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最斯文最殘忍
陳水抱著倒在血泊當中的陶賀,滿眼的淚花。【記住本站域名】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回重新站在她的面前,為她擋下所有的傷害。
她也想不通,當初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陶家家主,怎麼就會為她這樣一個女人,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為了她心甘情願去做任何事。
陳水泣不成聲:
「陶賀……你為什麼這樣……」
「我不值得。」
「你我都不值得。」
僅剩下最後一絲意識的陶賀,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費力地抬起手,在陳水的臉上,有氣無力地摩挲兩下,倔強地追問道:
「小水,你就說我……我今天……是不是比那個李龍圖帥多了?」
陳水連忙點頭,眼角噙著淚珠,與他深情對視,頻頻點頭:
「嗯……你是最帥的……」
「今天你是最帥的!」
陶賀今天的所作所為,一腔熱血,拼死抵抗,仿佛就為了等這一句話。
當聽到陳水的肯定回答後,他的手放了下來,眼皮也格外沉重,慢慢地就要閉上。
陳水嚇得連忙摟緊,大叫道:
「不許睡!」
「陶賀,你看著我!」
「睜眼看著我!」
然而陶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若不是滿臉血污,他的模樣就像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也不再有任何的心結。
塵歸塵,土歸土,對他來說,一切都結束了。
「陶賀!!」
陳水不甘心,還在拼命地搖晃他的身體。
可惜,她無法得到任何的回應。
周圍的打手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在一邊沉默不語。
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他們打死了前任家主。
倘若陶家內部追究下來,他們當中,任何人都逃不掉,都將面臨著清算。
可是,這是現任家主的命令。
雖然家族內還沒明確放出消息,讓陶耀文接手家主的位置。
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除了他沒有人能勝任這個位置。
有打手看向一旁安靜注視一切的陶耀文,想要上前尋問接來下怎麼辦。
但他位置不高,根本不配和陶耀文說話。
原本在中間命令打手,和陶耀文對接的人是張勝與大鬍子。
可誰能想到,這倆人竟然陰溝裡翻船。
還是抱著必死決心的陶賀太猛太狠,連著兩個人全部放倒。
他們就是不死也殘。
陶耀文看一眼送過來眼神的打手,抬起眉頭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後者連忙低聲回答:
「我叫趙畢聰……」
陶耀文點點頭,吩咐道:
「張勝和大鬍子,估計其無法再工作,你就接替他們的位置吧,隨時向下面傳達我的意思。」
趙畢聰連連點頭答應。
只不過他心裡卻是在害怕。
看看張勝還有大鬍子,以及那個陶森哥,他們哪個下場好點?
幾乎是死的死,殘的殘。
這個位置,真是不好坐啊。
陶耀文看一眼地上抱著陶賀的陳水,眯著眼睛,來了興致。
他打算上去瞧瞧,這個所謂的前任家主,到底死沒死。
不過看著滿地的血跡,出血量驚人,這種情況下陶賀要是還活著,那就可以說是奇蹟。
陶耀文走過去,來到二人的身邊,俯身低頭:
「真可憐啊。」
說著,他看向那個剛剛人命的趙畢聰,吩咐道:
「這個女人,也處理掉吧,別再耽誤時間,也別再出岔子。」
「是!」
趙畢聰重重點頭,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也不去理會始終哭泣的陳水,走過去伸手就要一把扯過對方的頭髮。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橫生。
誰都不曾預料的一幕出現。
只見陶耀文在轉身的剎那,陳水竟然猛地起身,躲開趙畢聰伸過來的手,從袖口裡抽出那把之前撿起來藏好的匕首,雙眼死死地盯著陶耀文的後背,一步邁開,雙手緊握匕首,就要將其刺入對方的後心。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心裡都是咯噔一聲。
完了完了完了!
出大事了!
陶耀文要是在這麼多人保護下受傷,他們就是飯桶,就是廢物,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件工廠。
趙畢聰都嚇傻了,幾乎是前撲過去,就要用自己的身體擋下匕首。
可惜,他慢了一步。
匕首即將刺入對方衣衫下的皮肉。
可就在這時,卻是傳出一聲怪響。
轟——
空氣都隨著震動起來。
同時眾人看到,從陶耀文周身,散發出一股遒勁猛烈的氣體,仿佛一道波浪與漣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衝擊。
陳水哪裡對方會有這樣的手段。
她甚至來不及震驚錯愕,就被那氣體彈飛,飛出數米遠,撞在一邊的牆上才停下。
「呃……」
陳水感覺後背和胸口都是一陣悶痛,口中滿是腥甜,嘴角滲出血跡。
陶耀文這時才慢慢地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說道:
「陳水,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和那陶賀是一種人吧?」
「我和耀武能在北海來去自如,當真靠的只是頭腦?」
說著,他慢慢地走上前,來到陳水身前,伸手將其拎起來,打算親自結果了她。
陶耀文貼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陳水,告訴你個秘密。」
「和同齡的男人里,很少有人是雛鳥,但我卻不曾碰過一次女人。」
「知道為什麼嗎?」
「呵呵,所有人都知道陶耀武曾在正陽宗修煉拳腳。」
「但少有人知道我也曾在那,呆上五六年。」
「如今的我,雖然不是什麼高手。」
「但也沒有誰能傷到我。」
話音落下,陶耀文的手,就扣在了陳水的脖子上。
後者面色開始法子。
他打算,活生生地將陳水掐死。
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陳水呼吸困難,整張臉都呈現出茄子的顏色。
緊接著,她整個人都被提起來,兩隻腳懸空,開始胡亂地擺動,渾身抽搐,雙眼翻白。
陶耀文的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外人都以為二哥是最狠的。」
「可惜,他們不懂。」
「狠厲與殘忍,是兩回事。」
陶耀文很享受這個過程。
其他人看著,噤若寒蟬。
誰能想到,最為斯文的人,最為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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