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糧食,還得多虧了七小姐。😡💚 ➅➈𝕤𝕙ᵘⓍ.ℂσⓜ 🐊☜」慕秋星板著的臉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差一點就被人轉移走了。
「是啊,這些糧食二分之一送到嶺南,二分之一送到桂南,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了。」保定府的都尉無比的激動。
暮秋星點點頭「這是太子殿下的手令,務必將這些糧草送到兩邊戰場。」
「是!」
不僅是糧草護送,還有增援。
保定府的兵力盡數派出,大部分前往桂南最後的防線,剩餘三千人護送糧草到嶺南。
慕秋星還派了十方谷的人監督,當然這個並沒有告知保定的大都尉。
看著糧草出城,有這些糧草支撐,嶺南那邊就算打持久戰也能耗一段時間了,而桂南這一邊北瀾急於攻破桂南為的不就是保定的糧倉麼?
「轉移糧食的人抓到了麼?」
「只抓到一些小嘍囉,並沒有抓到主要人物。」
慕秋星皺眉「這些人還真滑不溜秋的。」
「保定全城戒嚴,全力搜查,他們可是很重要。」
「是!」
能在慕秋陽手裡逃掉的人,他想要看看到底有幾分本事。
慕秋星在全力追捕,殷揚和江寶玉藏在了地窖中。
挨家挨戶的搜查,有了太子的手令,慕秋星行動起來十分的方便。
「官爺,這是怎麼回事……」
「查找欽犯,讓開。」
躲在地窖中的四個人聽著路面上的動靜,呼吸都不敢太重。
「在這附近斷了線索的?」慕秋星盯著保定府北街的一片民房,眉頭緊鎖。
北街是普通百姓住的地方,人流密集,郊外各個村子城鎮趕集都會在北街。
尋人確實有點困難,畢竟人多雜亂,不好找也容易走漏風聲讓對方逃脫。
「大人,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驚擾百姓?」
慕秋星有一些為難「只是巡查,跟百姓解釋清楚,畢竟是罪惡多端的欽犯,我們也是為了百姓安全著想。」
「是。」
查完一間又一間。
不僅巡查,還告知逃脫的欽犯多麼的手段狠辣,若是有線索的一定要及時報官。
就這樣,一路下來,百姓十分的妥協,巡查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阻攔的。
但是一天下來並沒有所獲,天已經黑了,慕秋星只能讓大傢伙兒先將城門看進了。
「江寶玉,你是故意引我來保定的吧。」地窖內,殷揚抓著江寶玉冷冷的盯著她。
江寶玉絲毫不畏懼的直視殷揚,語氣帶著嘲諷「殷揚,糧食你是看到的,是你的人無能。」
「該死。」殷揚捏著她的下巴,顯然是怒了。
「三殿下,息怒。♠🐳 ➅9sħ𝓤א.ᶜⓞ๓ 👻👤」一旁的漢子連忙攔住殷揚「江小姐還有用,您息怒。」
殷揚將江寶玉鬆開「她有什麼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每一次都沒成功做,每一次都落後一步,廢物一個。
江寶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吸一口冷氣「殷揚,你若是想成功,就派人殺了陸七,她在你就成功不了。」
這些日子的琢磨,江寶玉已經確定陸七這個變數,只有處理了陸七,一切才會回到正軌。
「陸七?」
殷揚盯著江寶玉「你想找什麼藉口?」
「殷揚,我哪次說錯了?」江寶玉反問殷揚。
殷揚皺眉「所以,陸七跟你一樣?」
「對,她跟我一樣,有預知能力,同樣的能力之下,失敗了是誰的問題呢?」江寶玉露出嘲諷。
她選錯了!
不應該選殷揚的。
但是事已至此,她不得不選殷揚。
陸七身邊的人到底是誰,是太子麼?
