出了一些恢復的建議。
機長聽到張曉天的大實話,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謝楠可是龍王的親妹妹,都傷成一個血人了,不僅說出是自己放的血,末了還勸人家做檢查能省則省?
人家龍王又不缺這筆檢查費。
真是年紀輕輕,說話心直口快不經大腦,也不怕挨揍。
機長正準備打個圓場,免得張曉天真的被打,耽誤了時間,卻不料兩個男子突然對著張曉天鞠了一躬。
「多謝您出手。」
「您的話,我們記下了。」
兩人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恭敬的令人髮指。
機長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這可是龍威軍。
赫赫有名的龍威軍。
骨頭比鐵還要硬。
為什麼會對著一個山裡的農民折腰,還這麼聽話?
「行,就這樣,有事讓楠姐給我打電話。」
「我先走了。」
張曉天一步跨上直升飛機。
兩個男子再次朝著他抱拳一拜。
「恭送小神醫。」
……
「小伙子,你不是種菜的嗎?」
機長聽到兩個男人的稱呼,發出了靈魂拷問。
張曉天一把拉上艙門,一本正色的說:「對啊,我是種菜的。」
「那他們……」
「喊錯人了。」
張曉天脫口而出,心裡補充道:都更正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小神醫,偏偏龍王信了這個邪,我也沒辦法解釋啊。
「原來是這樣,剛才嚇我一跳,還以為你要被他們打了。」
機長暗中慶幸不已,趕緊駕駛著飛機升空。
免得兩人發現認錯了人,再衝上來把張曉天拖下去暴揍一頓。
「張老闆,誰都年輕氣盛過,可大叔我作為過來人,還是勸你一句,說話要低調含蓄一些,不然就像剛才那種情況,萬一招人恨被人打了,也只能怪你自己說話太沖。」
機長語重心長的教育著。
張曉天認真地點點頭:「多謝大叔你的提醒,我知道。」
但,血就是他放的,直說也沒什麼不可。
最重要的是,他既然敢說,就敢為此承擔後果。
飛機穿過雍市上方晴朗的天空,一路向省城方向飛去。
從雍市到省城,只要一個多小時。
張曉天從救人到治病,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等到飛機開始平穩飛行後,就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直到飛機猛地開始降落,身體失重,他猛地醒來。
「我們要降落在天瑞酒店的停機坪上,下面就是比賽會場。」
張曉天透過舷窗向下望去。
花紅柳綠,彩旗飄揚。
「第一飲食酒店大賽」的巨大條幅,坐在直升飛機上,都能依稀看清上面的字眼。
「真熱鬧。」
張曉天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他聽到下面不時爆發出來的歡呼聲,腦海里閃過那三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心想:來都來了,我得再給他們加一把火,讓他們更熱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