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們怎麼接頭的?
每場比賽出場的賽馬,都是要提前抽取的,你永遠不知道你看中的賽馬,它的對手都有誰。
而且不斷有新的賽馬、新的騎師入場,而且不同的天氣,也有影響,甚至馬匹和騎師的狀態,等等等等因素,所以永遠充滿了變數,這就是賽馬的魅力吧!
但王援朝覺得,還是應該想辦法搞個百萬大獎出來,不然影響力終究欠缺。這個需要好好設計一下。
馬會、狗場賺的盆滿缽滿,周家和王援朝,也是滿嘴流油。
就王援朝那點分成,一個月淨利潤大概在50萬左右,周家差不多得120萬了!
暴利啊!
難怪周家不同意開始的那個分成!
如果不是周家拿下的這個合作,王援朝怕是真的接不住這場富貴。
用周啟邦的話說,馬會裡的人,已經眼紅的上躥下跳了。誰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富貴。何止翻倍啊,翻兩翻都不止了!
外面社團的賭檔生意,都大大受到了影響。連賭客都知道,馬票代銷點的賺錢機會高啊,那些幾十萬的大單,都是賭徒出手的。
普通人賭性沒那麼大,不會出手那麼多。
連周錫年都沒想到!
如此巨大的收益,遠超賽馬場以往的大馬票小搖獎的投注收益,畢竟,窮人用數量堆起來的金額,還是很嚇人的嘛。
香江賽馬會,已經在研究怎麼把賽事變得更加標準、更加職業了。
是的,歷史上,香江賽馬,在71年才從業餘賽馬變得職業賽馬。
在此之前,馬會發展主要靠會員捐款,會費,馬票銷售資金,和場內賽馬的投注資金。
現在,這個進程大大提前了。
其實這也超過了王援朝的想像。
他也沒想到,插上了報社和電台兩個翅膀,這馬票收益,飛的看不到影兒了。
另外,為了保護中獎者的隱私(畢竟社團當道,匿名大家還敢說說,真的敢暴露自己中大獎,不怕社團找上門索要保護費麼?),千元以上大獎負責兌獎的,是跟各銷售網點有合作的銀行。
銀行它們也願意免收手續費,最好是讓客戶直接把獎金存在銀行最好了。
中獎者直接憑藉馬票,第二天去相應的銀行兌換支票或者現金就行。
你去銀行辦業務,誰也不知道你中了大獎,是吧?
除非你自己嘚瑟咯!
也只有鳳凰日報和香江商台,知道具體是哪個人中了獎,因為他們會在銀行守株待兔,大家都是合作夥伴嘛。
中獎者還能不給這點面子?
報社一般約人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喝茶採訪,吹吹彩虹屁,讓獲獎者美滋滋的炫耀嘚瑟一翻;而電台呢,則跟人約好了,晚上開車接送,保證中獎者的隱私。
中獎者也需要跟人分享啊!富貴不告人知,豈不是錦衣夜行?匿名分享,也是分享!
所以這碗飯,別家想搶都難啊。
在王援朝手裡,這一切就形成了完整的閉環。
深藍+報社+電台+馬票,一不小心,每月入帳兩三百萬啊。
哦,還有個塑膠玩具廠暴雪和紙盒廠。
目前暴雪負責人叫朱勵,最開始的一批研究員,不光是塑膠調色一把好手,更是在雙色注塑機還沒引進之前,通過二次注塑,搞出了混色的塑膠玩具。
玩具廠並沒有拿到王援朝心心念念的漂亮國大單,但借「香江周」和「工展會」的機會,接到了不少本地訂單和外貿公司的出口訂單。
目前各類工人數量多達500,一舉超過了深藍。
但利潤遠遠不如深藍。
月度利潤才10萬,人均能效極其低下,工資自然也比深藍低多了。
如果有5000工人,嗯,月利潤輕鬆變成100萬了,是吧?年利潤輕鬆過千萬,就更吸引人了。
李超人,也是這麼幹的。
這才算是塑膠業的正常情況。
大家都是靠更多的訂單,更多的人工,獲得更高的收益。
歸根結底,還在於訂單。
有訂單的,才是大拿。
李超人作為塑膠花行業協會會長,就有大量訂單,分配給各家塑膠花廠。但他自己的塑膠廠,卻轉型生產塑膠玩具。
還是得去歐美找大訂單啊。
至於紙盒廠,內部供應,不賺錢,只是為了節約成本。
王援朝接到霍華德·伍德的電話,對方約他去香江島文華東方酒店喝下午茶。
文華東方酒店,香江頂級奢華酒店,位於中環干諾道中5號,可眺望維多利亞港景色。
從天星小輪渡口徒步,只需要約3分鐘。
哥哥張國榮跳樓的,就是這個酒店,嗯。
到了預約的卡座,伍德夫婦早已經在那邊喝著咖啡等待了。
看到王援朝在侍應生帶領下過來了,夫妻倆都站起來表示歡迎。
當他們看到王援朝身後的婁曉娥時,迪莉婭已經驚訝的捂住了張大的嘴巴!