殷揚身為北瀾殿下居然不如靈昀的九歲太子,真是可笑。
「你在怪我?」殷揚陰戾的盯著江寶玉。
江寶玉笑了笑「不敢,殷揚殿下。」
「我們現在得回北瀾,回到我們的地盤,才能跟對方正面較量,到時候同樣的能力之下,江小姐就知道三殿下的實力了。」壯漢雖然看重江寶玉,但是也不喜歡江寶玉這般自持身份。
「那圖將軍怎麼帶我們離開保定,回到北瀾呢?」
」這個不勞江小姐費心。」
圖利跪在殷揚面前「殿下,入夜後,追查的人定會有所鬆懈,屬下出去找長紅,啟動長紅就能出去。」
「圖將軍,一定要啟動長紅麼?」殷揚皺眉。
「殿下,這是唯一的辦法。」若想出去,就得暴露埋在保定府中最深的釘子。
「好。」殷揚同意了。
江寶玉眸光微閃,果然還有後手,沒有到必死之地。
京都,快一年了,楚飽飽看著熟悉的宮殿。
「殿下,明日就是您的登基大典了,攝政王卻沒將您放在心上。」
是皇后放在他身邊的內侍,低著頭給楚飽飽寬衣,不經意的說了句。
楚飽飽抬腳將他踹了踹開,垂眸看著他「拉出去,舌頭拔了。」
「殿下饒命啊!」
連忙跪在地上給楚飽飽磕頭。
很快頭都破了,楚飽飽卻冷眼看著「怎麼,本宮使喚不了你們了麼?」
嘩啦啦跪了一片「奴才不敢。」
「拉下去。」
「是!」
楚飽飽突然就想念七姐姐了,小蘭姐,小蔓兒,小朝,小陽!
這裡明明那麼多人,他卻覺得空的很。💙☝ ➅❾ˢh𝓤x.ς𝕆ᵐ ☆♝
一個月前,小叔父將他送到宮裡,讓他自己用心去聽用心去看,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自己選的自己就要承受。
他聽到了很多,皇后娘娘跟她哭訴自己的不容易,然後以為他好的理由送了不少人伺候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小叔父了,只是之前他都沒表態,這事以為自己被洗腦了吧。
嗯!
洗腦這一個詞是七姐姐告訴他的。
「崇明。」
楚飽飽抬頭「小叔父,你來了。」
「怎麼一個人坐在地上,不冷嗎?」慕白將楚飽飽拉起來。
「他們就這麼伺候你的?」慕白看著外面跪著的人,眼底冰冷。
「是我自己要靜一靜的,小叔父怎麼來了?」
「明天是你的好日子,我怎麼能不來。」慕白聲音溫和。
楚飽飽這才露出笑臉「你都一個月沒來看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你是個成熟的太子了,不是有好幾個師傅教你麼?」那幾個老頭都是自己安排的。
「哦!」楚飽飽扁了扁嘴。
慕白拿出一封信「你看看。」
「保定暴亂,殷揚江寶玉趁機逃了,一路追到桂南,他們已經回到北瀾大軍之中了?」楚飽飽知道小叔父一直在追擊殷揚和江寶玉。
前些日子有個好消息說保定的儲備糧能夠讓嶺南支撐兩個月,保定也增兵帶著糧草去了桂南最後的防線,怎麼保定暴亂得這麼的突然呢?
「保定三個縣城暴動,派兵平亂後,府城中兵力減弱,導致殷揚和江寶玉逃走,而這三個縣城暴動是因為縣城守衛引起的,這些都是北瀾埋下的釘子,為了讓殷揚逃離,而啟動。」
真的是滑得跟泥鰍一樣,每一次差一點被抓到的時候,都能逃走,似乎他們就命不該絕。
詭異的很!
慕白眉頭微皺,若不是京都脫不開身,他定要親自去,將這兩個人處理掉。
「所以,明日登基後,要整派西境軍增援桂南,殷揚逃出靈昀,北瀾的進攻要開始了。」
楚飽飽點點頭「小叔父,我知道的。」
「早點休息,明天要早起呢。」
慕白摸了摸楚飽飽的腦袋。
靈昀王朝楚崇明登基,九歲之齡登上至尊之位,改年號為保元年。
內閣三老,左右丞相,各部尚書的鼎力相助之下,慕白的監管中,京都內亂在楚崇明登基後一掃而空,內亂穩定之後,一條條政令頒發。
如同前一天慕白跟楚飽飽商量那樣,以外患為主,增兵籌糧,不能讓北瀾繼續侵占靈昀土地,還要將桂南奪回。
靈昀新帝上位,昭告天下。
逃出靈昀的殷揚坐在北瀾大軍主帳中「靈昀太子登基了?」
江寶玉抬眸,她沒抓住機會,可惜了。
「是的,殿下。」沒想到內鬥一年多,居然還是讓靈昀太子登基了。
「全力進攻,趕在敵方增援前攻破最後一道防線,咱領整個桂南。」不能等下去了,這多兵馬需要糧草,他們必須攻破桂南最後一道防線,才能大舉入侵保定。
慕水擎同意殷揚的意見,北瀾元帥也沒有異議。
「為什麼不轉攻青津呢?」
那麼多個大男人,只有江寶玉一個姑娘家。
她一開口,整個營帳就安靜下來了。
圖利跟幾個將領說過江寶玉,大家將信將疑,所以沒有將江寶玉驅離主帳。
在這麼多人面前,江寶玉捏了捏自己的袖子,穩住了。
「天然屏障,易守難攻,為什麼一定要硬攻呢?」江寶玉反問。
「因為攻破了,保定就盡在我們眼前。」
「對,所以對方一定會死守。」你想到的,別人想不到麼?
