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隻野豬齊齊點頭的樣子,陳陽不免一陣錯愕。
「好傢夥,除了雕兄之外,也就你們三的智商最高了。」
陳陽嘀咕了一聲,然後就將三隻野豬驅趕了進去。
三隻野豬原本居住的豬舍比較小,所以並不自由。
而且這三隻野豬可是正兒八經的野豬,從山上弄下來的,所以一進入養殖場,三隻野豬立馬就興奮了起來。
開始在灌木叢里奔跑,拱土,蹭樹。
模樣很是野蠻。
要不是有馴化丸的功效在,陳陽還真會有些不放心。
生怕他們會將裡面的兔子們,全都弄死。
但是有馴化丸的存在,陳陽還是很放心的。
這些野豬雖然撒潑,但肯定不會傷害裡面的小野兔。
陳陽帶著雕兄圍著養殖場轉悠了一圈,觀察了一會裡面的小野兔,還有野豬進去的情況什麼的。
看著太陽懸掛在了頭頂,陳陽才帶著雕兄回去了。
「都大中午了,妮子也應該起床了吧?」
陳陽這麼想著,然後就回到了家裡。
剛走進後院,將雕兄放回窩裡,陳陽就立馬聞到一股香味。
「嗯!好香啊,誰家做飯的香味都飄到這裡來了?」陳陽一邊嘀咕,一邊朝著家裡走。
但是越往家裡走,香味就越濃。
走到廚房門口一看,原來這一切的源頭居然就是妮子在廚房做飯呢。
看著妮子認真做飯的樣子,陳陽內心不由的夸一句:「真是賢惠。」
心裡這麼想了一下,然後陳陽就走了進去。
「妮子,哥來幫你吧。」
聽到聲音,正在炒菜的妮子轉過頭看向了陳陽,並且笑著說道:「不用啦,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你休息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陳陽聞言左右看了看,發現真沒啥可以做的了。
「哈哈,好吧,那我出去等你。」
陳陽笑了一下,然後就轉身走出了廚房。
離開廚房去醫館裡面坐了沒多久,妮子就來叫吃飯了。
陳陽坐在餐桌上飽餐了一頓,順便誇讚了一番妮子。
妮子聽到陳陽的誇讚,臉上笑容不止,心裡更是甜蜜蜜的。
心想,要是能這樣一輩子都給陳陽哥做飯吃,就好了。
這個想法一露頭,她臉上立馬就浮現了紅暈,有些害羞。
吃飯的陳陽察覺到妮子臉上忽然泛紅,不由的一愣。
「怎麼了妮子,是太熱了嗎?要不我去幫你拿兩個冰淇淋回來?」陳陽關心道。
妮子忍不住噗嗤一笑:「不用了,不是熱的。」
「那你是怎麼了?」陳陽好奇的繼續問。
「沒事啦,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紅了。」妮子隨便回答道。
陳陽聞言,立馬就嚴肅了起來:「那可不行,臉忽然紅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注意的話,萬一中暑了怎麼辦?」
陳陽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的妮子忍不住的大笑。
「真的沒事啦,你放心好了陳陽哥。」妮子笑著說道。
看著妮子哈哈大笑,也不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所以陳陽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只是心裡覺得妮子有些奇奇怪怪的。
低頭吃完飯,收拾好了碗筷什麼的之後,醫館門口,忽然停下了一台大型的suv車。
看著一台巨大的車子停在了醫館門口,這自然引起了躺在搖椅上打盹的陳陽的注意。
陳陽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SUV車看了過去。
然後在他的注視下,一個雙臂描龍畫虎,身穿短袖,脖子上帶著老粗大金項鍊的暴發戶形象的男子,從主駕駛位上走了下來。
在這個男人下車之後,車的後門也打開了。
一連下來四五個模樣不善的青壯年。
這些人下車之後,左右橫掃了幾眼,瞧見陳陽醫館招牌了之後,笑著走上了台階。
「你就是陳陽吧?」
暴發戶一樣的男子滿臉囂張的摘下墨鏡,衝著站在醫館門口的陳陽說道。
陳陽並不清楚這幾人的來意,和身份。
但還是點了點頭:「對,沒錯就是我,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到陳陽點頭承認了下來,那男子冷笑了一下,然後直接就走進了醫館,開始左右打量。
掃視了整個醫館一圈之後,他直接很不客氣的坐在了妮子平時坐著看書的那張凳子上。
陳陽的目光一直在這個人的身上,想看看這人到底想幹些什麼。
那人坐下了之後沉吟了一會,然後才冷笑著開口了、
「在說事之前,我想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付德仁,是上山村村長付德友的親弟弟。」
嗯?
聽到付德仁自報姓名,陳陽當時一愣。
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就是付德仁!
也就是黑皮口中那個,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
陳陽內心錯愕,但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什麼改變,還是面無表情。
「哦!原來是付村長的弟弟,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陳陽若無其事的反問。
眼看陳陽臉色絲毫沒有變化,付德仁臉上的冷笑消失了。
「聽說你前段時間跟我哥哥產生了一些矛盾,導致雙方都鬧得不愉快,我今天過來,就是要給你們倆做個中間人,希望能把這件事給解決過去。」付德仁同樣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你想怎麼解決?」陳陽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聽黑皮說,付德友是委託了眼前這付德仁來報復自己。
而今天付德仁忽然登門,說要來解決這件事情,陳陽自然是很好奇,這付德仁到底想幹些什麼了。
「我知道,許多事情可能都是我哥哥的問題,但是他好歹也是一村之長,三番兩次的在你手底下吃虧,實在是有些有損威望。」付德仁不緊不慢的說道。
「所以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讓你找個好時候,當著上山村,還有柳河村村民們的面,給我哥哥跪下道個歉。」
付德仁語氣很是平常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似乎讓陳陽給他哥哥跪下道歉,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陳陽聽到這句話,心裡的火焰蹭的一下就騰了起來。
這個付德仁也太囂張了!
陳陽內心憤怒,但並未到達爆發的程度。
「呵呵,你既然知道,許多問題是你哥哥的自身原因,還讓我給他跪下道歉,這憑什麼?」陳陽強忍著內心的火氣,目光緊盯著付德仁的眼睛,冷笑著回答。
「憑什麼?」付德仁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用一種很是玩味的語氣說道:「當然憑他是我付德仁的哥哥了!」
「要是平常人如此,你那樣做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問題就是,他是我付德仁的哥哥,你在讓他自食惡果的同時,丟了我付德仁的面子。」
「所以,這就是你的錯誤所在,你明白嗎?」
付德仁平淡的一番話,說的陳陽火氣倍增。
這是個什麼道理?
陳陽眉頭深皺,低聲道:「你是有夠囂張的,這一套歪理說的,我居然都無語反駁。」
「哈哈哈,既然無法反駁,那你就照做吧,都是四里八鄉的鄉親,我也不想太為難你,你覺得呢?」付德仁大笑一聲,然後露出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盯上了陳陽。
陳陽面不改色的與其對視,一字一句道:「我覺得恕難從命!」
「恕難從命?」付德仁臉上的表情瞬間冰冷了下來。
「對,恕難從命,要是沒別的事情的話,請回吧。」陳陽點點頭,然後直接請付德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