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神木散發出來的氣息居然消失不見了!
「來晚了。閱讀��
炎傳薪暗惱。
他閉關提升功力的期間,不可能分心再去辦別的事。
原以為小伙子成功收到了木塊。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可沒有想到,還是被人搶先一步,挪走了神木。
「他們這麼做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炎傳薪不明白他們此舉意義何在。
一根都砍伐完了的房樑柱,還要花費這麼大的精力。
究竟是在隱藏著什麼?
「總不會真的能夠依靠一根木頭,就找到林海的所在吧?」
炎傳薪冷嘲一笑。
林中之木不亞於大海之水一樣多。
他當時覺得那根神木有異樣,也是想藉此確認一下「林海」的大致範圍。
絕不可能僅利用一根木頭,就確定了「林海」的具體所在。
偏偏對方知道他身份有異還處理掉了神木,卻沒有對木塊下手。
「這簡直就像是在說,木頭有問題,但你們僅憑一個木塊根本耐何不了我一樣。」
挑釁。
亦或者是有別的處理手段?
炎傳薪沒有再猜度。
朝著擁有神木的牧民家裡急行而去。
雁過留聲,人過留痕。
少了一根神木,他也可以利用尋金探穴術,看看新換的木頭是從哪裡來的。
總能夠得到一些線索。
正這麼想著。
當他抵達牧民家的門外時。
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從房樑上面散發出來。
「神木的氣息?」
炎傳薪站在當場,神色愕然。
心裡有一絲絲的尷尬。
「總不會是我功力提升了,感知能力還下降了吧?」
說起來。
林海是修煉木靈力的。
就算水生木,木生火,都和木靈力有著相關的聯繫。
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我倒要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炎傳薪在心裡說著,縱身一躍跳到房樑上。
這裡的房屋建設和上次來時一模一樣。
並沒有因為丟失了一角木塊,就做出什麼防範措施。
給人一種,根本不知道木塊被盜的感覺。
但是。
當炎傳薪一跳到房頂上,感覺到房頂周遭的瓦塊,有一大片位置,有汗漬滴落,以及日照不均的情況。
而且它們還正對著那棵神木房樑柱的位置。
就知道。
應該是有人晴天白日裡。
很長一段時間在房頂上呆著,才會導致這一帶的磚瓦氣溫,有明顯的差異。
以前他感覺不到這種差異。
但現在這種小細節,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十來個人專門在房頂上曬太陽嗎?」
炎傳薪欺身朝著神木原本所在的位置靠近。
離得越近。
那股含有靈力物質的氣息就越清晰。
也讓炎傳薪心裡更加困惑不解。
為什麼神木還存在在這裡?
他蹲在房頂上,感受了片刻。
仔細回想著那天遇到神木的情況。
還是沒有通過感知上判斷出明顯的差異。
「只能當一回梁上君子,親自瞧一瞧了。」
他順著牧民青年的呼嚕聲,揭開其房間的瓦片看了一眼。
當看到床頭的矮桌上放著花生米和空掉的兩個酒瓶,他便沒對青年做什麼特殊的處理。
就這幅爛醉如泥的模樣。
別說梁上君子了。
進屋洗劫都感覺不到。
「完全就像是請君入甕一樣。」
炎傳薪說著,揭開半米見方的一塊瓦片。
身體一個倒勾翻進了堂屋之中。
單腳踩在樑柱上,俯身看向『神木』。
離得近了,那股清香的木質氣息都聞得一清二楚。
不光氣味相同。
就連他上次摳掉的那塊木頭缺損,也赫然在目。
感覺就像屋裡的主人並不知道木塊被人摳走,一切還是照舊似的。
但。
炎傳薪只是伸出劍指,在斷口處摸索了一番後。
便通過尋金探穴術,發現了其中的異樣。
「我摳掉木塊時可是使用了火靈力,哪怕極其微弱,但應該有所殘留。」
以前他感應不到這一點。
可如今功力提升。
稍微一摸就能夠摸出溫差。
這根木頭無論是從氣息還是從缺口,都和以前那根一模一樣。
但確實不是以前的那一根。
再用劍指沿著豁口處摸了一圈。
他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灼熱的力量。
「應該是用刀具在大熱天裡進行切割留下來的熱度。」
其中還帶著金器的那種觸感。
炎傳薪僅僅一摸,腦中便呈現出了一副景象。
十幾個人從屋外上房揭瓦移花接木,換了一根新的木頭,把原來的那根『神木』挪走了。
並且為了防止他發現,換了一個能夠以假亂真的代替品過來。
「都是含有靈力的木頭,它們之間氣息都相近,難道有什麼不同嗎?」
炎傳薪從鑒寶的目光來看。
這依舊是一根年份不淺且質地極佳,但沒有什麼收藏價值的木頭。
他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移花接木。
「看來只能驚動一下這裡的主人了。」
炎傳薪縱身一躍,身體無聲落到地面上。
他朝著青年所在的臥室走了過去。
門沒有鎖。
推開房門時,青年依舊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沒有任何的防備。
「要說這是為了歡迎我回來調查,演技未免也太逼真了。」
炎傳薪沒有任何多餘的廢活。
劍指朝著青年額頭一點。
和以前不同的是。
以前劍指注入的是讓人混沌的火靈力,讓人感到煎熬。
而他這次嘗試注入的就是能夠讓人提神省腦的內勁。
「咳咳咳!」
沒過兩分鐘。
青年便在劇烈的咳嗽聲中醒了過來。
當看到面前站著一個面容清俊的少年時,嚇得臉色鐵青,趕緊閉上雙眼。
「小兄弟,你打家劫舍也該蒙上臉,我不是故意看見你的臉的,你放心,錢和東西你隨便拿,我絕對不報警。」
「我家只剩下我和我爺爺倆人相依為命了,我還要給他養老送終,你就留我一條爛命吧。」
青年不停的求饒。
完全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人,就是當初來到這裡歇腳的中年山貨商。
「我不是來搶錢的,也不會取你的性命,只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炎傳薪改了上次山貨商低沉嘶啞的聲音。
青年頓時目瞪口呆的打量著他。
回過魂來,臉色更青了。
「什、什麼問題?」
青年率先開口反問。
「你不會又是衝著我家的神木來的吧?拿走,你趕緊拿走。」
比起一條命來,一根木頭再神。
它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