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去了溫家,打定主意要把銀行卡扔到溫淺臉上,讓這個女人也吃癟一次。
誰知溫家傭人看到他,臉色都很不待見。
周宴奇怪,並沒理會。
他進去之後,隨口問:「你們家小姐在哪呢?」
「樓上休息。」
傭人說話的語氣也不對勁,冷冰道:「提醒你一下,我們家老爺已經知道你的事情,在客廳里喝茶,你要是進去,老爺不會對你客氣的。」
周宴聽的一臉懵。
「他為什麼不對我客氣?」
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了溫黎的怒視。
溫黎冷冷望著他,陰陽怪氣道:「喲,你還敢上我家的門?」
周宴茫然道:「溫叔,我是來找溫淺的。」
不提這話還好,一提,溫黎就暴怒的瞪著他,臉色陰沉下來。
他站起來:「你以為我家女兒給你隨便侮辱的嗎?你昨天晚上在酒吧里幹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現在居然還舔著臉來找我女兒!我們女兒以後不會嫁給你這種敗類!你不要再來纏著她!」
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周宴更加迷茫。
「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也不能只罵我一個吧?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在幫你女兒?」
「幫我女兒?你跟其他女人在酒吧門口做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說是幫我女兒?是幫我女兒認清你個敗類到底什麼德性是嗎!」
溫黎左一口敗類右一口敗類。
周宴又懵又覺得無語。
他蹙眉道:「溫叔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怎麼就敗類了?你女兒在哪裡,我要找她問清楚。」
溫淺隱約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此刻已經下樓,但還是沒有擋住。
看到兩人瞬間吵吵起來,她一陣頭疼,上前阻止道:「爸,有什麼事情我來跟他說,你們不至於吵架。」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說清楚!」周宴望向她:「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被人下了東西在車裡主動的?我確實沒把持住將錯就錯了,但咱們說好了兩不相欠,你怎麼在你爸這兒告黑狀呢?」
他是搞不懂狀況,但也算是從溫黎的話里聽出來,溫淺應該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了。
他可不背這個鍋。
溫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像是如臨大敵。
她緊張地看看溫黎。
周宴察覺到不對勁,想問的時候,溫黎就捂住了心臟,不敢置信道:「溫淺你個不孝女,你一直都在騙我!那個跟他在車裡發生關係的人是你……」
溫淺咽口水,臉色慘白。
「爸,你聽我解釋……」
她剛要開口解釋清楚原委,溫黎就氣得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周宴嚇了一跳,上前扶他。
「溫叔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溫淺急哭了,翻箱倒櫃找速效救心丸,紅著眼道:「我爸有心臟病!你現在滿意了吧!」
「我滿意什麼啊?我只是來給你送銀行卡的,你不要我的錢我也不要你的啊,誰知道你跟你爸沒說實話!」
周宴幫忙給溫黎掐人中順氣,見溫淺雙手都在抖,便將她一把拉開,直接背溫黎去開車。
溫淺手忙腳亂跟在後面。
大年初三,一幫人風風火火的去了醫院。
醫生做了檢查之後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一時氣火攻心,以後儘量少受這樣的刺激。」
溫淺答應,目送醫生離開這裡,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溫黎睡沉的樣子,心裡愧疚極了。
她又氣又怨。
氣的是家裡催婚催得緊,非要趕鴨子上架介紹給周宴,否則也不會發生昨天晚上那檔子事。
她也怨自己不小心中了別人的手段纏著周宴,實在是噁心晦氣!
溫淺正垂眸想著,周宴便起身想要拍拍她的肩。
「你沒事吧?醫生都說了你爸沒有大事,你別……」
他還沒說完,溫淺就瞪著他:「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周宴張了張口,被她懟得一時心裡氣悶,脾氣也跟著上來了。
「滾就滾,你以為我想摻和你們家的事啊!昨天晚上你情我願的事情被你搞成這樣,你為什麼不給你家裡的人說實話?」
溫淺努力憋著不掉下眼淚。
「群里傳的那麼難聽,我跟你沒有任何正式關係,這件事以後我能出去見人嗎?我不像你厚臉皮,被人怎麼說都無所謂,可我從小就自尊心強,聽不得別人說行了吧!」
她沒有控制住,還是提高了音量。
周宴握緊拳頭,臉色鐵青,看了特一眼之後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他覺得溫淺就是一個瘋子。
不溫柔可愛,像個炮仗一樣,從小就是這樣一點就炸。
既然如此,那就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好了。
他也覺得晦氣!
周宴咬牙切齒地想著,剛到醫院樓底下,就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把群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都給我清了,告訴他們,誰再亂傳酒吧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跟我周宴作對!」
助理答應一聲:「不過我聽說了,那個林向晚要回來了,這事您知道嗎?」
周宴微微皺眉:「我表弟知道?」
「江少肯定是知道的呀,我也是聽他身邊燕京說的。」
周宴的臉色更臭了。
想到那個逃婚拋棄他表弟的女人跟溫淺的關係最好,更加心情差。
他直接踩下油門離開,決定以後跟溫淺就算是打照面,一定會裝作不認識,絕對不再理會溫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