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上下看了她一眼,怎麼和他一樣的套路?
之前跟宋鐵,也是這麼說的啊。
不過他手裡還有六塊,不在乎。
「那我怎麼確定你教我的是一半,而不是零點零一?」
「我是有信譽的人。要麼不答應你交換,既然同意了,就一定會做到。我說一半,就一定是一半!」袁幽很認真的說。
「你還得說清楚,必須是貨真價實的,不能錯亂顛倒的。到時候你給我一個反九陰真經,豈不把我練成歐陽鋒了?」
「……」
袁幽拍了拍手裡的神主牌,「你沒有騙我,我當然也不會騙你。我要害你的話,機會大把,用得著編一個反九陰真經嗎?歐陽鋒練反的也練出了逆天效果。」
張雲想想也有道理。
「還有。你看看!你得罪的人那麼多,隨時都有人要殺你,還需要我花心思嗎?」
「行吧!一半就一半,教!」
張雲沒有跟她磨嘰討價還價,也沒有說加兩塊要全部。她驗貨了,他還沒有驗貨呢!
萬一她教的東西,他學習不來豈不虧了?
「不是現在。」
「什麼意思?」
張雲馬上瞪了她一眼:「你這個姑娘家長得挺漂亮的,還想要白嫖我?」
「……」袁幽微微白眼:「你以為一半是多少?你以為我學了多久?你想要我點撥你幾句,就變成高手了?想啥呢!」
張雲想想好像又有道理,「沒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們可以慢慢來。今晚不夠,就多來幾次。」
「美得你!」袁幽沒有再廢話:「我回去整理一半的功法出來,傳一個文檔給你。你自己先了解熟悉一下,等有了一個大概的掌握之後,我再跟你傳授關鍵的難點。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發信息問我。」
張雲有點不樂意:「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下就變成函授了。」
袁幽輕哼了一聲:「函授就夠意思了。你還想要把十年八年的東西一晚上學會?抱歉,我沒有這個水平!」
「你不會跑路了吧?」張雲琢磨著要不要先索回一個神主牌。
袁幽淡淡的說:「中午怎麼說的?你不是能找到我師父嗎?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呀。」
「成交!」
張雲說完指了指小木屋外面。
???
袁幽匪夷所思,這剛說完就趕我走?也太現實了吧?
「我剛剛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作為救命恩人,不要求你回報,聽聽原因總可以吧?」
張雲搖頭:「不可以。我不認你是救命恩人,他傷不到我。」
袁幽輕哼了一聲,拿好兩塊神主牌馬上離開了小木屋。
張雲聽著她的腳步遠去,這才把那中年人弄醒了。
「你……」
中年人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張雲坐著,一隻腳踩在他胸前,手裡拎著刀在他腦袋前比劃。
「我敗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閹呢?」
「……」
雖然他已經中年,但要是變成太監,那滋味還是非常難受的啊。那不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麼?
張雲刀往下面比劃:「你說……傳統的閹割,到底是斷根呢,還是割蛋?」
中年人只覺得渾身發毛,無論是斷根還是割蛋,他都不想啊。
「別威脅了,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就問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回答不了你什麼!」
張雲快速的一刀過去,中年人只覺得腰間一緊,差一點不受控制……還好、還好,是削斷了皮帶!
可要是低上一寸,那就一刀兩半白斬雞了……
「我不要你回答什麼呀,我只是想要做個實驗。看看傳說中的太監,到底是割哪裡。要不我們先斷根?如果效果不好,再割蛋……」
張雲把手裡的刀壓了上去。
中年人直接感覺到了刀鋒的寒意,這是他自己的刀,知道是很鋒利的。如果一刀下去,真的能斷得很徹底!
「不關我的事!是有人出錢雇我來殺你的。我跟你無冤無仇,根本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信息都是別人給的,也沒有涉及你的家人朋友之類。真的!我就是一個職業殺手,收錢辦事而已。」
「關我什麼事?」
張雲的刀子又移動到了他的臉上,颳了刮他的眉毛,再移動到眉心之間。
「我在這裡挖一個坑,會不會有楊戩的效果?」
中年人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緊張了起來,聽著張雲的話,腦子裡已經出現了那個畫面。下面斬斷,上面挖坑,那真的比死了更加的難受……
「啊!」他感覺耳垂被削去了一片!
「哎呀,這刀不夠鋒利,割耳朵都不順利。割雞要是斬幾刀才能斬斷,就太煞風景了。」
中年人直接崩潰了,本來張雲的描述,已經很細節,讓人毛骨悚然。現在說都沒說,直接割耳朵,說明剛剛的不僅僅會是威脅,是真的會那麼做!
這是在山裡,這是在晚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用殺來威脅,他能夠扛得住,但現在持續衝擊了他的心理防線。
「是柳家!」
「你應該知道是哪個柳家,柳萬祺出錢請我來的,讓我儘量把你辦成意外死亡。」
「千真萬確,我如果有所隱瞞,你把我眼睛挖了!」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他自己拿把刀,現在就在眼皮上方幾厘米處晃蕩,只要稍微沒有拿穩,就會把整個眼珠子刺穿!
「你叫什麼?」
「啊?」中年人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的殺手代號是某山,某座山的意思。」
「你走吧。」張雲把刀扔到了他的手上,把他踢了一腳,讓他到了小木屋門邊。
自稱某山的中年人,懷疑這是一個陷阱,如果拿起刀,是不是就會擊殺了他?
可是……之前要不是在張雲擅長的水底,他是不會一敗塗地的。撿起刀就是再來一次的機會了,這個任務還有完成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假裝讓我走,然後從後面殺我?」某山緊張的問。
張雲有點不耐煩:「我不是你們這種冷血殺手,我如果要殺你,就不會給你包紮傷口了。你失血不少,傷口泡了山水會感染髮炎,進而讓你高燒。能不能扛過去,要不要趕去醫院,你自己決定吧!」
某山一陣驚訝,竟要放他離開?不過真的給他包紮傷口了呢……
身為一個殺手,被目標刺傷,倒不算什麼新鮮事。但由目標幫著包紮傷口,這絕對是稀有的事。
他撿起了刀,拄地撐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