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輝當然看到了張雲的臉色變化，但故作不知，反而又笑著問了一句。
「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張雲表面笑眯眯，心裡MMP……當然介意！
尼瑪我已經吸到了所有靈氣，完全可以白嫖。這是為了補償你，你倒好，把主菜端了，給留點蔥花薑絲？！
讓張雲不爽的只是張榮輝的算計，本身並沒有虧損。光那幾件吸收到的靈氣，要他出十萬也願意。不過張榮輝的好感一下消失了，不值深交！
自以為截胡了張雲的張榮輝，有一種「薑還是老的辣」自我感覺。
他全程注意，猜張雲真正看得上就是那兩樣，其他只是掩飾性的收購，說明這兩樣肯定是好東西，能賣大價錢！
張雲已經沒有興趣停留，給他轉帳了兩萬，隨便張榮輝什麼時候送東西過來。
回到家老爸已經搞好飯菜了，吃飯的時候，也打聽了一下情況。
「收舊東西……真能搞到錢？」張福很不相信，但兒子長大了，比他更能幹。
張雲耐心解釋：「舊東西不一定值錢，要看眼力和運氣。就像你們以前的集郵，肯定年代久的郵票會升值，但要值大錢的，就是那些數量少的罕見郵票。」
張福連連點頭：「古董我不懂，你說郵票我就知道，我們小時候還挺興這個的。還有收集糧票、布票的。」
「收銅錢的也一樣。有一些年號的銅錢鑄造得很多，隨便那裡都能挖出大把，也就不值錢。那些短命年號，鑄的少很難留傳下來的，那一枚銅錢幾千幾萬都不奇怪。」
「但值錢的東西，肯定就有人造假。是真的古銅錢，還算新仿做舊的，就需要眼力！」
張福問了一句：「你有眼力嗎？」
張雲笑了：「眼力是俗稱，實際上是知識和經驗。我看書學習過知識，從我們村開始收，可能會很多不值錢的，但至少確保沒有專門造假的，這就能慢慢累積經驗。」
「這個好！你讀過書就要利用起來，這比種田養魚更能發達。人參是運氣，不可能經常碰到，以後還是要靠自己的能力。」
張福勉勵了一番，對於張榮輝那裡收了兩萬也沒有在意，只是提醒張雲剛開始別玩大了，試試水、留下足夠的本錢。
「聽說秀芹她們也挖到人參了……」
老爸突然來這麼一句，讓張雲偷瞄了一下。知子莫若父，莫非老爸猜到是我送的？
張福卻是有點唏噓：「看樣子山上人參又長大了不少。你能挖到，別人也能碰到。不過今天這麼一鬧，肯定很多人進山，又會把野山參都挖光了。」
「別擔心，別人能不能挖到和我沒有關係。人參也是對我們人類有價值，對於大山來說，一株草、一棵樹和人參靈芝，並沒有什麼區別。」
「哈哈，我懂什麼生態、自然，說說而已。」
父子倆正說著，又有人自己從院子裡進來了！
「福哥，還吃著呢！」
「有財啊？來、來，吃飯！正好今天煮了很多飯。」張福忙招呼。
張雲也打了一個招呼，估摸著張有財的來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啥啊！添雙筷子的事。你大老闆能在我這吃飯，我還怕你看不上呢！」
「哪能呢！哈哈，我下午出去了一趟，剛剛回來。別人送了幾瓶酒，還拎著，一起。」
張有財把拎著兩瓶酒一起拿了出來。
張福一看是五糧液，心裡一個咯噔！
還以為他大老闆不會貪圖什麼，特意帶著這麼貴的酒過來，看樣子也是要借錢啊！
他趕緊看了一下張雲，見兒子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
互相客套著吃飯喝酒，完了之後，等張福收拾去廚房洗碗的時候，張有財馬上靠近張雲。
「我把那些出手了，你猜怎麼著？」
張雲微微一笑：「還用猜嗎？」
張有財苦笑，低聲道：「果然！你是真正懂行的，我還以為你年輕人吹牛。結果特別注意了一下，這一批送出去，神了！跟你的判斷分毫不差！」
張雲謙虛了一句：「別神化我，我只能看出哪些更好、價值更高。真要我指出具體年代，有什麼來歷，值多少錢，我也兩眼一摸黑！」
「大侄子你謙虛了！這鄉下的古物，能有什麼大來頭？不知道來歷，除非儀器鑑定，要不然也就大概，哪能確定年代呀。至於價錢嘛……那影響的因素就多了。」
張有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分辨得出來哪些更好，這就足夠了！」
這就像去了賭場，哪怕你不懂各種項目、玩法規則，但只要你能猜准大小，也能大賺一筆。
「說正事吧，一會兒我爸過來了。」張雲催了一句。
張有財馬上快速說：「你不是發朋友圈收舊東西嗎？我們可以合作！你來確定並沒有價值，我來負責後續的出售。我們裡應外合……不對，我們、我們……」
「互相配合各自分工。」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這事我來做，就純靠賭，那也沒必要做了；你來做，跟渠道、賣方打交道也費心費力。我們各自分工，發揮自己的長處，配合好了也能大幹一筆！」
張有財已經很興奮，感覺找到了發財新路。
「獨食吃不舊，有合作夥伴還是輕鬆。」張雲琢磨了一下，微微點頭。
「對！跟我合作你儘管放心，出錢出力我在所不辭。帶我一下，讓我能分一杯羹，我就滿意了。」
張有財現在就需要一個穩妥又見效快的新收入來源！
張雲對他也不夠了解，不過掌握了他的秘密，只要不逼人太甚，張有財還是會有所顧忌的。
真能合作，張雲就省事多了！
「我今晚已經在張榮輝那裡收了一批，能值錢多少也不清楚。你要跟我合作，那就讓你出面組織收物品，我來鑑定真假、價值。成本你也先墊出來，賣完扣了成本再分錢。」
張雲現在還有一點小錢的，但對於古董，兩三百萬不算什麼，在這村里收舊東西當然沒問題，但要做大就容易套牢、甚至爆掉。
張有財來之前，已經考慮過了這一點，直接拍板：「沒問題！」
「分成比例多少？五五？」張雲問了最核心的利益分配問題。
張有財也考慮過了，馬上說：「幹活就不算了，直接僱人也不用多少錢。我主要就是渠道和墊成本。但本錢你拿得出來，渠道你都說過抽傭給我，多幾次別人也會主動私下聯絡你……」
「所以？」張雲不想聽他那麼多解釋，直接說重點。
「我是說，我有付出，但並不是決定性。你能鑑定價值，才是關鍵性的。所以……」張有財展現了他的魄力：「你七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