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鴨子嘴硬!
雲溢明明就已經感覺到她害怕得顫抖,但就是不認輸。
他很想知道,她能嘴硬到哪一步?
大手輕輕一揮,黑色緞面的床幔緩緩落了下來,床榻內,立刻形成了一個獨立黑暗的小空間。
黎允煙隔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只能看清他大致的輪廓。
眼睛看不清,觸覺就特別靈敏。
「掌印......」
她的聲音似是邀請,雲溢的喉結動了動,大手不自覺地用力。
感覺手掌下的她心跳如雷,他又啞著嗓子道:「還想繼續?」
「大人,這就是全部嗎?」
她明明發著抖,語氣卻好像很不以為然。
他有些無所適從,他只想嚇一嚇她,但是現在......
他故意沉下臉,語氣帶著恐嚇,「你現在後悔還......唔!」
黎允煙不願再聽他恐嚇自己的話,直接拉下他的衣襟,將唇瓣印上去了一瞬,旋即分開。
她的語氣狡黠,「大人,我還知道會有這個動作呢!」
雲溢只感覺,剛才一觸即分的唇瓣,格外柔軟,帶著絲絲的甜香,讓他的理智不由自主地煙消雲散。
他現在只想再次感受、好好地感受一次那份柔軟。
沉聲道:「呵!你在教本印做事?」
然後準確無誤地捏住她的後頸,將頭覆了下去。
他的吻十分生澀,黎允煙被動地迎合他,發出低低的喘息。
她感覺他的呼吸越來越灼熱,吻得也越來越投入,不再是淺嘗輒止。
他輕嘆,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發了狠似的又將唇覆了下去,吞去了她的驚呼聲。
黎允煙覺得仿佛身在雲端之中,臉上燙得厲害,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一顆心隨著劇烈的心跳沉浮。
不知過了多久,黎允煙被他親著親著,就睡了過去。
他用看所有物的目光,細細打量她,明明只是想擊碎她強撐的表面,卻不知為何,走到了這一步。
黎允煙進了水裡後就悠悠醒了過來,看他神色認真地為自己沐浴,一張臉已經紅透了。
「掌印,我......奴婢自己洗就好。」
她的雙手緊張地抓著桶壁,白皙細嫩的手指,因她的用力而顯得指尖粉紅泛白。
長發散亂,髮絲垂落肩頭,臉色緋紅,媚眼如絲。
雲溢的眼神不自覺暗了幾分。
他的語氣清冷,「你的腳底受傷,不能碰水。你自己洗了,自己能站起來嗎?」
黎允煙感受著腳底的水泡,誠實地搖了搖頭。「不能!」
「那就閉嘴!」
「哦。」
沐浴完成,雲溢將她抱回床榻上,就聽到她腹中傳來「咕嚕」一聲響。
黎允煙撫著肚子,尷尬地笑道:「掌印,我們還沒用膳呢!」
敲了一記她的額頭,雲溢認命地去傳膳,黎允煙爬起來,穿上了一身簡潔的襦裙。
她一邊吃飯一邊傻樂,笑得妖妖嬈嬈,還不時偷瞄他那雙潔白修長的雙手。
他的手指勻稱修長,長得真好看!像一件藝術品!
雲溢被她的目光看得有點不自在,親吻過她之後,他感覺自己,再也對她繃不起臉來了。
用筷子輕輕敲了敲她的碗。
「專心吃飯!」
「噢!」
吃飽喝足,天色已經很晚了。
飽了暖了就想睡覺,黎允煙洗漱好,打著哈欠就爬上了床榻。
雲溢緊跟著她上去,床幔垂下來。
「掌印?」
他拿出一瓶藥膏和一根銀針,「你腳底的水泡需要挑破,還需要上藥,不然明天就走不了路了。」
黎允煙怕疼,推拒道:「不用麻煩掌印!我明天就能好!」不就是一顆藥丸的事情!
他不由分說地拉下她的足衣,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腕。
「別動!」
黎允煙瘋狂抖腿,「不要不要不要!我怕疼!別挑!」
「閉嘴!」
雲溢用了點勁,讓她動彈不得。
黎允煙閉著眼狂嚎:「嗚嗚嗚!!!不要啊!!殺人啦!!!」
銀針輕輕刺入水泡,再倏地一挑。
用乾淨的布巾擦拭乾淨。
「誒?」黎允煙晃著腳丫,「掌印,好像不怎麼疼!」
「呵。」他低笑,「這麼點小事,把你嚇成這樣!」
她嘟著嘴,「因為我怕疼嘛!」
他瞥了一眼她的唇瓣,下床將藥膏放好。
回來之後,扣住她的脖子,將頭低了下去。
......
時間一晃就過了幾日。
黎允煙悠閒地吃著紅潤的櫻桃,一邊聽元寶繪聲繪色地跟她講宮內的八卦。
最近趙美人不知為何,忽然渾身上下都起滿了疹子!
黎允煙掩唇一笑,「她可去尋了太醫?」
「尋了好幾個太醫!太醫都說趙美人或許是吃錯了東西,要讓她忌口呢!」
元寶說完,還低聲道:「奴才悄悄問過太醫了,那趙美人身上的疹子又大又紅,起了一個個大水泡!趙美人還總忍不住去抓,聽說以後就算好了,也會在身上留些印子!」
「呀,那可真是遭罪呢!」
「可不是嘛!」
元寶知道主子不喜趙美人,越說越興奮,「聽說陛下去看她,見到她滿臉疹子,把陛下嚇了一跳,轉眼就拂袖而去,臨幸了她偏殿的一名采女!」
這也行?
黎允煙想到承恩宮中的居住密度,幸災樂禍道:「陛下還真是寵愛趙美人,她都病了,還要守在承恩宮裡陪伴她!」
在另一個房間裡陪伴,怎麼就不算陪伴呢?
元寶附和道:「主子說的是,陛下一向是最重情重義的!」
黎允煙垂下眸,掩蓋住眼裡的譏笑。
趙美人仗著自己的美貌,恃寵生嬌,在後宮裡橫行霸道。那她,就毀了她引以為傲的外貌,看她以後還怎麼受寵?
她以為自己對她略施小戒,便已算是收了利息,沒想到幾日後,又聽說了她在院中滑倒的消息。
這一跤可摔得不輕,趙美人被磕掉了兩顆門牙,腿也摔斷了,躺在床上,沒有兩三個月是下不來床的!
這是老天有眼?還是有人替天行道?
她推了推埋首在她頸間的男人,聲音嬌嬌柔柔:「掌印,趙美人的事,是你做的嗎?」
他抬起頭,手指在她細膩的頸間緩緩遊走。他的呼吸灼熱,眼神熾烈,眼中都是深深壓抑著的渴望。
一副情動卻不能抒發的難受模樣!
黎允煙心道活該,都那麼久了,他還一直跟她裝!
她只是演技好,裝不知道而已!
反正難受的人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