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車中下來幾十名西裝男子,從他們整齊挺拔的站姿,和迅速規整的動作就不難看出,這些傢伙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閱讀
可見紅旗車隊的主人,必然是身居高位之人。
在這些西裝男人中,有一個看上去年長些,且氣質沉穩幹練的中年人走到車隊的正中央,俯身打開沉悶,微微欠身道:
「路先生,我們到了。」
「嗯。」車中的男人模樣滄桑,看上去得有四十多歲,他邁著流行大步,即便情緒焦急也依舊不失風度。
這樣的男人,放在那必然是穩坐中軍,定海神針般的人物。
與此同時,紅旗車隊外圍無數豪車中,又下來不少津城當地家喻戶曉的人物,其中就包含呼延姮娥,還有雷永年與其父親雷萬軍!
他們與那個被稱作陸先生的男人一同走進酒店中。
一間門,數道目光就齊聚這幾位身上。
鄧愷看到這陌生又極其熟悉的面孔,頓時懵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他們哪個不是隔三差五就上津城當地新聞頻道的大佬,其中還不乏中年企業界,商界翹楚,先來無事就充當一下財經頻道的特邀嘉賓。
所謂的津城四少和其父輩,在這些人面前,那就是渣渣。
螢火豈能與日月爭輝?
最恐怖的是什麼?
是那個路先生進門後掃視眾人一眼,最後竟然直奔李龍圖和路婷的位置。
他來到路婷面前,見她並沒有受傷,暗自鬆了口氣,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他聲音穩健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關切,說道:
「小婷,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嘛!那些人差點就要打我!」路婷故意鼓起腮幫,氣鼓鼓地說道,眼神狠狠地瞪了鄧愷朱勇等人。
路先生緩緩轉頭,眼神仿佛能殺人地把那些人看了一遍,嗤笑一聲,繼而再度面對自己的小女兒:
「放心,這些人本就有問題,就是爸不出手,也會有人收拾他們。」
「哼!好吧。」路婷輕輕哼一聲,格外嬌憨,她又指了指站在旁邊準備看好戲的李龍圖:
「這位!這位就是李龍圖,救了我姐一命的那個恩人。」
「你好。」路先生聽女兒如此介紹,便認真地和李龍圖對視,現在周圍的視線太多,而他又身居高位,沒辦法說太多感謝的話,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匯成一個「你好」,但他看李龍圖的目光中滿是感激,甚至瞳孔都在微微閃爍。
「你好。」李龍圖禮貌地微笑,這個路先生給他的印象不錯,雖然他現在不能和自己表達太多,但起碼人家眼神在傳遞一種感激之情,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麼平淡。
「之前我大女兒的事,先謝過了。」
「小事。」
二人點到為止。
緊接著,門口進來的呼延姮娥沒了往日的優雅與從容,她踩著高跟鞋,邁著碎步,也不怕摔倒,就那般火急火燎地進來,神色有些驚慌,但她走近看到李龍圖安然無恙後才大舒一口氣,走上前就朝李龍圖的肩膀打了一下,又抬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表現的格外親昵,但這種感覺並非是男女之間的,更多是像是家裡長輩見到晚輩闖禍後卻沒什麼事的虛驚一場。
「你這小子,害的姐差點擔心死!」說著,她就抬手又要打。
李龍圖嘿嘿一笑,指著旁邊包括路先生在內的一眾人:「姐,這麼多人看著呢……」
呼延剛才都沒注意周圍有誰,側頭瞧見路先生也在,神情有些尷尬,不過轉瞬就調整過來,對人家禮貌一笑:
「路先生也在啊。」
「嗯。」路婷的父親卻是玩味地看著她和李龍圖。
這呼延和李龍圖,是什麼關係?
呼延的到來還不算完,門口雷永年帶著他父親雷萬軍也衝進來。
那雷萬軍脾氣可以用令人恐怖來形容,只見他進門後就怒罵一聲:
「哪個不知死活要對我兒子的兄弟動手?津城四少是吧?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我幹什麼的?你們家裡的產業都不想要了是吧?」
身為津城開發區的頭把交椅,「話事人」、「總舵手」、「管理者」,雷萬軍要是沒有點脾氣和手段,還真鎮不住朱勇他們這種靠開發區吃飯的臭魚爛蝦。
津城四少和他們的父輩是魑魅魍魎,那雷萬軍就是鍾馗。
別看雷永年只和他父親二人前來,但他們分量甚至在路先生之上,因為老雷只直接管轄鄧愷等人生意的。
而後,又是一種青年企業家,商業翹楚的進門,他們的進場則是稍微低調一些。
因為他們都是響應呼延和雷永年,至於雙方對峙,為什麼讓這些只有頭腦沒有人力的傢伙們來,呼延自然是有她自己的考慮。
津城四少荼毒開發區已久,也嚴重干擾她的生活和生意,那麼就趁著這一次將其徹底剷除。
這一切,都得歸功於李龍圖這個導火索。
所有人全部到場,一個酒店中竟然聚集這幾乎津城大半的人才。
方業偉此時人都傻了。
自己就是一個玉石市場的幕後老闆,想處理李龍圖這個紈絝二代,怎麼事情現在演變成了無數大人物粉墨登場的無聲戰爭了?
而且路先生的到來,更讓他嚇得魂飛魄散。
路先生是何許人?其權力就是直接管轄玉石市場!
怪不得路先生剛才說,早就想收拾這些傢伙了。
看樣子他已經知道了方業偉等人在玉石市場做一些坑人的勾當。
見勢不妙,朱勇他老爹這個奇葩,竟然轉身就悄咪咪地開溜,把自己兒子丟在這。
朱勇現在是欲哭無淚,他看著外面那黑壓壓的西裝男人,老爹剛溜出去就被人逮住。
沒辦法,老爹是靠不住了,現在只能靠自己了,他哭喪著臉走到李龍圖面前,又換上一副訕笑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道:
「龍圖兄弟,你看今天的事情也不是我挑起的,沒什麼事我就先撤了,改天我請你和雷公子一起吃個飯……」
「呵。」李龍圖都懶得看他,冷笑一聲,心想就是老子現在放你走,你能走?你問問旁邊這些傢伙,哪個不能置你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