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女子若無其事的把木頭放進紙盒子裡,又塞到老闆的手上。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拿錯了,這個不是我要找的件。」
她說完接著往架子裡走,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快遞。
「我叫章曉甜,尾號和他的一樣,我老家就是甘省的,裡面寄的是我的身份證還有用工合同,不好意思啊老闆,你再給它包一下。」
女子說著,還拿出一張身份證複印件,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打開包裹。
裡面果然是她說的東西。
快遞店老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掃了一眼身份證上的照片。
看得出是一個清秀且滿是書卷氣的妹子。
再加上對方主動歸還了快遞,便沒把這事往心裡放。
「下記可要注意些,這名字差得這麼多,你別光看手機尾號和寄件人地址。」
店老闆趁機教育了一通。
女子滿臉賠笑的應著。
直到店老闆說得口乾舌燥,來了新的取件的客人。
她這才拿著自己的快遞離開了站點。
出了快遞點以後,朝著鎮子東邊方向的村莊走去。
她的任務是監測缺失的神木的動向。
而沒有收到調包的指令。
在她看來。
比起在張曉天的地盤上,調包一個不可能被發現秘密的神木。
自然是調包原本的那一根神木更方便。
也更加安全。
一旦寄件人掌握了神木的具體信息,事後了解被寄出的木塊被調了包。
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打自招。
直接告訴寄件人那一帶有問題。
而現在種植基地還沒有完全撤離。
就算張曉天和龍王去檢測木塊,得出結論也得一兩天。
回頭等換上了新的木材。
只要材質和成份相同,相信張曉天他們不會發現,只有『林海』掌握到的神木的特性。
「就是可惜了,一根神木的暴露,那一片種植基地的樹木都得被砍光了。」
女子一臉惋惜的說著,攔了輛三輪車。
「去大錢村。」
……
龍灣寨東頭。
張曉天離著老遠,就看到路邊上還停了一輛警車。
他把車靠在警車後停好,一個箭步衝進聚集的人群之中。
「張先生。」
牛燦見到他,立即迎了上來,手指著鐵網裡面。
「有個驢友私自翻進鐵網進山了,好像遇到了熊,打電話報警。」
「我們已經出警去搜救了,可是範圍太大了,而且這一帶野生動物比較多,最近又成立了生態景區,有些地方沒辦法亓行地毯式搜索。」
牛燦扶正了警帽,面露難色。
沒想到他剛升到三水鎮的派出所所長。
就碰到了這樣一件難題。
要是這個驢友真的在這裡出了什麼問題,他的帽子戴得穩戴不穩不重要。
這個生態景區,怕是還沒開放就要遭撤銷。
「那個驢友年齡多大,身高多少,體重多少?」
張曉天說話間已經翻過了鐵網。
話音剛落,聽到深林里傳來一陣「吼嗬」的咆哮聲,暗道一聲不好。
這是棕黑熊的叫聲!
那個驢友不會是跑到棕熊黑的地盤上去作死了吧?
「年齡十九,身高一八五,體重一百五,在校大學生,愛好攝影,說是被當地的一個網友帶來的,告訴他這裡能隨便進,就進去了。」
牛燦也跟著翻過鐵網,有條不紊的匯報著情況。
「根據他本人的說法,是和那個網友走散了,聽到網友在喊救命,就順著聲音往裡走,結果就走迷路了。」
說話間。
兩個人已經超過了搜救的警員,穿過了一座山谷。
牛燦看到面前的張曉天,直奔一個方向而去。
心裡有了底氣。
張先生在追蹤這方向有經驗,比警犬還要厲害。
看來是已經定位了那個驢友的所在地。
張曉天此時催動了水靈和金靈法術口訣。
雙眼正像雷達一樣的朝著方圓一千五百米的範圍掃射。
再加上棕黑熊傳出聲音的方向。
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體態相近的人類。
不出意外。
應該就是那個驢友。
畢竟當地人不會閒著沒事深入到泉源附近,大黑的老窩去跟熊比划拳腳。
此時。
那個驢友正被棕黑熊趕到了泉源附近的一棵大槐樹上面。
下頜骨一張一合的。
應該在喊著救命。
「這個時候知道喊救命,翻進鐵網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張曉天無奈地嘆了口氣。
生態景區剛成立,就碰到這種糟心事。
實在是有些晦氣。
眼看著那個驢友快堅持不住。
樹底下的棕黑還一直在往上竄跳著,要去抓人。
張曉天加快腳步的同時,使用冰封術,先把棕黑定住了身形。
這個驢友確實是自討苦吃。
但搞出事來,生態景區的事就有麻煩。
棕黑也得受到管制。
「牛燦,我先走一步,你隨後跟上。」
張曉天健步如飛,在山林之中穿梭。
牛燦剛開始還使出百米衝刺考試的極限速度跟了一段。
後面發現,張曉天簡直就像是用飛的一樣向前跑,果斷就放棄了。
「張先生,果然乃神人也。」
牛燦一臉敬佩的望著飄忽遠去的背影。
覺得影視劇和小說里講的輕功高手,應該就是指的張先生。
……
如果張曉天知道牛燦此時心裡的想法。
一定會有把炎傳薪甚至若若拉出來溜溜。
告訴牛燦,什麼才是真正的輕功。
他這完全就是靠腿蹬。
真正會輕功的那才叫靠飛的。
跑了足足七八分鐘。
他終於來到了泉源處的樹下。
「滾開!」
「讓你滾開!」
蹲在樹杈上的驢友小伙子,正不斷的掰著樹杈,往下面一動不動的棕黑身上扔。
張曉天看他雜亂無章的扔法,還有平平無奇的骨骼體質。
就知道這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敢闖進熊的領域拍視頻。
太「勇」了。
「那個該死的哥們兒還說這裡的熊不咬人,我去他大爺的,他這簡直就是詐騙,是謀殺,回頭我要是活著出去,一定人肉他祖宗十八輩。」
小伙子一邊掉淚一邊罵罵咧咧的給自己打氣。
讓張曉天也是哭笑不得。
「下來吧。」
他走到棕黑熊的旁邊,拍了拍棕黑的腦袋,解了它的冰封。
安撫著棕黑的情緒。
然後又朝著樹上招了招手。
棕黑和大黑確實一般情況下不會咬人。
但這個小伙子是個生人,而且還挺有攻擊性的。
估計是罵熊的髒話被熊聽懂了,這才被追著上了樹。
不然就憑棕黑吃過水靈顆粒的狀態。
一巴掌勁氣拍過去。
人早就沒有了。
「我死也不會下去的,除非這頭熊……誒?哥們兒,你是人是鬼?」
小伙子下意識的反駁完,發現張曉天就穩穩噹噹的站在棕黑旁邊,驚得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這踏馬還是人嗎?
他拿鏡頭拍狗熊。
人家踏馬的拿巴掌拍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