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抵達江氏集團。
燕京為江時璟開車門。
「黑虎是國際上有名的狙擊手,今晚就能把秦鷗殺了。」
燕京邊說邊打電話,聯繫殺手。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奪了他的手機。
江時璟沒好氣道:「你就這麼想看到林向晚恨我?」
燕京張了張嘴,不敢回話。
江時璟淡道:「給點教訓,分寸你自己拿捏。」
回到辦公室,他垂眸翻了翻文件,只一眼就找出紕漏之處,不滿地扔給燕京。
燕京捧著文件道:「璟總,你說過不插手繁星的事,怎麼還親自去找林小姐?」
江時璟坐下打開電腦接收工作文件,漫不經心道:「我是不打算插手,但現在死人了。」
「陳琛是第一個,絕不會是最後一個,繁星以後不會太平。」
燕京認真聽著,忍不住笑出聲。
江時璟翻閱文件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他。
「我說的話很搞笑?」
燕京連忙搖頭,抱著文件嘿嘿兩聲:「璟總,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對繁星上心了。」
他故作深思:「你以前對這些商界的事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次去找林小姐,是擔心林小姐出事吧?」
說完,燕京轉身就跑,在江時璟開口罵他之前逃離辦公室。
文件袋沒能砸到燕京身上,撞到門掉落在地。
江時璟收回目光,將辦公桌最下面裝著密碼鎖的抽屜打開,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中間穿著改良現代唐裝的老人笑容和藹,雙目炯炯。
他眼神變得柔和而認真,指尖擦拭照片一角的灰塵,連同口袋裡的鑰匙項鍊一起放進抽屜。
……
靈堂。
按照榕城的習俗,守靈三天結束,死者要被送往火葬場,火化後下葬。
陳婷幾度哭暈過去,無法跟隨前往。
陳家親戚連忙抱著又是餵水又是掐人中。
眾人看在眼裡,都很是不忍。
「要是陳琛在天之靈看到他女兒哭成這樣,得多難受啊。」
林向晚眼睛一紅。
她走到外面,對秦鷗擺了擺手。
「你送陳婷姐去醫院,她暈過去了。」
秦鷗開車走後,林向晚與鍾傑幾人商議,決定親自代替陳婷去送葬。
榕城下了小雨,到處都是灰濛濛的。
火葬場裡時不時傳來哭聲。
林向晚捧著骨灰盒出來,心情複雜極了。
她上車後,特地坐在鍾傑身邊。
「鍾叔,您和陳叔關係很近,您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想不開嗎?」
聞言,鍾傑眼神微閃,繼而看了一眼身後坐著的林慕。
「我不知道,你陳叔這兩年越來越沉默寡言,兩個月前更是稱病不來公司,不參與公司任何事務,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選擇自我了結。」
林向晚抿唇,默默攥緊拳頭。
陳叔還有個女兒,學業沒有完成,姻緣沒有找到。
林西鈞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陳叔連自己的女兒也要拋下,選擇跳樓?
她正若有所思,手機忽然振動。
是秦鷗打來的電話,說話的卻是個陌生人。
「您好,請問您是秦鷗的朋友嗎?」
林向晚疑惑:「我是。」
「秦鷗先生和他的同伴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進行救治。」
「出車禍?!」
林向晚驚得起身。
一車人全都看過來。
她掛斷電話,神色凝重道:「秦鷗和陳婷姐出車禍了,我得去醫院看看。」
林西鈞抬眼看看她,又與林慕對視一眼。
鍾傑掃視四周:「那誰來送葬?」
聞言,林西鈞立刻起身:「鍾叔,我來吧。」
鍾傑頓了頓,徑直看向他身後的人,「劉股東,把你兒子叫過來。」
林西鈞微微一愣,有些尷尬地坐下。
林向晚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總覺得鍾傑的態度有些奇怪,來不及多想便匆匆下了車。
與此同時,燕京剛得到車禍的消息,敲門進辦公室。
「璟總,秦鷗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