天哪,又是一個她的學生!
在首都的日子,婁曉娥陪伴迪莉婭的時間,比王援朝多多了!
迪莉婭徑直走出了座位,張開雙臂,婁曉娥也微笑著快步上前,和迪莉婭老師狠狠地擁抱在了一起。
霍華德也伸出了雙臂,和王援朝熱情的擁抱了一把。
這讓侍應生心頭一驚,能讓約翰人以禮相待的,這兩個華人不可小覷啊。
特別是那個男子,這麼年輕,不知道是哪家俊傑!
四人就坐,霍華德道:
「茶還是咖啡?」
王援朝對侍應生道:
「綠茶,謝謝!」
婁曉娥也甜甜道:
「我跟他一樣。」
侍應生離開後,迪莉婭激動道:
「哦,天哪,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裡見面。
霍華德當初說在首都火車站看到你了,我還不相信。
但他可沒提婁!」
王援朝道:
「我是剛剛從內地過來的,曉娥前年就跟著家人來這邊定居了。」
霍華德得意的對妻子笑道:
「看,我說的沒錯吧?
我說在火車上給你說的王留給我的號碼,你也不相信啊?」
迪莉婭還是想不明白,道:
「伱自己報出一串數字,跟我說是王的號碼,我能相信麼?
你們倆是怎麼弄的?
搞的太神秘了!
我們那節車廂,明明是專門的使節和家屬乘坐的,還有人看護,你們是怎麼碰到一起的呢?」
婁曉娥吃驚道:
「你們是在南下的火車上相遇的?還有人看護著你們的情況下?」
迪莉婭道:
「哦,王沒跟你說麼?我到現在都沒明白他們倆是怎麼聯絡上的。」
霍華德看著笑眯眯的王援朝,道:
「那應該讓我的朋友,你的學生,王,告訴你了。」
說了,還對王援朝擠了個眼。
王援朝和婁曉娥接過侍應生奉上的茶水,微微點頭,然後笑道:
「沒那麼神秘。
我在車站看到了你們,自然也看到了護送你們的人。
好巧不巧,護送你們的人,就在我們那節車廂休整。我們是不被允許往前走的,我就知道,前面的那節車廂,應該是你們了。」
王援朝喝了一口茶,看著迪莉婭老師和婁曉娥兩人求知的大眼睛,繼續道:
「開始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來香江,但火車每停留一個站台,我都會出去走走,透透氣。」
霍華德補充了一句:
「巧合的是,其中一個站台,我也下去透氣了。然後我們就對上眼了!」
這兩人,一個耳聰目明,一個有著職業的觀察力,對上眼很輕鬆。
王援朝笑道:
「然後那個站台的下一站,霍華德又下來了。」
霍華德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摸了摸火車牌上的『羊城』這倆字?我覺得我們可能是同行啊!」
因為一路上親自體驗了從羊城轉車到鵬城,再過關到香江,所以迪莉婭迷惑不解道;
「那羊城到香江,也很遠啊?」
霍華德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拿手在比劃道:
「因為王用手指在車牌上寫H和K啊!他虛空寫了好幾遍。然後我就右手比劃了一個勾,用這個姿勢摸了摸鬍鬚,意思是對的!」
勾,手勢八的姿勢,對面的人看起來,就像代表正確的勾。
霍華德還怪了解東方文化的咯。
看霍華德這麼連說帶比劃的,迪莉婭大概理解了,道:
「你們太複雜了。那你聯繫王的號碼,也是手勢?」
霍華德點頭,道:
「是啊,東方文化博大精深,一隻手就能表達各種數字,我當時就猜測王的手勢是一竄號碼,然後來香江安頓好,試了試,果然對了。」
迪莉婭心有餘悸的對著王援朝道:
「王,霍華德是外交人員,你和他牽扯太深的話,當時一個不小心,你就……」
這話說的,是真關心王援朝這個學生加朋友了。
婁曉娥直接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她幾乎能想像王援朝和霍華德這番雲淡風輕的對話後面,是怎麼樣的緊張和危險。
她的一隻手在桌底下緊緊的抓住了王援朝,意思是:你怎麼這麼冒險呢?值得麼?
但她表面上卻什麼都沒說。
王援朝則輕輕撫摸了她的手背,意思是,放心啦。
霍華德連忙解釋道:
「我沒有盯著你的學生看,放心。我在座位上放了個鏡子,正好可以反射到他!」
迪莉婭想到了丈夫好像確實折騰了一會小鏡子,便看著王援朝:
「他不說,我跟他在一起,都想不到這個鏡子。你又怎麼知道他有鏡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