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線桿被李龍圖一腳踢得從昏迷中醒過來,他愣了愣,看到周圍的幾人頓時來了底氣。
他爬到馮癩子身邊,站起身就裝哭道:
「三舅,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這個李龍圖把我打了,還不把您放在眼裡……這就是在打您的臉啊!」
馮癩子一聽這話,氣得兩眼冒火,他冷聲質問道:
「老子特麼教訓你多少次了,別拿著我的名聲在外面偷雞摸狗!現在更好,你竟然偷到李先生頭上了?你是不是想死了?」
馮癩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抬手就要打。
電線桿趕快躲開,一臉懵逼地嘟囔著:
「不對啊,三舅,你之前不都是默認我這麼做的嗎……」
馮癩子氣得不輕,這個豬隊友肯定是沒救了,現在只能棄車保帥了,他必須標明立場。
於是,他一點幫電線桿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抬手就朝著骨瘦如柴的電線桿腦袋就是一巴掌。
「我讓你偷!讓你偷!老子打不死你!」
啪啪啪!
連著好幾個耳光下去,電線桿被打得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雙眼冒金星。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三舅性情大變?
是因為這個李龍圖?
不對呀,三舅之前不是說有機會還要給韓鐵林報仇呢,難道這些都是說給外人看的?
電線桿到現在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馮癩子從一開始就沒想著找李龍圖,那些囂張的話不過是說說而已。
「三舅……」電線桿欲哭無淚,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給李先生道歉!趕快!要不然我親自動手廢了你!」馮癩子不是傻子,他可清楚李龍圖是什麼樣的人,今天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他以後在縣裡可能都混不下去!
電線桿聽到讓自己給李龍圖道歉,頓時面色委屈,好似有天大的冤情似的。
「咋地?你小子偷人家東西,還有理了?」馮癩子又呵斥一聲。
「可我不是沒偷成嘛……」電線桿還狡辯。
見自己這個外甥如此沒腦子,三癩子也不管那麼多了,抬腿就是一腳踹過去。
「給李先生道歉!否則以後老子就不認你這個外甥,讓那些仇家打死你!」
電線桿偷的東西可不少,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整他,但都礙於馮癩子的名聲手段,不能把他怎麼樣。
要是沒了馮癩子的保護,電線桿估計得被人打成糍粑!
被踹得一個跟頭趴下,再站起來,電線桿實在是沒辦法,只能走到李龍圖面前,瓮聲瓮氣地說了句:
「對不起!」語氣里還有些不耐煩。
李龍圖只是微笑地看著,什麼都不說。
馮癩子見狀,立馬明白了,李龍圖這是不滿意,不滿意自己外甥這種態度!
於是他又是一巴掌招呼過去!
啪!
電線桿直接被打的嘴角出血。
「道歉不會?低頭鞠躬!態度誠懇!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做錯事還有理了?」馮癩子說得義正言辭,看上去倒像個眼裡的長輩。
電線桿實在是沒辦法了,他被打得七葷八素,只能再度站到李龍圖面前,彎腰鞠躬道:
「對、對不起……」
李龍圖呵呵一笑,什麼也沒說,也不管腳下電線桿的那個幫凶,轉身就朝旋轉門走去。
留下一個背影,讓幾人面面相覷。
這時狗腿子大堂經理走到馮癩子耳邊,低聲說道:
「老闆,他這是啥意思?這事算是過去了?」
馮癩子黑著臉,「屁!這還不明顯?他不說話就代表根本沒辦咱們放在眼裡,要是以後我外甥再惹出什麼事,估計那就不是道歉這麼簡單了……
馮癩子無比慶幸今天自己的決定,但凡和李龍圖硬氣一點,那估計在場的幾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可是記得,當初韓鐵林臭嘚瑟,是怎麼被李龍圖修理的。
貌似現在還在京城那邊養傷,聽說還沒醒過來呢。
這麼一看,這個李龍圖好像很厭惡他們這些搞灰產的……
……
李龍圖離開後,也不打算繼續追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既然馮癩子表現得不錯,他倒是可以讓其多安生幾日。
但如果一旦被他發現什麼證據,那麼他那KTV就別想再存在下去,老老實實關門大吉吧!
打了一台計程車,回到周家村,正好陳夢柯也下班。
二人就在別墅前的路上遇見。
陳夢柯沒想到李龍圖會這麼快就回來,插著小粗跟就噠噠地跑過去,竟然一下跳起來。
這著實給李龍圖嚇一跳。
雖然夢柯穿著的皮鞋是粗跟,可他還是擔心這傢伙不小心崴到腳。
於是他連忙張開雙臂,一把將其抱住。
「多危險。」李龍圖故作埋怨地說道。
陳夢柯把頭埋在李龍圖的肩膀,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搖搖頭聲音清冷中帶著溫軟道:
「我不管,就是想抱抱你呀!」
李龍圖不由得搖頭傻笑。
嘿嘿,如果呢,二人成功跨過那道坎之後就更加親密了,更加放得開了。
若是以前在路上,陳夢柯哪裡敢這麼大張旗鼓地抱自己,肯定害羞得臉跟個紅蘋果似的。
「走吧,回家嘍。」
「嗯!我給你做飯吧!」
「成!」
剛回到家就能吃到媳婦做的晚飯,多麼舒坦的事。
李龍圖在心裡想著,二人走進別墅的院門。
吃過飯,晚上二人又坐在外面的樹下閒聊一會,看天色不早,李龍圖便咳嗽兩聲說道:
「媳婦,你看現在天也不早了,入秋後溫度也轉涼,我們就回房吧?」
「嗯……」陳夢柯自然知道李龍圖想做什麼。
所謂小別勝新婚,就是如此。
她低著頭,走在前面,踩著拖鞋上樓。
等李龍圖進到臥室後,陳夢柯便把房間的照明燈關掉,只剩下床頭那盞光線柔和的小燈。
不多時,房間裡便傳出旖旎的喘息聲。
……
縣城,李龍圖走後沒多久,瘋玩KTV就迎來一位扮相奇怪的顧客。
這人明明凶神惡煞,臉上還有一道嘗嘗的疤痕,但卻梳著一個馬尾辮。
他也不開包廂,只帶著一個長相普通身材矮小的男人找到老闆馮癩子,開始打聽李龍圖的情況。
這人正是董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