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屹今晚不再收著,有些霸道地吻著她。
黎允煙顧忌著隔壁房裡有人,使勁捶他,「別親了!」
賀蘭屹看了一眼相連的那面牆體,啞聲道:「兄長明日要出門,今日早早就歇下了!」
「當真?」黎允煙稍稍安了心。
「嗯!」
一牆之隔的背面,賀蘭承雙手緊緊攥拳,心中將賀蘭屹這個禽獸罵了千百回。
他沒想到賀蘭屹竟會喪心病狂至此!
他絕對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賀蘭承卻拿他毫無辦法!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安慰著自己:過了今晚就好!過了今晚就好!
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天明。
賀蘭屹愛憐地為黎允煙撥開汗濕的頭髮,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心中念著:「煙煙,等我回來!」
他穿戴好,輕輕將門關上,走至了隔壁屋子。
賀蘭承身姿挺拔地在窗下站著。
見到他過來,賀蘭承抬起手,語氣溫和地向他討要,「兄長,荷包。」
賀蘭屹見他眼下青黑,就知他昨晚一夜沒睡,對他挑釁一笑。
「二弟昨晚,沒有休息好嗎?這是為何?」
賀蘭承淺笑,「有一隻煩人的狼,昨晚一直擾人清夢,明明他只能在夜裡出現,卻又如此高調,也不知是在炫耀什麼?」
「二弟又怎知,昨晚的那隻狼,是不是吃到了什麼絕世的美味呢?」
「是什麼美味如此好吃?看來我也應該去嘗上一嘗!」
賀蘭屹的眸子倏地變得黝黑,「你敢?!」
「我有何不敢?」賀蘭承從他的腰間扯下了荷包,仔仔細細地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神色從容地看他,以得勝者的姿態,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兄長,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真正的賀蘭承了!」
賀蘭屹惡狠狠地抓著他的衣襟,發出嚴厲警告:「我警告你!你不准打她的主意!」
雖然他面上裝得嚴厲,但他心裡知道,只要他下不了決心殺賀蘭承,他再多的恐嚇,也都只是徒勞。
賀蘭承果然毫無所動,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與他對視。
賀蘭屹甚至可以從他努力掩飾的眼眸深處,看到了躍躍欲試的期待。
心裡不知道已經開心成什麼樣了!
他低咒道:「混帳東西!」
賀蘭承可不想一大早就與他打架,輕聲催促道:「兄長,時辰不早了,你應該出發了!」
賀蘭屹深吸了幾口氣,還是不甘地放開了他的衣襟。
他回頭深深地看了看那扇房門,叫上了千帆,轉身走出了這方院落。
賀蘭承看著他走出院子,閉上眼,深深嘆息。
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他終於做到了!
從現在開始,他終於與兄長換回了身份,做回了真正的賀蘭承!
煙煙,也終於變回了他的妻子!
踏出了住了一年多的房間,賀蘭承整了整衣衫,再珍惜地摸了摸腰上掛著的荷包,抬腳往隔壁的屋子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是他以前的臥室,現在裡面已經添置了許多東西,溫馨舒適,處處可見女主人精心布置的痕跡。
他輕輕走至床榻前,心跳如鼓。
床榻上的女人睡得很沉,她的嘴唇紅腫著,白嫩的小臉上微微泛著紅暈,看起來十分可愛。
心心念念了那麼久的女人,如今毫無防備地躺在他的面前,賀蘭承有點近鄉情怯。
就這麼坐在旁邊,一直愣愣地看著她的睡顏,覺得怎麼都看不夠!
怕打擾了她的清夢,連摸一下她的手都不敢。
黎允煙睡到下午才悠悠轉醒。
一睜眼,就看到賀蘭承坐在榻邊,手中拿著一本書冊。
「夫君。」
她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新換上的淡紫色中衣被她穿了半天,系帶已經略微有些鬆散。
「煙煙。」
賀蘭承的眸光微閃,有些慌亂地別開目光,拿過了一旁已經熏好的衣裳。
黎允煙掀開被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再嬌嗔地看著他。
「我口渴!」
「我給你倒水!」
賀蘭承放下衣服,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清茶,送至她的嘴邊,「喝吧!」
「多謝夫君!」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喝完水後,滿足地咂了咂嘴。
「要夫君抱抱,我身上難受!」
「咳!好!」
賀蘭承努力保持著鎮定,其實拿著衣裳的手都微微發著抖。
他走了過去,正想為她穿上衣裳,她的身子就纏了上來。
聲音嬌嬌地問道:「夫君這個時辰,怎麼還在家中?」
他略顯慌亂地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滑下去。
感受著手下的溫暖,賀蘭承心猿意馬地想著如何作答。
「今日沒什麼事,我就沒有出去!」
「哦。」黎允煙慵懶地靠在他的懷裡,一隻白嫩的柔荑,熟練又調皮地鑽入了他的衣襟之中。
準確無誤地放在他的腹肌上,一格一格地摸著。
賀蘭承驚得差一點就抱不住她了!
他臉上裝著若無其事,心中卻在想著:原來煙煙在房裡的時候,竟是如此纏人的嗎?
怪不得兄長只要回了房,恨不得一直都關在房間裡不出來!
黎允煙的手指從腹肌移到了胸肌,摸到了他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疑惑地問道:「夫君,你的心跳為什麼這麼快?」
「咳!」賀蘭承知道自己不能露怯,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他若無其事地說道:「無甚大事,剛才看到下面的人報上來的事情,有些生氣而已!」
「原來是這樣!」黎允煙坐起身,勾起他的脖子,與他面對面坐著。
她的嘴角噙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眼睛彎成了月牙,軟軟道:「夫君別生氣了!生氣老得快喲!」
說完她又安慰式地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然後問道:「現在還氣嗎?」
以往不管夫君再生氣,她只要親親他,他就不氣了。
見他的眸子果然變得深邃起來,黎允煙笑得更燦爛了。
她的肌膚勝雪,一雙水眸顧盼生輝,這一笑,更是風情萬種。
賀蘭承的目光停在了她嫣紅的唇瓣上,就再也移不開了。
「煙煙。」
他將一隻手緩緩抬起,放在她的後頸處,輕輕揉捻。聲音低沉地說道。
「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