她聽人說北瀾硬攻桂南最後一道防線,但是損失慘重沒能攻破,最後轉攻青津繞道而行避開天險,直奔保定。
不過那時候,靈昀的京都已經被攻破,北瀾成為中原第一大王朝,四周的小國紛紛割地賠款,俯首稱臣。
若不是看到地圖上的青津江寶玉也沒想起來。
「你有什麼高見?」圖利問。
「一個賤婢能有什麼高見。」慕水擎顯然不知道江寶玉的作用,還以為是殷揚身邊的婢女,所以一點都瞧不上。
江寶玉笑了「既然這樣,寶玉先出去了。」
殷揚抓著江寶玉的手「神女可要預示什麼?」
「若是堅持硬攻,損失慘重。」江寶玉挑眉,端了一副清冷孤傲的氣質,給了他一句預警。
「胡說八道。」慕水擎怒喝。
其他將領皺眉。
顯然也覺得江寶玉在胡說八道。
北瀾鐵騎,怎麼可能會被一個桂南天險給攔
住呢。
殷揚仔細的看了看地圖,一下子沒看出什麼來。
所以,就算殷揚身為皇子,也沒攔住北瀾大軍繼續強攻。
隨著北瀾士兵銳減,天險依舊沒攻下來,他們終於信了江寶玉的話。
前線的將領們回到主帳,臉上還有血「如江小姐所料,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前些日子主帳的談話傳了出去,大家都知道殷揚身邊有一個神女,預言我們不能強攻,否則會損失慘重。
就是因為軍師沒聽神女的話,所以現在預言成真了。
引起一片譁然,慕水擎的軍師之位一下子被擼掉了。
「繼續佯攻,改道青津,直入保定。」江寶玉沒有看到地圖,她神神秘秘的說了這麼一句。
殷揚找到青津的位置,猛地看著江寶玉。
「好!」
其他將領本就是領軍打仗的好手,看著殷揚尋地圖的時候,他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全都說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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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蘭今天纏著陸七要到豐都城去,她也就陪著過來。
原來陸蘭想打幾個鉤爪,因為她發現鉤爪抓螃蟹特別的方便,而且想給沈家幾個哥哥一人發一個,趕海的時候能比賽。
因為是禮物,所以陸蘭瞞著大家,拉著陸七來了豐都城。
「守住了!!」
「什麼守住了?」
「狀元樓說書的先生說,桂南守住了。」
「真的啊?」
「那可太好了。」
最後一道天險,桂南的最後防線,擋住了北瀾大軍?
大家都在高興,打鐵的師傅這麼冷的天都光著胳膊,他臉上也笑著「還有兩天過年了,這個好消息真的是讓人喜上加喜呢。」
「是啊。」陸七應了一聲。
「哎呀,你好笨啊。」陸蘭搶了一個小孩手裡的箭矢,然後將箭矢的尾巴綁著繩子「正面弄不了,為啥不側面弄呢。」然後甩出箭矢,將擋板後面的柑橘給擊落了。
「哇!!」被搶了箭矢的小孩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小蘭花,不准欺負人。」陸七連忙走過去,將陸蘭手裡的繩子拿了過來,箭矢放在那小孩的手裡。
小孩年紀估摸著比陸蔓大一些,七八歲這樣,抓著自己的箭矢,眼眶紅紅的還帶著淚,嘟著嘴「我才不笨,我就要正面攻破。」
然後拉著自己的小弓,一次又一次的射向擋板。
「不好意思,舍妹調皮了,惹哭了你家小孩。」
打鐵漢子呵呵的笑著「小公子妹妹沒說錯,我家小孩性子倔,腦子笨。」
「小姑娘,你要的東西弄好了。」
陸蘭看著六七個小鉤爪,檢查了一下十分的滿意「謝謝。」
她沒讓陸七付錢,反而掏了自己的私房錢「這是我給表哥們的禮物。」
陸七也有由著她。
「走吧,回去了。」
「爹,箭斷了。」小孩拿著斷箭過來。
打鐵漢子揉了揉自家小孩的腦袋「人家小姐姐說的你不聽,繞過去就好了,笨死了。」
陸七回頭看著這父子倆,腦子裡迴響著陸蘭說的話,打鐵師傅說的話,小孩說的話。
一下子想起來了,臉色驚變,要出大事了!
「小蘭花,咱們去一趟將軍府。」陸七拉著陸蘭狂奔,刻不容緩。