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處,緊張的訓練仍在進行,李龍圖看著不遠處的五十人不斷地進行體能強化,不免微微嘆氣搖頭。
雖然這些人和普通人比起來,已經很強了。
但在他眼裡,還是不入流。
這五十人里大多數底子都比較差,靠的完全就是一股狠勁和野路子。
這就導致,李龍圖訓練起來,就得重新給他們打基礎。
可這些傢伙基本都成年,還有幾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可以說就是定型了,再想糾正他們的錯誤是實在是難。
不過這樣難不倒李龍圖,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既然沒辦法完全給他們重鑄基礎,那就還是強化體能,以體能訓練取代其他花哨的動作。
等體能達到一定的閾值後,身體自然就發生質變。
正當李龍圖躺在大石頭上悠哉悠哉地看著天邊飄動的雲彩時,忽然一個人火急火燎地跑過來。
「李先生,出事了。」
李龍圖抬眼,「慌什麼,慢慢說,怎麼不先給我打電話呢?」
「太著急了,怕在電話里說不清楚。」
那人擦了一把頭上汗水,喘著粗氣,一股腦把領導突擊檢查種植園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李龍圖聽後,眯著眼睛,點點頭,並沒有起身回去的意思。
種植園安排了一些人手,雖然實力不是特別高,但絕對能保證陳夢柯和鄭曉冉的安全,如果是一些驢球馬蛋,輕鬆就可以對付。
至於這人說的某領導,呵呵。
那就更沒必要回去了。
這些人不會一言不合就動手。
「先生,你咋一點都不著急呢,你媳婦都快和他們吵起來了。」
來者叫李龍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想回去的意思,他是更是比李龍圖還急迫。
「吵起來?」
李龍圖微微一笑:
「陳夢柯不是那種性格,她處理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冷靜的,你說吵起來的人應該是鄭曉冉吧?」
「啊?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那人尷尬地撓了撓頭。
「嘿,那可不是我媳婦,是我媳婦的朋友,她和別人吵架正常,就是起手來都不是新鮮事。」
李龍圖可知道這鄭閨蜜是什麼潑辣性子。
「那您還不回去?」
「不用不用,我相信我媳婦能處理好。」
李龍圖說著,就又在大石頭上躺下。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下一秒他便陡然調轉體內靈氣。
絲絲縷縷的靈氣順著山坡就涌下,一路穿過剛修好的水泥路,直奔種植園。
靈氣好似活物一般,時刻注意著種植園裡的動靜。
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靈氣將第一時間護住陳夢柯和鄭曉冉。
「唉,那先生,我先回去了。」
那人見狀也無可奈何,就轉身。
「嗯吶,放心,以後種植園就我媳婦全權負責。」
「哦,好。」
……
種植園這邊,孔祥傑聽到陳夢柯竟然還有心思反問,他立馬就拉下臉來:
「陳廠長,你是沒聽清我說什麼?我說整改就整改,還需要再重複確定一遍?」
孔祥傑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呵呵,領導,你要想好,我們這個種植園可是對接連州市裡的酒廠,也是當地官方大力扶持的對象,一旦暫閉整改,那損失的收益可就沒辦法估量了,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那我只好如實相告」
陳夢柯少見地冷笑起來。
周圍的人還是第一次見陳廠子露出這樣的表情,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哆嗦。
就連站在旁邊的鄭曉冉都感覺一陣寒冷。
夢柯,什麼時候跟李龍圖學得氣勢這麼足?可怕……
孔祥傑聽後,也不免大皺眉頭,低頭開始思忖。
真要是像陳夢柯說得那樣,他沒準真要被上頭批評。
但是!
開弓沒有回頭箭!
既然已經決定搞一搞這個種植園,那還能被一個女娃娃嚇退不成?
「別拿人壓我,誰在我這都不好使!」
「我是主管安全的,我說了算!」
「我讓你們整改就必須整改,就是現在,立刻馬上!」
「你們要是再不關門,那可就要我們的人實行強制措施了!」
沒想到這個孔祥傑竟然是個糞坑裡的石頭,陳夢柯扯動嘴角,小動作和李龍圖如出一轍。
隨即她又微微一笑,對著身後的職工們說道:
「麻煩大家了,領導讓我們整改,那咱們就只能先關門了。」
「廠子……」
「陳廠子,可不行啊,這要是整改,我們斷水斷電,就是一天的話那藥材也受到影響,很多名貴藥材很可能一晚上就死了……」
「是啊,這算是咱們承擔不起啊……」
「要不讓李先生回來看看?」
「就是,不行通知龍圖吧?」
人們可能對陳夢柯的能力還不是很信任。
雖然她已經接管廠子好久了,平時工作也很到位,可終究是李龍圖給大家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遇到事情解決不了,大家還是要李龍圖回來。
陳夢柯看著眾人,迎著他們那懷疑、擔憂、不信任的目光,沒有說什麼。
旁邊的孔祥傑止不住冷笑。
呵呵,一個女娃,怎麼可能管理這麼大的一個種植園!
果然沒有男人是不行啊!
「快點,別磨蹭!」
他不耐煩地催促著。
陳夢柯站在原地,面色平靜。
她知道這是一次機會,可以幫李龍圖分擔的機會,可以讓一眾職工服氣的機會。
於是她微微一笑,讓大家稍安勿躁,隨即繼續吩咐道:
「請大家聽我的安排,現在關門!」
「唉……」
眾人無奈,只好停下手上的工作。
「呵呵……這就對了嘛……」
孔祥傑露出得逞的笑容。
只要整改,自己不說什麼時候可以重開,那他們這個種植園就得一直這樣關著,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拖垮了。
人可以等,但園子裡的藥材可不能等,時間久了,全都損失掉。
孔祥傑揚眉吐氣,對著陳夢柯搖頭小聲道:
「陳廠子,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換李龍圖來吧?」
陳夢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地說,於是也回擊道: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你我都沒落子。」
「不,我已經落了。」
孔祥傑無奈地搖頭,負手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