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得奇妙起來。
四處像是飄了鬼火似的。
紅的黃的桔的青的,顏色不一。
炎傳薪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奇幻的一幕,隨著一些火苗向半空升騰而去,不由得心潮澎湃。
「這就是老祖宗在受到老神仙指點時看到的畫面嗎?」
火炎山第一代開山祖師。
根本沒有留下太多的修煉方法,就匆匆離世。
導致後代都是根據留下的手札記錄,還有自己的天賦和摸索。
才在九靈山之中站穩了腳跟。
可哪怕此後的每一代都精於修煉,想到達到祖師的境界。
都無一失敗了。
沒想到。
傳到他這一代。
居然有幸獲得他人的指點,重新見到這神奇的一幕。
「可是手札上只記錄了紅色的火苗,貌似沒有這麼多種顏色區別。」
炎傳薪只糾結了一下下。
便把注意力放到控制火靈燃起的火苗上面來。
「小伙子說,要意念合一……可是要怎麼掐滅,直接上手,還是隔空掐滅?」
炎傳薪回想了一下這個細節。
發現。
並不存在。
小伙子重點介紹了掐滅之後,可能會因此導致身體對火靈力吸收,有一個短暫的提升過渡。
讓他遠離火源什麼的,避免被燒傷。
可沒提到,用什麼方式來掐滅。
是直接掐還是能夠像使用內力一樣的隔空打牛。
「還是先試試吧。」
本著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想法。
炎傳薪決定隔空掐一下。
至於掐滅火靈的形式。
既然小伙子沒有提,想必是不用拘泥於什麼樣的手勢。
炎傳薪這麼想著,盯著十米開處一簇火紅的火靈力火苗,劍指一橫。
比劃了一個長劍橫斷抹脖子的動作。
同時意念傳導到手指當中。
腦海里想像著那簇火苗被消滅的畫面。
呼哧!
火苗無風晃動。
劇烈的搖動了幾下後,消失了一半。
原本紅色的火焰,也變成了桔色。
肉眼可見的被他剛才的劍指一橫給削弱了大半。
「成功了?」
他正這麼想著。
卻見桔色的火苗里,顏色不斷的加深。
體積逐漸的擴大。
有著恢復原形的傾向。
「看來隔空打牛的效果不太好啊。」
炎傳薪只得暫時放棄了這個方法,走上前去。
劍指對準火苗出手。
呼哧。
火苗成功熄滅。
儘管只是一個小動作,看上去並沒有使出多少的力量。
但炎傳薪卻像是使用輕功疾馳了五百里似的,渾身開始冒汗。
「只是掐滅火苗,除了滅火,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炎傳薪腦中剛生起這個念頭,便被他掐滅了。
不。
不對。
它一定還有更加玄妙的作用。
只不過因為擔心他掌握不了靈力透支。
所以小伙子才沒有告訴他。
「先把新的神木還有這包土寄給小伙子,修煉的事明天等火靈力充足的時候再繼續。」
炎傳薪走進屋子裡。
看到青年還躺在原處沒有動彈。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屋裡也沒有其他人進入的跡象。
便確定了。
「林海」的人,是真的在這一帶撤離了。
撤得一乾二淨。
「目前得到的情報還是太少了,看來要趁熱打鐵,再問問主人家,關於神木的事,知不知道更多的消息。」
炎傳薪一巴掌拍在青年的身上,把人拍醒。
「救命!」
青年急得放聲大叫。
但一連喊了好幾聲。
也沒見到炎傳薪制止他,逐漸閉上了嘴巴。
方圓十里只有他一戶人家。
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他。
「叫啊。」
炎傳薪自顧自的給自己找了個杯子,倒了杯茶喝。
就像小伙子說的。
剛開始操控火靈力,確實比較耗費體內的水份。
以前三天三夜滴水不進都沒關係。
現在剛從池裡泡完澡出來,就渴得心裡發慌。
喝完了水,炎傳薪打量了一番屋裡簡單的陳設後,心裡升出一股淡淡的違和感。
「你除了知道神木能鎮宅以外,還知道它的別的傳說嗎?」
炎傳薪言歸正傳,劍指朝著青年的額頭,虛空一點。
青年立即渾身緊繃,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高人,我只知道這些事情,其他的真有什麼都不知道了。」
青年嚇得渾身發抖。
空氣里還飄蕩起一股尿騷味。
炎傳薪這次沒有使用指火。
光看青年的反應,就知道對方沒有說謊。
「行,我懂了。」
炎傳薪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金石,放到了桌子上。
「拿你兩塊木頭,這個算是給你的賠償。」
炎傳薪說完,轉身要走。
又掃了一圈屋裡的陳設後,心裡閃過一個奇妙的念頭。
「小朋友。」
他再次轉過身來。
看到嚇得往被子裡縮的青年,出聲詢問。
「你家除了你爺爺和你以外沒有別的人在世了嗎?」
屋裡的陳設很簡單,而且許多角落都堆了灰。
床單被罩的邊緣處都泛著黑光。
總感覺這裡沒個女主人打理似的。
「有……」
青年悶聲悶氣的回答。
有?
炎傳薪看了一眼無從下手的被子,沒有在停留,朝外走去。
究竟有沒有。
他會慢慢的調查。
也會查到那個與神木有密切關係的「爺爺」,究竟去了哪裡。
……
「說起來,神木除了能鎮宅,靈力充沛讓主人家住得舒服一些,還有別的什麼價值嗎?」
張曉天仔細回想了一番炎傳薪剛才說的情況。
百思不得其解。
「林海」的人花費了巨大的精力,瞞著主人家換了神木。
究竟是想隱瞞什麼秘密?
「猜不透,只能逐步查證了……」
他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看了眼屋裡傳來翻身動靜的張摘星,他到倉庫搬了兩張竹椅。
對拼著躺在上面。
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咯咯咯!」
次日清晨。
外面天色剛見亮。
張曉天就被吵醒了。
「啊欠!」
「啊欠!」
他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捂著嗡嗡作響的耳朵。
耳邊全是陌生人念經似的聲響。
感覺難受極了。
「今天不是開祠堂的日子吧?」
張曉天鬱悶不已。
不知道這是撞了什麼邪。
還以為是自己昨晚睡眠不足引起了幻聽。
可是。
當聽清那些人在說的什麼話以後。
他頓時啼笑皆非。
心情也更加鬱悶了。
「不就是摸了一天的魚嗎?至於大早上的就念經?」
脾氣上來了。
他直接躺回椅子上,施了一個冰封術。
接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