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直接下了逐客令,別說面子了,里子都沒給他們留下!
左勝男臉色大變,眼睛死死地瞪著蕭陽,「還沒有人敢在我武盟面前如此囂張,你是第一個!」
左文武抬起頭看了蕭陽一眼,沒說話,但眼中的憤怒分毫畢現。
「我聽說江城武盟負責裁決武者之間的爭端,以武盟的江湖地位,應該以道義二字為先,可今日一見,大失所望。巧取豪奪,武盟與匪類何異?」
一千塊就想買他的血靈芝,為了找到自己的下落,不惜軟禁張仲謀,武盟的所作所為,著實讓蕭陽大開眼界。
「混帳!你敢侮辱我們江城武盟?」
「武盟不可辱!」
「大師姐,我要和他單挑!」
......
壯漢們怒吼連連,作為武盟的人,武盟在他們心中神聖不可侵犯,蕭陽一番話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混蛋!你在找死!」左勝男怒吼道,「無論血靈芝能不能救我爹,反正你必須賣給我!不然......」
「不然,你想如何?」
蕭陽上前一步,站在了左勝男。
「不然,本小姐就讓知道知道侮辱我武盟的下場!」
話落,左勝男一記鞭腿猛地砸向蕭陽,蕭陽微微側身,躲過一腳,而後探出手握住了左勝男的腳腕,將她掰成了一字馬。
「混蛋!放開我!」
左勝男俏臉血紅,當著這麼多師弟的面,做出這等羞恥的動作,太丟人了。
「下場?呵呵,不過如此。」
蕭陽握住左勝男的腳腕,猛地一甩,左勝男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街道旁,只感覺五臟六腑都位移了。
「師姐!」
壯漢們朝著左勝男衝去,左勝男氣極,「滾開,我要殺了他!」
左勝男擦乾嘴角的血跡,再次沖向蕭陽,蕭陽看了左文武一眼,左文武也不做聲,很自信。
「給我死!」
左勝男再次衝來,兩隻小枕頭在空中上下晃動,真的氣地不輕。
「找死的是你。」
蕭陽探出手,對準了左勝男的小腹。
「住手!」
左文武終於坐不住了,猛地吼出一句,可終究還是晚了,蕭陽一拳砸下,左勝男好似泄氣的皮球癱軟在地。
「爹,她不是我對手,他的拳頭綿軟無力,一點都不疼,再......」
話到一半,左勝男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爆發出一聲尖叫,「啊!我......我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丹田的氣息!」
「我......我......我廢了......」
左勝男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儘是迷茫,武道一途難如登天,她自小習武二十多年來從未懈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而此刻,二十多年的努力頃刻間化作夢幻泡影!
「蕭陽!」
左勝男惡狠狠地瞪著蕭陽,目眥欲裂,牙齒都快咬碎了。
她的那群師弟們更是憤恨不平,作勢就要衝上前給左勝男報仇,卻別左文武抬手攔下,「你廢了她,太狠了!」
「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蕭陽眼神冰冷,「廢了她,只是給她一個教訓,也是給你一個教訓。」
「來回春堂的都是你的徒子徒孫,他們肆意破壞,仗勢欺人,身為長輩你卻不開口阻止,裝聾作啞。」
「如你女兒所言,最頂尖的是掌控一切的武道。我比她強,我廢了她,卻留了她的性命,你應該感謝我。」
即便看得出來左文武來頭不小,蕭陽仍舊不卑不亢。
「哈哈哈哈,好,好啊!」左文武怒極而笑,「我混跡江湖大半輩子,見過不少天才,卻沒見過你這般狂徒。」
左文武心中恨啊!
恨自己無能,恨自己被廢,否則,哪裡輪到蕭陽在這裡大放厥詞!
「你蕭陽的名字,江城武盟記住了,他日自當上門討教!」左文武惡狠狠地說道。
「你活了大半輩子不假,可卻活地糊塗,直到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蕭陽搖了搖頭,伸出手一把將左文武抓起。
「蕭陽,你要幹什麼?放了我爹!」
「放了我師傅!」
左勝男等人見狀齊齊大吼。
蕭陽不管不顧,探出兩根指頭,對著左文武腰部的穴位飛速點了兩下,左文武雙眼瞪大,作為習武之人,對自己的身體瞭若指掌。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下半身血液的流動,「我......我好像......好了......」
左文武驚訝不已,緩緩伸出腳,動了!真的動了!可以動了!
「好了,我好了!」
十多年來,左文武從未有哪一次如今天這般興奮和痛快,頃刻間將左勝男被廢的事情拋諸腦後。
一開始只是慢慢走了兩步,適應了之後,健步如飛。
「爹,你能動了!」左勝男飛速衝上前,無比震撼。
江城武盟不是沒找人給左文武看過,可是即便是那些華國的名醫看了,也束手無策。
沒想到蕭陽就這麼輕輕點了兩下就好了。
「蕭陽,雖然你治好了我爹,但是......」
左勝男準備和蕭陽算帳。
「有其父必有其女。所以我說,你們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蕭陽嘲弄道,「百年血靈芝不能治好你父親,但對我而言,治好你父親輕而易舉。你們根本不用逼迫張老,只需要讓他聯繫我,看在張老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拒絕。」
「至於酬勞,我從來看心情,就比如今天,我心情很不錯,哪怕診金只有一百塊,我也會願意出手。」
「一百塊而已,非要和我斗到這地步?」
左文武父女兩人面面相覷,蕭陽這話殺人誅心。
如蕭陽所言,或許真的就是一百塊的事,不用逼迫張仲謀,不用打砸回春堂,甚至自己也不會被廢,就能和氣地治好左文武的病!
可結果呢?
他們得罪了蕭陽,得罪地死死的!
「好好珍惜,你還能站起來的時光,明天這個時候,你還會重新坐回輪椅。」
「你......你到底怎樣才能救我爹......」
左勝男心中憤怒,此刻語氣中卻再無半分囂張。
「也簡單,一百塊都不要你的。」蕭陽一指左文武,「你!在回春堂門口,跪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