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很好看,那種特別絕的好看。閱讀��李龍圖很誠實地回答道。
「嗯。」
鄭望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很快她又說著古怪的話:
「剛才在水下,你……」
「仙女姐姐,剛才情急之下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我不給渡氣,你就要被海水嗆死了。」
李龍圖連忙解釋道,天地可鑑,他真沒想占人家便宜。
「我知道……我是想說,如果……如果放在古代,你可就真得娶我了……」鄭望舒明眸含水道。
「啊這……」李龍圖有點蒙蔽。
妹子,你剛才也不是這樣的啊,你之前不是挺現代的女性嗎?
怎麼這個時候變成了古典美女?
「嘿嘿,逗你啦!」忽然,鄭望舒搖搖頭,抬手就拍打在李龍圖的肩膀上。
後者乾笑兩聲。
你是剛才腦子進水了嗎?
鄭望舒彎曲雙腿,雙臂環抱,望著夜空抬頭說道:
「這夜晚的景色還挺漂亮的。」
李龍圖打了個哆嗦,他可沒閒心賞景: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冷,你不冷嗎?」
話音剛落,旁邊的鄭望舒就打了個噴嚏。
「阿嚏!」
她摸了摸濕漉漉的鼻子。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現在已經是深秋,再呆一會就要感冒。
李龍圖搖搖頭起身,「走吧,回酒店。」
「去哪?」
「酒店呀,我那裡提供衣物烘乾的服務。」
「哦……」
鄭望舒跟著起身邁開步子,心裡卻是糾結。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過於玄幻了。
剛和李龍圖認識,結果初吻就沒了,現在又要和他回酒店,接下來不會發生什麼?
不過二人之間要是真發生了什麼,倒也是好事。
那樣家裡也不會她逼迫她去和那個她不喜歡甚至討厭的男人認識了。
帶著她一直走到公路上,李龍圖就準備打車。
可等了幾分鐘,一個計程車的影子都沒有,無奈李龍圖只能拿手機用APP叫了一台。
好在這國產手機性能就是牛批,竟然在海水裡泡那麼久都還能用。
雖然屏幕都開始花了,話筒也聽不清,但勉強能接打電話,舒適性能強橫!
計程車司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一看二人都是濕漉漉的還不想接,可APP那邊他已經接單了,現在要是不拉上他們又算是拒載。
李龍圖見他面色不好,立馬拿出香菸,結果發現口袋的煙全都被水泡了,給人家也抽不了啊。
這就尷尬了。
不過老師傅見李龍圖手裡捏著那泡得發皺的煙盒,看他也是不好意思,於是便嘆口氣,「上車吧。」
「謝謝師傅了!」
說著,李龍圖就拉著鄭望舒抓緊上車,後者也是對老師傅點點頭。
車子發動,朝酒店開去。
這一上車,師傅的職業病就犯了,開始東拉西扯:
「你們這些小情侶哦,真是搞不懂,大晚上出來玩怎麼還掉海里了?」
見李龍圖二人都是濕漉漉的,老師傅就如此猜測著。
鄭望舒一聽人家說他倆是小情侶,頓時臉色窘迫,回想起水下李龍圖強吻給她渡氣的場景,她又不免雙頰緋紅。
李龍圖則是大大咧咧地胡謅八扯道:
「擦,師傅你是不知道啊,也不知道那個缺德的把海邊的護欄給拆了!還好我會水,要不然我和我對象都得淹死裡面。」
「我的媽喲,你們啊……」
老師傅聽著,嚇得臉色發白,都替他們感到後怕:
「沒事沒事,咱們上岸了就行,趕快回去洗澡休息吧,那個拆護欄的缺德玩意早晚得遭報應!」
「是這個理兒!」李龍圖附和著。
鄭望舒在旁邊聽著二人聊天,看著李龍圖那泰然自若和司機都打成一片的樣子,不免眼裡有多了幾分古怪。
這傢伙,是不是和什麼人都能聊到一起?
十幾分鐘後,二人在酒店下車。
進入酒店大廳,李龍圖特意繞開人多的地方再帶著鄭望舒乘坐電梯,同時囑咐工作人員先拿兩套乾淨的衣服送過來。
實際上就是上工作人員去對面的服裝店買上兩件,尺碼均碼就可以,二人身材都比較勻稱。
衣服就是臨時穿的,等下身上這套洗完烘乾再換上就可以。
抵達房間,李龍圖直接坐進浴室,調整下水溫就對鄭望舒說道:
「你先洗吧。」
「噢……」鄭望舒紅著臉,慢吞吞地走到浴室門口,警惕地看著李龍圖。
「幹啥?」李龍圖大為不解,「你還怕我偷看你?」
「也不是……」
鄭望舒很糾結,她心裡很篤定,李龍圖這樣的為人絕對不會後看。
可浴室門外就站著一個大男人,她怎麼想都感覺彆扭。
李龍圖嘆口氣:
「你先洗吧,我出去抽根煙。」
恰好桌子上放著一包剛打開的紅金陵,李龍圖拿著煙火就出去。
這鄭望舒才放心,慢慢地,小心地脫掉貼在身上不舒服的衣物,然後走到淋雨下面。
溫熱的水流灑在身上,好似溫柔的手撫平帶著傷口的肌膚,一瞬間,所有疲憊都被一掃而空。
鄭望舒一頭烏黑的頭髮此時已經散開,披散在後背上,長長的,發尾都要到膝蓋了,她雙肩環抱,抽了抽鼻子,心思升起濃濃的愧疚。
人家李龍圖剛才還在那麼危機的時候拯救她。
結果自己還害怕他在浴室外面,竟然把人家攆到了房間外……
這……
鄭望舒好想打自己一個耳光。
等下他回來給他道歉吧!
鄭望舒沒有在浴室里呆上太久,平常她一泡澡就是半個小時,但此時她心裡也惦記著李龍圖,畢竟這傢伙也一身濕漉漉的,在外面別著涼了。
那樣她更愧疚。
李龍圖正在外面吞雲吐霧,身側房門打開,切開一條縫隙,緊接著一個黑黑的腦袋瓜露出來,鄭望舒那雙大大的杏核眼瞄來瞄去,見到李龍圖露出一絲欣喜,聲音有些顫抖道:
「我、我好了,你進來吧……」
「嗯。」
李龍圖掐滅菸頭,丟到旁邊垃圾桶上面的沙子菸灰缸中,走進房門。
一進屋,他看到面前只裹著浴巾的鄭望舒就是一愣。
只見那純白色的浴巾好似無法掩蓋她妙曼飽滿的身姿,隨時都可能被撐開。
一雙因為經常運動而緊繃的雙腿筆直鮮白,腳丫踩在一次性拖鞋上,但還是能隱約看到它們扭來扭曲,預示著其主人有些忐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