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現在可以從容的控制烏鴉,沒什麼大動靜就落在了樹頂,再穿過枝葉,落在了底層樹幹上。
他本來是要觀察樹底下那輛車裡的情況,結果沒想到一停穩,就聽到了哼哧哼哧的聲音。
聲音不是從車裡面,而是從樹底下發出的。
結果發現樹底下有兩個人,撐著樹幹呈現半人馬狀,除了哼哼聲音,不時還有啪的拍打聲音。
「你快一點,蚊子多啊。」
「嘿嘿,別催!我最近比較厲害。」
張雲哭笑不得,這是啥運氣啊,居然又撞見了這樣的戶外活動。是上次玉米地那兩個人嗎?他們活得得比較頻繁嘛,還是很多人夜間有這樣的活動?
不過算起上次也好久了,肯定不止一次,只是沒想到又讓他撞見了。更好笑的是,聽到「啪、啪」聲,還以為是為了興致的拍打,竟是拍蚊子?
女的聲音聽不出來,男的已經確認無疑,就是張有財!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女的肯定不是他老婆,要不然犯不著出來找這個刺激。或者說那樣的中年婦女了,哪還有興趣跟他去戶外運動。
下面的動靜大了起來,張有財又是吃鱉,又是吃蛇肉,身體上壯補了,也有了強大的心理暗示,讓他勇猛如青年。
張雲有點惡趣味的想,要不要給他們來一聲響亮的烏鴉叫?
這會兒突然「嘎!嘎」幾聲,說不定會嚇到他們吧?
不是有外地殺手什麼的,張雲也就安心了。不過控制著烏鴉的身體看直播,讓他也覺得很獵奇。
不過,這刺激之下,是烏鴉的身體有狀況,還是他自己的身體有狀況呢?
還是走吧!非禮勿視啊……
算了,撲騰起飛也會驚嚇到人家,還是做個好人,安靜的等完結吧。結果念頭剛起,下面就完事了……勇也有限啊。
下面悉悉索索的收拾,張雲也不怕嚇著了,但正準備飛走的時候,卻聽到了他的名字!
「張雲的那些怎麼處理?」
張有財吐著氣:「什麼怎麼處理?」
「那些破爛賣出去的回款啊。真要給他分錢啊?」女的有點不甘。
張有財理所當然的說:「那當然啊,那是合作,哪有不給人分錢的。賺了不分錢,虧了呢?難道不要錢嗎?」
「哼!錢是我們墊的,渠道是我們的,忙前忙後也是我們。他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分錢?」
「不能這麼說,本來他是要給錢的,只是我說不用著急結算。再說了,那些古董什麼的,人家鑑定的,可是非常的准,讓我們有了一個判斷的底氣。」張有財呼吸漸勻,但還在擦拭著汗水。
「他也不過七八成,又不是百分之百,我們隨便試也有幾成把握。不能讓他這樣空手套白狼啊。你要是過意不去,就給他分一成吧,算是意思一下。他啥都沒幹,這已經是白賺了!」
張有財有點不高興了:「你這是什麼話?我要這樣坑人,以後誰還敢跟我合作?」
「你傻啊!你要告訴他賺了多少錢嗎?忙前忙後的都是我們,他什麼都沒有參與,根本不知道能賣多少,我們分一成,就說是一半,他也不知道啊!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第一次做生意能白賺,已經很好命了!」
女人說的聲音不大,但聽起來也很強勢的,能做張有財的主了。
張雲對這女人不熟,聽不出聲音,但從他們對話到現在,已經大概能判斷她是誰了。
張有財工廠里的財務,好像叫王紅,大概三十出頭,聽說很能幹。上次在工廠里照面過一次,沒有正式打招呼認識。
看樣子真的很能幹……張有財很多事都讓她處理,只是看他們這關係,不像是簡單的小三,而像是合作夥伴,身體的聯通,既是各有需求,也是通過負距離聯通,加牢固彼此的關係。
張雲並沒有憤怒,這一筆合作,他除了收取時候的鑑定,之後就是甩手掌柜。錢是張有財墊的,本來說事後支付給他,但後面幫張有財解決了高屋村的麻煩,他又借車,還有賣蛇肉等一系列,讓大家關係更牢固,也就沒有催促。
再說了,對於張雲來說,靈氣能量才是他的真正意圖,那是直接花錢也買不到的。後面分多少錢,或者虧多少錢,他都不在乎。
如果賺錢了,張有財這邊覺得付出更多,要多分一點,張雲是能理解並接受的,甚至會主動提及。但王紅這樣矇騙他,分一成假說是一半,性質就不一樣了。
「別說了,這個該怎麼分就怎麼分。」張有財有點不耐煩。
王紅冷哼了一聲:「該怎麼分?他就只配分一成啊!但為了你張老闆仗義的面子,我們可以說這就是一半。反正他求證不到,也不會有別的人熟悉這個,就這麼決定了!」
「你這麼做是不地道!」
「他是誰呀?我要跟他地道?我跟你地道啊。我真要跟小男生地道,看你還不吃醋!」王紅抓了他一把。
張有財哭笑不得:「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合作,我們應該講原則。你如果覺得我們付出的多,下次可以再談過比例嘛,但這一次不能騙人。」
「只要有錢,原則是可以修改的。他要是能帶你發大財,那原則就跟著他來了。現在是跟著我們來!」
「真的別這樣,張雲挺夠意思的,無論是那老鱉還是蛇肉,都賣給了我。我補起來了,還不是爽了你?」
「呸!爽的是你自己。再說了,你沒給錢嗎?你給的都比市場價高!財哥,我知道你仗義,但別把自己當冤大頭啊。」
「這事聽我的!」
「你能再來兩次,我就聽你的!」
「……」
張雲沒有再聽下去,控制烏鴉飛走了。剛才這是他們純私下的對話,是真正的心聲。張有財獲得了他的信任,但王紅則說屬於拉黑的那種。
單純財叔,以後還是可以拉一把的,但他和王紅分不清,那就保持距離了。
從大樹離開,張雲又在夜空巡視了一番,沒有任何的異常,飛回了家。
在快到家的時候,烏鴉悄然的落在了秀芹的窗台上。
下午控制白蜜蜂,雖然沒有看到什麼,但感覺還是挺刺激的,現在晚上,會不會有更多的收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