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麼漂亮。」阮香香笑著說:「而且,這紅寶石,看著挺貴重的,平白收您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好?您還是留下賣錢吧。」
說著,阮香香將紅寶石流蘇還給那老闆娘。
老闆娘固執的將紅寶石流蘇按在她手心裡:「這石頭,是俺家當家的,在山裡撿的,不值錢,還望阮姑娘不要嫌棄太寒酸才好。」
阮香香還待推辭,老闆娘便看向楚慕南求助。
「楚公子,這是俺家當家的,專門比照兩位的模樣雕刻出來的,打一開始,就是想要送給你們的,如果你們不要,也是不能賣給別人的。」
楚慕南聽了,伸手接過那流蘇,仔細一看,果然那紅玉雕刻的福娃和他們倆長得很像。
阮香香也湊過來看,她有點囧:「為何要對著我們倆的模樣雕刻呢?」
那老闆娘笑著說:「我們全家子,都是受兩位的恩德,才能活到現在,在大家的心目中,阮姑娘和楚公子,就好像一對活菩薩一樣,你們又形影不離,我們也希望,兩位能夠永遠如現在這般。」
阮香香有些尷尬,楚慕南卻一把收起了紅玉流蘇,笑著說:「多謝。」
他要給老闆娘銀子,老闆娘卻死活不肯收。
離開那小攤,楚慕南心情很好,一路上,唇角都是微揚的。
阮香香只尷尬了一會兒,很快就將這事兒給拋諸腦後了。
很快,阮香香瞟見斜對面有一家彩衣布莊。
阮香香立刻朝那邊走了過去。
她剛踏進布莊,便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女子一身絢麗的彩衣,容貌秀麗,特別是一雙眼睛,黑亮亮的,透著一絲精明和幹練。
「阮妹妹,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
阮香香一愣,腦海里對眼前的女子,沒有特別的印象。
女子見她認不出自己來,也不生氣,笑著說:「阮妹妹,當初在安陽山下,你們給我發土豆的。」
轉瞬她就笑了:「阮妹妹肯定不認識我,那時候,我渾身上下破爛不堪,蓬頭垢面的,再加上,你們給太多人發過土豆,所以不記得也正常。
但我們整個安陽城的人,我相信他們都跟我一樣,對阮妹妹和楚公子都是記憶猶新的。」
阮香香笑笑:「抱拳,我是真的……」
「無妨。」那女子笑著說:「我姓陳,名彩衣,是這家彩衣布莊的東家。」
阮香香的目光在布莊裡轉了一圈,問道:「這麼大的布莊,就你一個人?」
陳彩衣的眼神暗淡下來:「這場饑荒,我爹娘和夫君,都在逃荒的途中,被歹徒給打死了。
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我本來以為自己要餓死的,沒想到,遇到阮妹妹和楚公子。」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阮香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陳彩衣擺擺手:「無妨,都過去了。因為家裡的銀子,都被歹徒搶走了,所以我回來之後,身上分文沒有。
好在彩衣布莊的倉庫里,還留存了不少布匹。
安陽城因為有了兩位,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恢復如初。
我也就正好可以把倉庫里的布匹拿出來賣。
因為現在就我一個人,也沒有銀子,所以,我就沒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