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漂亮?
狂!
皮包骨以為,李龍圖二十多歲,是個修煉者,還實力強勁,年輕氣盛些,合情合理,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把人放在眼裡。
這樣也好,他也能心安理得地教訓對方。
皮包骨一隻手保持著捏訣的姿勢,嘴角那股滿是戰意的笑容不曾退卻,因為過於興奮而聲音顫抖:
「年輕人,今天我就讓這個後輩吃些苦頭,我得讓你明白,有時候年紀代表著實力。」
李龍圖可不想和他廢話,一步踏出,渾身靈氣翻湧,直衝而出。
皮包骨見狀,也是大手一揮,怒喝一聲:
「去!」
一黑一白兩條虛幻的狗影,也是猛然竄出。
雙方碰撞的一剎那,靈氣四散,衝擊周遭的一切。
可憐黃波這個普通人,沒有機會參與這種打鬥不說,單單是蕩漾開的靈氣就把他彈飛,像一個塑膠袋一樣飛到一邊,落在地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勉強爬起來後,有氣無力地說道:
「皮包骨,你小子能不能看一下我……」
然而皮包骨已經沒有時間搭理他,因為雙方戰鬥一旦打響,他就必須全心全意地操縱道法。
這兩條虛幻的狗,就是他的道法。
砰!
李龍圖和兩條狗對撞一波後,稍稍分開距離,緊接著就迎難而上,再度撞在一起。
金色與黑白兩色交織在一起,明艷的色彩仿佛將四周都塗抹上,一切仿佛是山水畫,又仿佛是絢爛的油畫。
旁邊的黃波根本摻和不進去,只能找到一顆粗壯的樹木,躲在後面面,伸出腦袋觀察。
這種級別的打鬥,他能看到,是一種幸運。
尋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遇見,哪怕是遇見,可能過後就會被人消除記憶。
雙方簡單地試探後,李龍圖感覺應該是摸清了對方的路數。
兩條狗自然不是真的,不是實體,無法捕捉,可是碰撞在一起,卻又感覺他們是真實存在。
這就代表,兩條狗並非是符紙幻化,而是對方靈氣的一種具現化。
對付這種召喚類的道法,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拿下召喚者,這和擒賊先擒王,是一個道理。
這一次,面對兩條狗從一左一右兩個方向的進攻,李龍圖沒有閃避,也沒有阻擋,而是彎腰朝前方衝出。
兩條狗撲空,轉身就要追擊。
然而速度上的比拼,它們根本就不是李龍圖的對手。
一陣狂風吹起。
皮包骨稍微失神的功夫,李龍圖已然衝到他的面前,一記上勾拳轟然打出。
砰!
沉重的悶響傳出。
上勾拳精準無誤地打中。
李龍圖通過自己的拳頭,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這次的攻擊沒有落空,實打實地擊中對方。
只是,一拳下去,塵土四起。
等李龍圖揮手將四周灰塵散去,竟然瞧見皮包骨身前,包括下巴附近,竟然有一個墨綠色的,仿佛面板一樣的奇怪東西。
仔細看去,不難發現,面板並不是平整的,也並非方形。
而是一個有著紋路,整體圓弧狀的保護罩。
「龜甲??」
李龍圖微微錯愕,說出這東西的名字。
再一看,他瞧見對方手中竟然有符紙燃燒剩下的灰燼。
這下,李龍圖更加欣賞對方。
原來,在李龍圖剛剛打出上勾拳的時候,自知速度吃虧,無法躲閃攻擊的皮包骨,竟然用靈氣催動了提前握在手裡的符紙,像召喚兩條狗一樣,召喚出龜甲。
「嘿嘿,沒想到吧。」
「我說你就是年輕,總想著一拳把敵人打倒。」
「換做是我,上勾拳之後,就會來個撩陰踢,那樣我肯定瞬間失去戰鬥能力。」
皮包骨說著,已經讓不遠處的兩條狗悄無聲息地摸過來。
李龍圖對他的話不屑一顧:
「我不是你。」
「而且你還不需要我用這種極端的方法。」
話音剛落,一黑一白兩條狗影就從背後竄出,尖牙和利爪同時落下,直奔李龍圖的後心。
可後者卻仿佛背後長眼睛,只是微微側頭,就躲過攻擊,緊接著驟然出手,包裹著靈氣的雙拳,一左一右,就將兩隻狗打飛。
就算狗是虛無縹緲的,可受到了靈氣攻擊,身形還是一陣晃動,險些消失。
這下,皮包骨謹慎起來。
他沒想到對方不僅靈氣濃厚,拳腳功夫更是了得。
可李龍圖卻是搖頭: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基本功很好?」
「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這些,不過都是街頭小青年的鬥毆手段。」
「對付你,倒是足夠。」
皮包骨感覺自己受到侮辱,再度驅使兩隻狗從李龍圖背後襲來。
同時,他再度點燃手中的一張符紙。
李龍圖正準備迎接兩隻狗的衝擊,可這時,天空上竟然出現一道龐大的黑影。
他連忙抽空抬頭望去。
只見一隻張開翅膀足有成年上雙臂長度的禿鷲,正俯衝而下,與雙狗成掎角之勢,一共攻過來。
李龍圖沒有絲毫猶豫,雙腿張開,一個標準的馬步拉出架勢,同時氣沉丹田,雙眼凜然。
驟然,金光大作。
佛門絕學,金光不壞。
砰!
嗡——
三者同時攻來,撞在那仿佛一個寺院古鐘的金色靈氣護罩上,傳出一陣嗡鳴,好似九天梵音。
兩條狗,加一條禿鷲,不出意外,全部被金光振飛。
躲在樹後面的黃波下巴都掉在地上:
「這傢伙是少林寺的和尚?」
「那他怎麼能有女朋友?」
「哦,可能是俗家弟子!」
「竟然會金鐘罩?原來世界上真有這功夫……」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皮包骨瞧見這金色靈氣,瞬間明白過來,皺眉道:
「你是佛門弟子?」
「這……這是佛門的金光不壞?」
李龍圖收起金色的靈氣,灑脫道:
「誰知道呢?」
「接下來,換我了。」
話音落下,他朝虛空打出一拳。
一道遒勁的拳法轟出,砸在對方的龜甲上。
哪怕是有這一層防禦,皮包骨還是後退十幾米,等他喘著粗氣穩住身形後,卻聽見「咔嚓」一聲。
低頭一瞧,胸口的龜甲,已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