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好似山丘的小犬熊治在眾人的歡呼中陡然躍上擂台,震得地面為之一顫。閱讀
面具下的李龍圖撇撇嘴。
「觀眾朋友們,這一場很可能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但作為今晚的開胃小菜還是值得享受一番!」
「所以請大家一定要繃緊神經,觀賞這場視覺盛宴!」
嘩——
在眾人的鼓掌中,比賽正式開始。
擂台上,李龍圖沒著急動手,他雙眼平淡,人畜無害。
小犬熊治站在原地也沒有動,他有些納悶,是不是拳場的工作人員搞錯了,怎麼安排一個這麼羸弱的對手?
「你的雙眼中,沒有殺機……應該叫做殺機,對吧?你們神州話里有這個詞彙吧?」
小犬沒著急動手,而是對李龍圖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有。」
李龍圖點點頭。
「你會死的……」
「在我的國度,我已經殺死了上百名拳手……」
李龍圖翻個白眼,「吹牛批不打草稿?」
「什麼意思?」
小犬歪頭不解,配上他那兩米五的身高,做出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傻了吧唧的。
李龍圖揉揉太陽穴,「意識是說,你是個傘兵。」
「傘兵?」
「行了,快點開始吧,我和你沒辦法溝通。」
「溝通?我確實想和你溝通,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你們這個國度到處都是像你這樣弱小的螞蟻,但總是有人想要挑戰我?他們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了敵意……」
小犬熊治說得磕磕巴巴,但李龍圖明顯能感受到其中的嘲諷之意。
「弱小的螞蟻?」
李龍圖摸摸下巴,「這個形容你很貼切。」
「我?」
小犬大皺眉頭,「雖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在說什麼,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RNM,退錢!還打不打!兩個人怎麼聊起來了!」
「就是啊!小犬,你直接做了他不就得了!」
「一拳放倒他!腦漿子都給他打出來!」
「快點!別磨嘰了行嗎?老子可是花了錢來的!」
觀眾席上的人們按捺不住,又開始丟東西。
「你看吧,這個國度到處都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他們讓我感覺作嘔,這些人以為自己擁有財富,就可以對真正的強者發號施令……」
「感覺好可憐,神州這個國度,簡直就像是豬玀的聚集地!惡臭、腐爛!」
「不過,唯一讓我心情愉悅的是,這裡的女人,我很喜歡……」
「就在昨天,這裡的經理送給了我三個女人,可是她們的身子太弱了,最後全都死掉了……」
小犬就那樣站在原地不動彈,也不理會觀眾的叫罵,絮絮叨叨的和李龍圖說一些激怒人的話。
李龍圖也沒吱聲,雙眼逐漸發冷。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讓這個小犬活,現在更加堅定這個想法。
「很好,你的眼睛裡有了殺氣。」
「你因為我的話生氣了?你被我激怒了?對不對?」
小犬好似挑釁道。
「是的。」
李龍圖如實回答,面具下的他露出一個笑容。
很陽光的笑容,富有少年感,像個大男孩兒。
「你在笑?為什麼?」
「哦,我知道了,你們喜歡在發怒的時候冷笑?是嗎?可一個螞蟻一樣弱小的人,就算是發怒了,又能做什麼呢?」
「我還要繼續在這個國家進行比賽,還有很多的拳手像你這樣,最後被我按在地上,揉爛臉龐,踩碎脊骨,眼淚和血液混在一起。」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就是昨晚的那個女人,她們都很美。」
「我喜歡踐踏你們的尊嚴,特別是在你們發怒,不可理喻的時候,我將徹底擊垮你們的……」
砰!
不知什麼時候,李龍圖身形如同猛風驚雷,已然出現在小犬的面前,原本站著的地方留下兩道深坑。
他驟然抬手,僅僅伸出一個手指,點在其眉心上。
就是這一根手指,就讓兩米多高的小犬無法動彈分毫。
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削瘦的年輕男人,臉上神色難以置信,不可思議。
「我湊,咋地了這事?」
「不知道……剛才好像突然颳風了……」
「哪裡來的風,咱們現在在地下啊!」
「那倒是怎麼回事,就一個眨眼,那個廖凱就已經在小犬的面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誒,不是……那小犬好像動不了了……」
此時此刻,本來還起鬨怒罵的觀眾們都注意到,小犬的整個身子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好似想要掙脫什麼卻無濟於事,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術一樣。
擂台上,小犬那豆大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李龍圖。
「你到底做了什麼?」
「踐踏我們的尊嚴讓你感覺很開心?」
李龍圖不回答,反問道。
「虐殺我們的人讓你感覺很開心?」
「在這片土地上肆意妄為讓你感覺很開心?」
「我……」
連著被問三個問題,小犬哪裡能回答上來,加上身子被定住,他給予掙脫更沒時間回答。
越是掙扎,他越感覺感覺不對勁,越恐懼。
他渾身的力氣無處施展,就像是身子被數條鐵鏈捆住一般。
觀眾席上,那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察覺到一不對勁,連忙招呼身邊的人,吩咐幾句。
然而台上的李龍圖卻沒有給任何人時間。
他用淡漠的眼神看著小犬,搖搖頭,宣布他生命的終結。
「山川異域,不共戴天。」
啪!
李龍圖手指在其眉心輕輕一點。
下一秒,小犬的腦袋陡然炸開。
紅白之物漫天飛濺,
那他如山丘的軀體轟然倒塌,周圍擂台地面上,鐵籠欄杆上,就連觀眾席第一排座位上都濺上紅白交織的色彩。
唯獨台上的李龍圖,依舊一塵不染,乾淨如洗。
小犬那骯髒的血不配濺到他身上。
寂靜。
拳場死一樣的寂靜。
只能聽見其他賽場中傳來的聲響,這個賽場中的有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仿佛空氣凝固。
嘩——
緊接著,全場譁然!
「人、人沒了?小犬沒了?」
「廢話!腦子炸開了!」
「啊啊啊!我臉上的是什麼!!」
一個第一排的美婦人觀眾突然哀嚎著,雙手抹開臉上的紅白之物。
站在擂台上的李龍圖眯起眼睛,望向觀眾席高處的中山裝男人。
四目對視,後者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