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也不知怎麼，腦子一抽直接轉帳過去。
她一本正經發語音解釋：「你去晉城是治病的，我怕打擾你治療，沒敢給你發消息。」
這種解釋還算合理吧，也不知道江時璟信不信。
江時璟沒有理會她的解釋，只是把轉帳接收了，隨即發來自拍。
仍舊很不爽的表情，在餐桌邊吃飯，背景是家居房。
林向晚想到周奕給她發的消息，說江時璟已經順利入住她朋友的公寓。
看來江時璟正在公寓裡吃飯。
林向晚咬了咬唇，開始擔心。
江時璟討厭她，卻又找她主動要求賣自拍，會不會是缺錢了？
半年前，江柯同她談條件，只要她願意離開江時璟，他們什麼都可以給。
林向晚給了江柯足夠買下半個江氏的錢，將江氏和晚春一併收走。
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以江時璟的名義入股江氏，每個月的分紅都按時發過去。
江時璟應該不會缺錢。
但他不知什麼時候才恢復了正常人的行動，也許江柯一直管著這些錢，並不給江時璟自己拿著。
林向晚想了想，直接轉帳三萬過去。
江時璟打電話過來問：「幹什麼？」
林向晚大放豪言：「包養你，你每天早中晚給我提供三張自拍，預付你十天的報酬，可以嗎？」
江時璟沒說話，掛斷電話後直接把錢收了。
林向晚握緊手機，緩緩呼出一口氣。
還好可以用這個辦法接濟江時璟，不用見面也不會產生任何瓜葛。
如果能夠一直繼續下去就好了，每天都能收到新照片，四捨五入等於每天都能和江時璟見面。
林向晚不自覺地勾了勾唇，出門時整個人都不那麼冷了，引得公司里的人又好一陣議論。
……
第二天，晉城。
江時璟醒來打開手機，看到林向晚發來的消息。
「不要忘記照片。」
他盯著看了兩秒，坐起來穿衣服去洗漱。
收拾好後，江時璟翻牆倒櫃找了一會兒，又去找行李箱。
江柯在樓下做好早餐，催促：「時璟，你要是醒了就下來吃飯，一會兒周醫生要來接你了。」
江時璟頓了頓，問：「梳子呢？」
「梳子？」江柯擦擦手上樓：「你頭髮又用不著梳子，我平時也用不到，就沒買。」
江時璟受傷的地方在後腦勺和頭頂，為了方便縫合以及後續換藥和檢查，他現在頭髮很短，帶著幾分不好惹的凌厲。
江時璟皺皺眉，不太開心道：「知道了，那我去樓下便利店買。」
「哎，你怎麼……」江柯正要叫住他，人就一溜煙跑沒了。
他皺皺眉，更加覺得稀奇。
八百年都沒梳過頭了，怎麼現在突然要找梳子？
江時璟在便利店買了梳子，直接對著玻璃將髮型理好。
說是髮型，也不過是鬢角那點睡覺被壓卷了的頭髮，還借便利店收銀員的定型水噴了噴。
一切準備就緒，江時璟對著自己拍了張照，按下發送。
林向晚收到照片，欣賞片刻才回覆：「你這麼早去便利店買什麼？」
江時璟：「不關你的事。」
林向晚：「……就問問嘛，幹嘛凶？」
江時璟頓了頓：「嗯。」
嗯是什麼鬼？
好高冷。
林向晚嘖了一聲，特別不適應江時璟這樣的性格。
不過，江時璟能好好活著就行，無論什麼性格都好。
她正盯著手機，小助理敲敲門進來。
「林總，您不是說只要有姓秦的預約，無論誰都優先接見嗎？」
林向晚抬眸看她：「誰約我？」
「一個叫秦鷗的。」
林向晚頓了兩秒，似笑非笑：「叫他上來。」
她起身去會客室等待。
不過多時，一抹身影出現在會客室門口。
半年多不見，秦鷗留了鬍子，看起來更加型男。
林向晚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你終於來了，坐吧。」
秦鷗頓了頓，走過去。
這麼久不見，他們之間的氣氛依舊冷凝。
秦鷗搓搓手，沒了往日的得意：「秦沢做的事，背後是你在推波助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