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
聽到曲玲玲帶著情緒的提問，林凡笑著回道。
「性別？」
曲玲玲再次發問。
林凡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自己不會看？」
見林凡還是這般吊兒郎當，曲玲玲目光微微轉冷，正色說道：
「你最好配合一點，不然有你受的！」
林凡笑了笑，不以為意道：
「我又不是罪犯，你憑什麼用審問犯人的方式審問我？」
自己可謂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本來就冤枉得要死，現在還要被你當真兇對待，憑什麼配合你？
就因為你漂亮？
曲玲玲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起來。
「年齡？」
「二十五。」
「今天下完雨的時候，你去河邊了？」
「去了。」
「看到受害人李晴年輕貌美就對她實施了侵犯？」
林凡聽到這個問題，冷笑一聲，開口問道：
「你找我是了解情況，不是確認犯罪事實。」
「你怎麼就那麼相信那個女人的話？難不成是收她好處了？」
林凡見她想套自己的話，當即也沒好氣起來。
曲玲玲瞥了林凡一眼，很是認真地說道：
「我從來不會貪贓枉法，我只是痛恨你這種社會的敗類！」
「我們不可能沒有任何證據直接捉人的，你最好老實交代。」
「這樣還能根據認罪態度獲得一定的減刑！」
曲玲玲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林凡，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看穿一樣。
林凡笑了笑，面對這個一口咬定自己是犯罪人員的曲玲玲，他也是有點無語。
自己至少表面看上去還是像個正人君子的，怎麼就被這麼認定了呢？
他笑著問道：
「你不用在這裡給我講那些沒用的。」
「我沒有犯罪，你這種審問本身就不合規矩。」
「倒是我想問一下，是誰莫名其妙下令逮捕我的？」
曲玲玲見林凡完全沒有配合的意思，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她邁步來到林凡面前，將手裡的一個貼著標籤的透明塑膠袋拿在了林凡面前。
塑膠袋有巴掌大小，裡面封存著一個用過的杜蕾斯。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是李晴提供的證據，剛剛在車上我已經剪了你頭髮，現在技術部門已經在做DNA比對了，結果很快就能出來。」
「原本想給你機會自己承認的，可惜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看到小塑膠袋裡面的東西，林凡微微一愣。
這尼瑪似曾相識啊！
自己跑了好些家店鋪才訂到的這個尺寸，所以市面上賣的應該是極少。
這個不就是在玉米地里和董紅雪用的那個顏色嗎？
這張富貴果然是有備而來，太變態了！
見林凡愣住，曲玲玲不屑一笑道：
「鐵證如山，無話可說了吧？」
「現在要不要老實交代？」
曲玲玲見林凡呆住，還以為他是害怕了。
臉色的神色都得意了幾分。
林凡尷尬一笑，看向曲玲玲問道：
「你之前說你五年破案108起，見到你這麼武斷，我很好奇這裡面有沒有冤案？」
「長點腦子行不行？她既然要告我，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就問你，去我家門口翻垃圾袋能不能拿到這個東西？」
「你現在手裡也拿著一個，照你這麼說，是不是你也能告我強姦？」
此時的林凡也有些頭疼，好像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你……」
「無恥！」
曲玲玲被氣得胸前一陣波濤洶湧，她沒想到事到如今林凡還要狡辯。
但偏偏林凡的話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她深吸一口氣，此時審訊室的房門被敲響了。
一名小警員走進來，附在曲玲玲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直接離開了。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林凡聽得清清楚楚。
是王市首親自打電話過來了。
王市首倒是沒有幫自己求情，只是陳述對林凡的了解，不至於犯這種罪。
讓他們認真一點，不要冤枉了好人。
曲玲玲坐了回去，冷笑一聲說道：
「難怪你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是認識王市首。」
「能讓王市首親自打來電話，看來你們的關係不一般！」
「不過，你應該記得我之前的話，我接手的案子，誰說話都不好使！」
「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曲玲玲看了看時間，對著林凡說道：
「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承認犯罪事實，我可以幫你寫上認錯態度良好。」
「等鑑定結果出來，你想承認也晚了！」
剛剛聽到林凡垃圾桶的理論，曲玲玲覺得也是有些可能的。
畢竟這件案子從報案到逮捕嫌疑犯都有點和平時不一樣。
報警電話是直接打到隊長那裡的，也是隊長直接下令去抓人。
而且回來的時候，嫌疑犯只有自己看護。
隊長那些人都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這讓曲玲玲也有了一些動搖。
但畢竟有證據在手，現在她讓林凡知道了王市首救不了他，那林凡就應該會考慮配合的事情了。
再給他些時間壓力，他應該會說出真相。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林凡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到慌張，依舊是泰然自若。
「那就等三分鐘好了。」
林凡依舊是不以為然的態度。
畢竟自己沒有做的事情，誰冤枉他也沒用。
他倒是想把給張富貴幫忙的人揪出來。
三分鐘以後，一名法醫穿著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將手裡的一份報告遞給了曲玲玲，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這才看向林凡。
曲玲玲臉上露出一抹輕鬆，一邊翻看著手裡的檢測報告，一邊說道：
「檢測結果出來了，百分之九十九吻合。」
「而且根據活躍程度判斷，事情結束的時間是四到六個小時之前，也剛好符合案發時間。」
「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原本曲玲玲還擔心冤枉了林凡，現在就連時間都是吻合的。
那就是說基本可以確定林凡就是罪犯了。
那名法醫穿著的女子看向曲玲玲說道：
「我現在還需要測量一下犯人的尺寸，如果沒有意外就可以結案了，曲隊長可以先迴避一下。」
若是以前，曲玲玲自然是要迴避的。
但剛剛得知王市首打電話過來，她生怕這個法醫會屈服權勢而動什麼手腳。
所以這次並沒有打算迴避，而是決定親自監督。
「不用，我就在一旁看著。」
曲玲玲看樣林凡，眼中帶著即將破案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