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人啦,咳咳!」
壯碩得甚至有些肥胖的男人,疼得呲牙咧嘴的,他一股腦的爬了起來,可沒等站穩又跌坐了後回去。
鮮血染紅了前襟,加上他猙獰的面孔,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不明所以的路人,他們看到人傷的這麼重,再看向發怒的像是只小獅子的麼麼,紛紛指責起來。
「你這小娃娃,下手居然這麼重啊,一會兒可是要鬧出人命了的。」
「就是啊,這人再有錯,那也得交給警察來處理才對,你私自動手,弄不好要判刑的啊!」
「小娃娃,你年紀還小,性子別那麼急沖,萬事咱好好說。」
一道又一道的譴責聲,不斷地傳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審判庭呢。
麼麼淡淡的眉毛此刻皺了起來,她有些憤怒地看著這些人。
剛剛阿姨被打的時候,這些人沒有一個開口的,自己出手教訓完壞人,他們反倒成了好人。
「小...小英雄,謝謝您,您跟我素不相識,不...不要幫忙來了,這樣會連累你的。」
「你快走吧,我...我能應付的。」
眼看麼麼被遊客口誅筆伐,一直被護在身後的女人,結結巴巴的出口。
她的臉挨了一記耳光,蠟黃的臉此刻高高腫了起來,紅腫的巴掌印非常嚇人。
周圍人這一下沒了遮擋,直接看清了對方臉上的情況,不少人瞬間倒吸口涼氣。
這樣明晃晃且厚重的手印,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剛才那幾巴掌,力氣大得嚇人。
他們再看向男人的目光,頓時充滿厭惡,畢竟這可是結髮妻子,什麼仇什麼怨,居然下這種死手。
「你們這麼看我幹什麼,要不是這女人到處勾搭男人,我犯得上打他嗎?」
「這就出來一會兒的功夫,跟七八個不認識的男人說話了,我還在這呢,她就敢這麼明目張胆。」
男人越說越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讓她捉姦在床了。
「你說勾搭就是勾搭?你不看看,你讓你媳婦穿成什麼樣了,她都樸素成這樣了,哪有勾引人的資本?」
眼看男人胡攪蠻纏,顧羽一點是不慣著,當即就開懟。
自家妹妹在家裡,全家上下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結果你倒是罵得髒。
一張臭嘴吧吧的,顧羽想想都來氣,當下也不憋著,反手就是一耳光子。
「啪」地一聲脆響,男人沒料到後者居然這麼明目張胆,怒火蹭一下冒了起來。
「你...你...個小兔崽子,竟然還敢打我,我要弄死你。」
接連的大耳光子,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男人徹底繃不住了。
可惜,他的傷太重,爬起來是沒有希望的,只能撒潑打滾的喊了起來。
這裡的動靜鬧得有些大,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引來了巡邏的片警。
「嘿嘿,管事的人來了,你們死定了。」
男人見狀眼神越發兇狠,自己身上傷這麼重,他相信片警一定會站在自己這裡。
本來結果要如他所料,片警中有個脾氣沖的,就要朝著麼麼和顧羽問話,卻被同伴攔了下來。
隨後,又貼耳說了幾句,後者臉色瞬間就變了,立刻還上一副討好的神色。
「兩位就是顧家的少爺還有小姐啊,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讓兩位受到驚擾了。」
「你們都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快把人給我抬走,一個大男人躺在路中間成什麼體統。」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不止是地上的男人,就連一旁的遊客也愣住了。
從麼麼和顧羽的穿著,其實能看出來,他們的家庭不會差。
但一句話沒說,這些人就轉頭倒戈,這就不對了。
而能造成這個結果,無非就一種可能,這兩位的身份來歷大的驚人。
「不是,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都瞎了嗎?沒看到他把我打成什麼樣了啊!」
這些巡邏的片警,身上都是腱子肉,男人別看壯碩,實則是個繡花枕頭,也只會窩裡橫。
突然放到外頭來,一下就老實了,就在這時,麼麼卻讓人先停下來。
「嗯?小大師,不知道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領頭的片警聞言,直接照做,旋即湊了上來詢問。
天知道剛才聽同事低語,他這才想起來,上頭吩咐要好好聽顧家的話,這幾位的來頭太大了。
自己剛才沒有人攔著,真要是嘴巴不乾淨,好不容易賺到的鐵飯碗,一下就得砸了。
所以,他這會兒正心驚膽戰,當然是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剛才說,要讓我死定了?還說我欺負你?」
「大叔叔,人說瞎話可不太好哦,麼麼不喜歡聽假話,所以你接下來都得說真話才行哦!」
「嘻嘻,你現在就告訴大家,你剛剛為什麼要打姨姨。」
麼麼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緩緩地走到人跟前,旋即伸手點在人腦袋上。
再之後,就是問出剛剛那句,讓人不著頭腦的話。
他們大體都能猜出來,男人多半是大男子主義的人,壓著妻子聽自己擺布,不聽就暴力處理。
說實在的,這種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都是極端的利己主義者,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認錯。
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實在是不太可能。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瞪大了眼睛,因為後者不僅僅承認了,甚至把自己馴服妻子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他媳婦本身是城裡人,因為相親時,被男人的假模假樣騙了。
於是,就這樣結了婚,他就開啟了「言語」馴服,為的就是訓練出個聽話的機器。
「幾十年的水墨功夫,我本來都要成功了,可是為什麼偏偏你要來壞事。」
「你這小娃娃,真的該死,你別得意,等一會兒我就找人弄死你,讓你壞我的好事。」
男人的聲音越說越歇斯底里,他神色扭曲,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可怖的嘴臉,已然在廣大遊客面前暴露。
他們此刻一個個目瞪口呆,畢竟是他的操作太窒息了,他們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三觀的碎裂,一時間讓他們沒法回過神來。
旋即,他們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小娃娃到底做了神,怎麼就讓人自曝老底了。
這實在是神乎其技,對於這項未知的能力,他們眼中全都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